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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她走在傍晚热风拂面的马路上,心里默默念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连忙道歉,拉回心神。
怎么又被他影响了!你对他既没义务有没责任,更不会有感情,吕闻秋,你能不能决绝点!闻秋心里叫嚣着,狠狠跺了两下脚。
曼陀罗——这世上当真有情花之毒,爱情之蛊,相思之苦么。
原来当真有。
☆、52烟花
说好了让自己对那个男人的事情再也不闻不问。可第二天一早,闻秋还是爬起来心虚地买了粥往宋然的公寓去。
“真不知道你的善心什么时候这么泛滥了!”“没办法,他的胃病因我而起,他又不懂照顾自己,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横生枝节你懂不懂,要想和他一刀两断就不要去!”“可是、他也很可怜啊。”“他那么个传奇人物可怜,你说什么笑话呢,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胡说八道!”
一路上,左思右想的闻秋感觉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在宋然家门前站定,呼了一口气,抬手按铃。
门被打开。宋然一身深色丝绸睡袍,腰间系着带子,柔滑的布料在身上滑动,平添丝雅致。闻秋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精致的锁骨和小麦色的结实胸膛,心脏跳楼半拍。
宋然只是挑了下眉,然后将人让进屋。
出乎意料的冷静。却在关门时,露出一丝为人所不察的清浅笑意。
闻秋挤进屋,到厨房找了碗把白米粥倒出来放到餐桌上。“我只是好人做到底。”她心虚而不安地解释。
“送我到西天?”宋然坐到餐桌椅子上。
“乱开玩笑。”闻秋皱着眉。
看着碗里粘稠芳香的粥,宋然微不可见地蹙下剑眉,对闻秋道,“陪我吃。”
命令而撒娇的语气?闻秋怀疑自己的幻听严重了。她看向宋然,男人一脸平静。她又看了眼白粥,摇头,“我不爱吃粥。”
也是。想来他们的饮食习惯从来相似。宋然不再勉强,执起羹勺,一匙一匙地吃起。
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优雅绅士。闻秋忍不住吐槽,“喝个粥而已,你粗鲁一点不行?”说完她咬舌。粗鲁、好像用错了词,宋然什么时候粗鲁过呢。
宋然从喉咙深处“哼”了一声,继续小口吃粥,雅然吞咽。
吃完一碗粥,宋然用纸巾轻拭嘴角。他抬头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我一直病下去,你就会一直照顾我?”
闻秋瞪他。
他轻笑,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放心,我会按时吃药。”
闻秋叹气,低头轻道,“宋然,赵曼就不错。我是说,你该给自己留余地——你这么聪明的人。”
宋然敛起笑意,眸子清冷漆黑。“再聪明的人也会摔跤。而我的全部余地,皆系于你身。”
可你不懂,不,你懂,却装作不懂。
“当我没说。”闻秋耸肩,收拾碗筷,对宋然的话不置一词。
一连几天白粥,饶是再好的性情,此时也终于爆发。宋然把碗往前一推,不必说话,意思已不言而喻。
闻秋坐在对面,瞪起眼睛。然后宋然看她的样子,吃吃低笑。
“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他十分正经地下了定语,却让人无法忽视言语本身的暧昧。
闻秋无语,她怎么会以为这个人还是病号!这男人的反复无常神色不定,她是领教过了。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越发难以看懂这个男人。
“早上不能不吃饭。”闻秋把粥碗推回去。
宋然淡定地摇头,甚至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闻秋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好天色,回过头说,“吃完饭,我们出去散步如何?”
