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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贝勒好,那个贝勒有能力的,烦都烦死了,难道她不知我是要嫁给大汗的人么?真是笑话。”她毫不顾忌我跟哲哲的关系,大咧咧的就开始对着我抱怨。
“呵……”我笑着,不愿去接她的话,她的抱怨听听得了,还真别掺和,不然肯定惹得一身麻烦:“这缘分的事由天定,旁人也说了不算,格格好自为之。我还有事,便不打搅格格赏花了。”
我起身,微微颔首施礼,带着济兰就走,不管她在身后如何喊着我的名字,我只当做没听见,直往前走就是了。
午后从汗宫跟着多尔衮回府的时候,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问他他也不说,只是靠在我身上,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刚到府门口,多铎便策马而来,一脸的严肃,那表情跟他哥如出一辙。
“你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额头都能拧出水来了。”看着他们兄弟站到一起,我不免起了调侃之心,但只是我一个人笑了而已,我觉得无趣,也就没再笑了。
多尔衮依旧沉默着,迈步进府,我转身看着多铎:“出什么事了?你们兄弟两个怎么都这个表情。”
“大汗指婚,让我娶了巴特玛福晋的妹妹做嫡福晋,让哥……让哥娶那扎尔莽部的乌仁哈沁格格。”多铎说完便不再看着我,一脸不悦的跟着多尔衮的脚步进了贝勒府。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相继消失的府门口,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早上还在汗宫里遇到乌仁哈沁,听她的抱怨,如今让我听到要她嫁给多尔衮的消息,实在有些难受。虽然知道他的女人不会少,还会连绵不绝,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回到院子里之后,便让济兰锁了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屋里伺候的奴才们一个个的也都成了惊弓之鸟,在院子里站着无所适从。
虽是初夏,可夜晚依旧有些冷,烛火在炕桌上摇曳着,很不稳定。我心里憋着气,看着摇摆着的烛火更是来气,随手抓过烛台就扔到里地上,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我坐在南炕上,一句话不说,一口水没喝,屁股没挪地方的坐到了晚上。
屋外候着的济兰听到声响忙进屋,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她摔倒的声音,我很想问她有没有事,却怎么都不愿意开口。济兰将烛台放回来,掏出火折子点上烛火:
“从晚饭起贝勒爷就一直在院子外头来回踱步,福晋要不要开门,让贝勒爷进来?”济兰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我握着腰上坠子的手暗自一紧,不去看着济兰:“我说了谁来都不许开门,你叫他们都去歇着,谁都别来烦我。”我看了济兰一眼,起身走到暖阁,关了门,站在黑漆漆的屋内,多铎的话便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心口有些疼。独自坐在炕上,听着半夜的雨声,雨点打在树叶上,劈啪作响,屋子里静悄悄的,格外惊悚。
一夜无眠,脑子全是在想要以何种表情去面对皇太极的指婚,是该笑脸相迎,还是该哭闹不休,让别人看了笑话呢?
大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黎明到来,府里的家禽开始打鸣,济兰推开外间的门,在暖阁门口惊慌失措的说道:
“福晋,贝勒爷昨夜一直在院外,早上起来时晕倒在了门口,福晋快来瞧瞧吧。”
济兰语气焦急,似乎真的是出了大事,我顾不得还未穿鞋子,从炕上下来,赤着脚跑出去,看着阿林阿背着脸色惨白的多尔衮,连忙冲过去:
“多尔衮,多尔衮。”我摇着他,却感觉即使隔着湿衣服,也能感受着他滚烫的身子:“济兰,快去请大夫,阿林阿快将贝勒爷背到屋里去。”我慌张的吩咐着,扶着他,跟着阿林阿的脚步进屋。
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用被子紧紧的捂着他,用湿帕子不停的擦拭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双唇,心里格外难受。他滚烫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以灼热的掌心包围着我瑟瑟发抖的双手,眼眸未睁,却依旧在叫着我的名字,不是乌伦珠,是芸玳。
