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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漫紫回过神来,对拍了拍殷战北的肩膀,全然没有半点担心的神色。
看着顾漫紫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殷战北森森的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玻璃心首创的殷二公子嘴角抽了抽,默默地转身贴墙遁走。
……
尉迟衍对自己的生日再怎么兴致缺缺,也架不住家里一大老小的热忱,在多次抗议无效之后,也只好听之任之,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了。
反正,老婆大人发话了,到时候他只要出人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只是,如果他的老婆男人在说那句什么都不要担心的时候,语气能不那么试探中带着带点小心,小心中带点兴奋,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别闪烁着计算的芒光,或许,在生日的这一天,他的眼皮不会跳得这么厉害?
五月份的尾巴稍纵即逝,六月一号在全世界家长、儿童的殷切期待中华丽丽地携同阳光登场。
金都大厦,总裁办公室。
尉迟衍浏览过秘书呈上来的市场部关于下个季度的报告,捏了捏眉心,对自己过度的反应有点好笑。
又不是没有过过生日。
有奶奶在,就算蛮婆子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实行起来应该也不会太离谱才是。他这是白操哪门子的心呢?
尉迟衍失笑地摇了摇头,站起身转动了下胳膊。
“叩叩叩。”
错落有致的敲门声,尉迟衍抬头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估摸着这个时间带你会来找他的人,应该只有殷战北了。
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尉迟衍低沉地道,“进来。”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由外被推开,穿着天蓝色拼接衬衫的殷战北斜倚在办公室门口,见到尉迟衍弯腰关机的动作眉峰一挑,“这么有思想觉悟性?亏得咱家太皇太后和你家皇后特地叮嘱我,要我七点前务必要工作狂的你押解回府。现在看来奶奶和嫂子完全是多虑了嘛。”
殷战北的态度已经尽可能地自然,甚至没有走进办公室,为的就是离尉迟衍远一点,免得露出破绽。
饶是如此,尉迟衍还是从他略微僵硬的笑容当中,嗅出了那么些些的不对劲。
北在紧张,为什么呢?
关掉电脑的显示器,尉迟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殷战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有那么一刻,殷战北有一种什么都被他看穿了,知道晚上的生日宴会会发生什么事,都做了什么安排的错觉。
就在殷战北想要开口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尉迟衍又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视线,同他一起出了办公室的门。
“傲,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嫂子会在今天给你准备什么惊喜吗?坦白说,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啊?”
进了电梯,殷战北按下负一层的键,硬是挤出八卦兮兮的表情。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一点没话找话说。
男人不像女人,满脑子都有很多的粉红色泡泡,生日啊,纪念日啊,情人节啊,一天到晚地幻想各种惊喜和领悟。尉迟衍本身对身日这事都不热衷,可想而知,的那个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是多么得冷场。
问话久久得不到回应,尉迟大少只是用那他那双清冷的眸子瞅着殷二公子,意思是,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的,哥没那心思陪你玩神马我猜,我猜我猜猜。
殷二公子委屈,不是他不愿意说,实在是他被迫签了保密协议的啊。要是他提前泄露了半个字,他就要睡一个月的沙发。这对于一个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绝对是天底下最残忍的酷刑!
所以在兄弟和老婆之间,殷二公子没有半点悬念的倒戈。
觉得甚是无趣的殷二公子把双手插在口袋,耷拉着个脑袋去取车。
两人各自走到爱车的前面,先后遥控解开车锁,殷战北正弯腰钻进驾驶座,尉迟衍打开驾驶座的门,突然出声问道,“是不是母亲晚上也会来?”
“嘭”。
殷二公子的脑袋与车顶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亲密接触。
……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Phantom径自停靠在尉迟府的大门前,车上下来一位年约六十,气质出众的儒雅老先生。
“蓉儿,真的不用我陪你进去吗?”
