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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玳……头疼的厉害……我不想你看到我此刻的模样,快……快回房去。”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臂,用力的握着,他很疼,我知道,可我却分担不了分毫。我将他紧紧抱着,用力的摇头:
“不!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守着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捏着我的衣裳,我将他抱紧,直到御医赶来为他诊治。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多尔衮在御医针灸后不久,便在我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御医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旋,他说摄政王的风疾是由多年操劳过度引起,再加上他自幼身子就弱,故而这风疾才久治不愈。
我看着怀中熟睡如婴孩的多尔衮,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为了他我都要拼上一拼,他是因为在夹缝中生存多年,为人做事是慎之又慎,故而这头风才久治不愈,如今已除掉对自己有害的人了,至少要让他安稳的过后半辈子才是。我看着屋外伺候的吴尔库霓,将她唤进来。
“侧福晋有何吩咐?”
“去,叫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过来,就说王爷有要事安排。”
吴尔库霓应声退下,我浅浅一笑,在多尔衮的额头落下一吻。
多尔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能明白么?
☆、第132章 两难
天微微亮,阿林阿与苏克萨哈便在院外头候着了,我吩咐他们到偏房等着候着,随后让吴尔库霓伺候着熟睡的多尔衮,自己稍作收拾便往偏房走去。
一身戎装是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见我来,忙单膝点地行礼,我顺手带上了房门,吩咐他们坐下:“这么急着召你们来是有事吩咐。”
“这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么?”苏克萨哈问道,我侧眸看着他,已经过去太久了,可我依稀能记得那段历史记载的内容,是因为苏克萨哈告摄政王谋反,多尔衮才会有那八个字的结局,对于这样的人,即便是他现在表现出如何的忠心,我都信任不起来。要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不惜一切代价。
“昨儿个晚上王爷头风发作,恐怕得休养几日了。”我从容的说着,然后看着阿林阿:“昨儿个我与王爷商议了一宿,此次肃亲王倒台绝非偶然,肃亲王幽禁,可跟他系一条绳子的郑亲王却只是削爵成了郡王,手中握有要职的索尼与鳌拜却只是略施惩戒,我与王爷商议了,手头上有两件要事要差你们去办。”
“请福晋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两人起身抱拳,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罢手示意他们坐下,我看着案桌上的纸笔,起身走过去,在纸上写下我所吩咐的事,分别交予二人手上。
见到纸上内容的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脸色未变,有些不解,我正色道:“他们是肃亲王心腹,从前是鼎立支持肃亲王的,如今肃亲王因王爷而失势幽禁,他们也遭此惩罚,必定心怀怨恨,倘若留着他们,万一日后他们伺机报复不就是王爷的心腹大患了么?故而,才让你们去做这件事。”
阿林阿看着手中的纸条,坚定的点点头,唯有苏克萨哈还略有所思,我但有他另有所图,随即道:“若觉得的为难,我也不强求,只一句,今日之事,便只当没有听说过。”
“哪里话,王爷待奴才如何,奴才们心里清楚,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完成的。”阿林阿抱拳说道,见我如此说,苏克萨哈也不再推迟了,抱拳应下了。
阿林阿与苏克萨哈出府后,侯在房外的吴尔库霓便立即进屋说是王爷醒了要见我,我听闻后立马感到了正屋,多尔衮披着斗篷坐在软榻上,脸色比昨夜也好了很多,见我来,吩咐房中伺候的人退了出去,招手让我走过去。
“听说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进府了,是么?”他伸手轻抚着额头,轻声问道,我点点头,回答是,他看着我,眼睛一直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许久他才道:“芸玳,是我害的你么?”
“什么?”我有些疑惑他的问话,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在他身侧坐下,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不干你的事,你却总是逃脱不了,我想护着你,可每一次都是同生共死。”
“傻瓜,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跟你同生共死,还跟谁同生共死。”我笑着说道。
“那我等你,等你把你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对我不再有任何隐瞒。”他认真的表情让我的表情一滞,呆呆的看着他。他侧首靠在我的肩上,阖上眼不再说话。
我的心在颤抖,我有什么秘密被他发现了么?我记得我从未瞒过他什么,难道他是听谁说了什么了么?