“多尔衮……”我的心似乎被捅了一刀,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埋首在他的颈子里,将眼泪藏起来。→文¤人··书·¤·屋←
“昨儿下午起,爷就一直在福晋您的门外,奴才劝他也不听,脾气拗的只听福晋您的话。”阿林阿一直颔首看着多尔衮,不禁心疼的说道,见我不说话,便又开口道:
“这回福晋您的气生的真是让奴才都看不过去,爷心里有您,这乌仁哈沁格格是汗王指婚的,那乌仁哈沁格格是扎尔莽部的贝勒献给大汗的,如今大汗却指给咱们贝勒爷,说好听些是心疼子侄兄弟,说难听的是把不要的人给咱们爷,福晋您倒好,一不听劝,二不理人的,当真是让人着急。”
我听着阿林阿的话,缓缓抬头,摸摸眼角,细细的想着阿林阿的话,昨日也见过乌仁哈沁了,她性子浅薄张扬,见我第一面就能跟我抱怨在汗宫里的待遇,没有什么心计城府,如果安排这样的人在多尔衮身边,无疑是为皇太极安插了一个眼线,透过她来监视着多尔衮。
看来这皇太极还是对多尔衮兄弟几个心存疑虑,并非真正的信任。
我心里乌云密布,不禁开始为多尔衮担忧起来,也不知他是否猜到了皇太极的真正用意。
不过现在只希望他快些醒过来,我不生他的气就是了……
☆、第35章 噩梦
多尔衮这一病,整整的昏睡了两日,食物,拿药煎药都由我一手操办,旁人半点忙也都帮不上的。他昏睡的这两日,我无时无刻在担心,心里总感觉少了什么,吃不下睡不好,直到他气色恢复醒过来,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了。
午后的沈阳城内,人声鼎沸,集市上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离贝勒府不远处的茶楼上,多尔衮多铎阿济格三个人静静的坐着,虽说大病初愈,但是多尔衮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虽然坐着,额头却还是布满虚汗。
兄弟三个面色凝重,在商量着该如何安置这新娶的两位福晋,我借故下楼,支走了楼底下候着的小厮,自己在楼下守着,别让人上去扰到他们三个。
没过多久,被我支走的小厮突然前来跟我打千儿行礼,说外头有个姑娘找我,是额尔克楚呼尔贝勒的福晋。虽然疑惑为什么音尼雅来找我,还要这个小厮来报告,但是想到之前因为多铎要娶嫡福晋,音尼雅在跟他斗气,所以知道多铎在茶楼,所以她才打算叫我出去吧。
“音尼雅,音尼雅。”走出茶楼,看着喧闹的市集四下张望着,却不见音尼雅的影子,难道是她见我许久没来,生气走了?
我带着疑惑往前走了两步,却在这时感觉到后脑被木棍打中,脑袋有些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头特别的疼,而且怎么都动不了,眼前一片模糊,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滑到了眼睛里,格外的疼。我想抬头擦擦汗,可是双手似乎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冰凉的水突然从头浇到脚,意识模糊的我瞬间清醒,睁开眼环视着周围。突然发现一脸凶相的阿敏,坐在面前,手里拿着马鞭,周围站着三四个包衣奴才,一个个垂首,不敢开口。
这是个专门用来审犯人的屋子,我现在被绑着架子上,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个摆着铁青的脸,看的我从心底里犯怵,背脊僵硬,不敢动弹。
窗户外已经一片漆黑,看样子似乎已经天黑了,也不知道多尔衮怎么样,发现我不见了,有没有差人四下找我,能不能找到我呢……我望着窗外,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
“没想到乌伦珠格格成婚后,越发的标志了。”阿敏见我彻底醒了,便拿着鞭子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一脸鄙夷。我瞟了一眼他手上还在滴水的鞭子,突然恐惧的发着抖,即使表面再怎么佯装镇定,可是却依旧逃不过阿敏那双凌厉凶狠的眸子。
“格格莫怕,这鞭子只抽不听话的人,只要格格如实跟我说当初先汗王的遗命是什么,爷保证,绝不伤害格格分毫,还让乌伦珠格格你回到多尔衮身边去。”阿敏一脸嗤笑,虽然装着一副和善的模样,却怎么也掩藏不住眼底的那抹血色,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无论我是说与不说。
“先汗王的遗命,不就是让四贝勒皇太极继位么?大金所有的人都清楚,而且四贝勒继位,你们三大贝勒不也是同意的么,为何现在还要问我?我也说过了,我不知道。”我对上阿敏的双眸,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半分恐惧。
阿敏嘴角依旧上扬,捏着我下颚的手却暗自用力,疼的我直冒眼泪,我依旧咬着牙,怎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