零点一秒后,宋然说,“成交。”然后他无比甘愿地咽下了在他看来味同嚼蜡的白粥。
闻秋默默叹气,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在按着宋先生设定好的路线一步步踏进。
楼下的小花园环境清幽,花繁草茂。无论住在哪里,宋然总能找到最好的环境。两个人沿着环形彩砖路前行,一前一后,不疾不徐,两两无语。就这样看似百般无聊的,也走了好几圈。
闻秋看着前面一身休闲衫的高大背影,有一瞬恍惚,觉得他们是很好的情侣。
这种想法,这几天在她的脑海中频繁出现。她自认不是不俗的女子,她也会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动心,包括优秀的男人。
可是,也只能止于心动。她时刻感动,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深陷。也许无需刻意,她一闭眼,那纯白美好的画面,顿时会被一片殷红渲染覆盖,混沌成片。
早已有前车之鉴。
她只求简单的爱情。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而闻秋的思绪又游离方外,于是,毫不留情撞上了男人的背,吸了一鼻子阳光味。
宋然转过身,看着闻秋撞红的鼻子,微微叹气,声音低沉,“你在看路吗。”
“那你又干嘛突然停下!”闻秋不服,还想说什么,声音被不远处飘来的声音打断。
“哎,是吕老师呀!”嘹亮的妇女声音由远及近。闻秋循声望去,一打扮时髦的青年女士已近在眼前。“哎,这位不是新搬来的先生吗,原来您和吕老师认识啊。”
“是我钢琴班的学生家长。”面对宋然的眼神,闻秋解释。
“吕老师散步呀,和……”
“他是我学生,我教他钢琴。”澄解的话脱口而出,闻秋可不想引起误解。
宋然沉笑一声,插兜悠闲地站在一边,也不插话。
聊了几句,送走女人,闻秋吐出一口气。
“倒是不知道吕老师收费标准如何?”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闻秋转头,讪讪解释,“我只是不想别人胡乱猜测。”
“你不擅长社交?”
闻秋坦承,“是。”
宋然若有所思一会,突然从后搂住闻秋,在她耳边吹气,“闻秋,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
闻秋一惊,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她一挣,却发现宋然并未用力,修长的手臂从身上滑落,连带那一道若有似无的气息,一同消散。
闻秋转身要走。
手臂被轻轻扣住,“你又想逃。”宋然的声音再平常不过。
闻秋被迫对上宋然的眼。脑海中一闪而过林凡温柔的笑颜。“我不能。你知道,我可以陪你几天、几个月,但……”不可能是永远。
手腕被松开。“我知道了。”宋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对不起。”
一声冷笑,“你何曾对不起我。你走吧,明天也不用来了。”也够了。
闻秋明知他看不到,还是点了点头。走出很远,她扭头,仍能看见那一道修美的身影。她叹息,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像是烟花的火焰,迅速坠落冷却,直至消失。
连那一抹易辨的味道,也在不断的消减中,随风而逝。
一场梦而已,谁都不必太过认真。宋然回到屋子里,拉上所有窗帘,一个人坐在窗下的地板上,手臂搭在蜷起的膝盖,另一只手在地板上一笔一划,反复描绘着一个名字。
☆、53吃醋
走到家门口,意外地看到林凡等在那里。
“有事?”闻秋微笑着,掏出钥匙开门。
“几天没见,有点想你。”
闻秋开门的手指一颤,钥匙掉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心虚使然,她的钥匙再也对不准锁孔。
微微颤抖的手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闻秋感到手背一热,林凡的气息近在咫尺,“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见他了?”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是出奇地准。闻秋这样想,她并不曾料到是林凡无意在街上看到她并一路尾随。
本来无意瞒着他,闻秋如实相告。最后她强调,“我和他绝没什么关系,你别误会。”
“果然。”林凡的眼神黯淡下去。
闻秋挑挑眉,想着该怎么解释。
“闻秋,是不是我高估了自己对你的……”林凡苦笑了一声,温柔地看闻秋,突然转移话题,“我走了,不必胡思乱想,有事打电话给我。”
楼道里飘来一阵刺鼻的燃烧味,不知是谁家在烧什么,怪难闻的。闻秋看着林凡转身走下楼的背影,心里突然生出着急,大叫,“喂,你生气了?”
脚步没停,简单温柔的两字,“没有。”
闻秋“哦”了一声,算是放心。林凡说不生气,就一定是不生气。嗯,不生气就好。
林凡听到,却一顿,又转身上来,走到闻秋面前,看着她认真道,“我没生气,我在吃醋。”
闻秋瞪大眼睛,一脸茫然惊吓地看着林凡。
林凡突然抱住她,把她的脑袋埋进胸膛,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头发。却是加重了语气,“闻秋,我在吃醋。”
闻秋讷讷应,“我听到了。”
林凡无奈地叹口气,放开她,低头深情地看着她,半无奈半宠爱,“我该拿你怎么办。”
闻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