趁着中午多铎来陪多尔衮的时间,我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却发现济真一直跪在院中,无论海兰怎么劝她,她都不肯起来,直到看到我,才跪走到我的面前,扯住了我的裙摆:
“侧福晋,侧福晋救命啊!”济真哭着说道,我有些惊讶,连忙将她拉起来,焦急的问道:
“怎么回事,谁要伤害你!”
“不是奴才……不是……”济真哭着说道,一旁的海兰拉过她,斥责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快跟额涅回家去,你也不嫌丢人!”
“海兰,你让孩子把话说完。”我拉过济真就往屋内走去,进了屋,关了门,济真跪在了我的面前哭诉道:
“侧福晋,此事只有你能帮奴才了,福晋,看着奴才为您去肃亲王府当细作的份上,你帮帮奴才,救救奴才吧。”
“别着急,你慢慢说。”我将济真拉起来让她坐下,她抹抹眼泪刚要说,却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我看着一旁的海兰,将屋内伺候的奴才都打发了出去,这时济真才开了口。
原来济真不止是为自己求情,还为了豪格来求情。当年让济真入肃亲王府做细作,她一直小心翼翼,因为是被肃亲王带回府的,所以府中一些不得宠的庶福晋与一些格格便对她拳脚相加,一次被豪格见她受到欺辱,也不知是觉得她可怜还是旁的,便专门让济真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婢,而且府中的人对她也要客客气气的,如若有一丝懈怠,便饶不了那些人,也真是因为如此,济真对他便是心存感激,可也因此便倾心于他,济真不忘我的嘱托,她将肃亲王府的情况传给我一次,对豪格的愧疚便会多一分,在今年年初豪格凯旋回程,但又备受冷落的时候,将自己托付给了豪格并且珠胎暗结,她不愿失去这个孩子,也不想看着豪格殒命,故而前来求我,求我救救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直沉默着,海兰也很无奈,偷偷地抹着眼泪,济真垂下头嘤嘤的哭着,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我的心里不知怎的变得分外沉重。
“你容我想想。”我淡淡的说着,起身往暖阁走去,海兰想要来扶我,却被我罢手拦下了,我走进暖阁关上房门,独自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窗格的投影,心里头混混沌沌如同一团麻。
豪格是多尔衮的死敌,他如今被幽禁是最好的结局,可我欠济真的人情,她来求我放过豪格,我也不能不答应,可是一旦饶过豪格,他必定会成为多尔衮的隐患,可不饶……
济真啊济真……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左右为难的难题啊。
夜深人静,我身着便服从后门出府,上了一辆马车便往幽禁豪格的地方驶去,马车上坐着海兰与济真,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我欠济真的人情,欠海兰一个女儿,所以我只能答应她们救豪格,救出豪格后,我为多尔衮做了一件事,那么让我也为济真做件事吧,权当是还她的人情,至于多尔衮那边,我会自己去解释领罚,不过……
一旦阿林阿与苏克萨哈得手,历史就会改写,一旦改写我便不知会在何处,便谈不上罚了,那一瞬,我竟然很是不舍。
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宅子外头停了下下来,这是地处偏僻的地方,远离了京城闹市,却又在京畿掌控范围之内。出示了摄政王府的令牌后,看守的人虽还是有疑惑,却还是让我进了院子。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院中一口瓦缸内盛满了散发着恶臭的积水,这院子的围墙比平常的府院围墙还高出一倍多,整个院子就一个堂屋,此刻屋子里黑漆漆的,想必豪格此刻已经睡下了。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迈步,却不料前方突然窜出一个黑影跳到我的面前,停在我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吓得瞪大了眼,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随后面前的黑影便哈哈大笑起来,这才从我面前离开几步远。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你告诉他,爷好的很!”豪格笑道,用瓦缸里的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