殷末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温柔贴心地扶爱妻饶雪蓉下车。
他的眼角已有岁月的痕迹,只是那双眸子仍旧透着丝丝的精明。此刻,那双眸子里有丝毫不加掩饰的担忧。
全世界,唯一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唯有他眼前之人而已。
如果可以,他情愿用他毕生所有财富,换她一世无忧。
这座宅子,充斥了蓉儿太多的痛苦,他真的不想要她再回来这里,更不忍她一个人面对往事。
何况,里头还有一个他们避无可避的人。
饶雪蓉抬头望了眼这座多年未曾踏进的府邸,为难地望着殷末,“下回好吗?末哥。等我见过傲,获得他的谅解,我再想办法让他也接受你。然后我们再……”
“没干系,我就住在离这里最近的鼎尊大酒店。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嗯?”
殷末没有再试图说服饶雪蓉,从少年时代起,他就不忍令她为难。
“谢谢你,末哥。”
谢谢你给予我如斯的信任,谢谢你对给予我几十年如一世的宠爱。
现任丈夫殷末,饶雪蓉是真的很感激。如果当年不是他,或许她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会有后来的幸福,更没有机会亲眼瞧一瞧她的孙子呢。
饶雪蓉柔柔一笑,不再年轻的容颜,却依然轻易地就能够柔软他的心。
殷末仍保留初结婚时的习惯,在尉迟府门口保镖的注视下俯身在饶雪蓉的额头印上一吻,后者毫无悬念地羞红了脸。
有些亲密的事情无论做了多少次,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他这个老婆啊,就是容易害羞~
殷末推了推妻子,朝她挥挥手,“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说爸,我们只是借你老婆一晚,你不用搞得好像要一别经年似的吧?”
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在古宅门前的空地上划出漂亮的弧线,殷战北迈出修长的腿,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帅气俊俏的脸,笑得一脸促狭。
殷老先生表现得相当淡定,淡淡地睨了眼自家孩子,“你在这里偷看多久了?”
“不久,不久。只不过恰恰好,该听的,该看的,一句也没落下,一个画面也没错过而已。”
说罢,动作帅气地将墨镜别在领口,咧开嘴笑,一点也没有非礼勿视的惭愧。
红晕从饶雪蓉的脸颊一路蔓延至耳廓,神情颇有些尴尬地和自家娃子打招呼,“小北”
殷战北叹气般地摇摇头,老妈啊老妈,你都跟着老爸这只万年狐狸修行这么久了,这么连老爸万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修行到呢?
果然属性这种东西,不是靠潜移默化就能改变得了的啊~(在殷二少的心里,饶雪蓉姑凉就是属于小白兔性质滴,当初被大野狼尉迟康城强占是她命中的劫,后来被万年狐狸殷末给救走,只能说明饶雪蓉姑凉命运多舛。刚出狼窝又被狐狸叼走。好在,这些年,这只狐狸对小白兔关爱有加。饶雪蓉姑凉也算是圆满了。)
“妈,我好想你。”
取笑老爸是一回事,对于脸皮薄的老妈,殷战北还真的不怎么忍心。最主要的是,他担心他那个万年狐狸老爸会找他算账。
收起调侃的笑容,殷战北张臂就给饶雪蓉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想念的方式就是离家快一年的时间,不曾主动打过一个电话,不曾回来看过一次我们两个老人家。殷二少,你想念的方式还真是够特别。”
殷末一手拉开殷战北,一手将饶雪蓉揽在怀里,语出嘲讽。
“喂!老爸,我是你儿子,又不是你情敌。你不用是因为我性别男,就剥夺我跟我亲妈亲热的权利吧?”
殷末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如果可以,他是想要禁止地球一切生物不管男女,都不要离他的老婆过分亲近。
“好了,你们两个。一个都是当外公的人了,一个呢,孩子都两岁了,每次见面都要这么闹上一闹,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饶雪蓉居中调停,殷战北率先告状,“是老爸为人不尊。”
“你怎么不尊老爱幼?”
殷末一个眼神斜斜地飘过去。
“殷爷,您不是经常说您宝刀未老么?哪需要小的尊老。要是小的对您太谦让,不是摆明了认为您老了么?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殷也,您说呢?”
殷二少金牌律师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很好,很好。真不愧是~”
殷末笑得一脸阴森,一连说了两遍很好。
“怎么了,末哥?”
常年以来,殷末和殷战北父子两人每次见面,都会互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