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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显?宋然挑了下眉,想起在机场闻秋凑近他的那一瞬间,阴郁地吐出一口气,不再理他。
但毕竟都是锲而不舍的人,没有点毅力怎么行?许楠继续追问,“怎么回事,不是伯母又逼婚了吧,哈哈。”
宋然淡淡垂眸,没空搭理这个精力过旺的人。
“又或者,是失恋了,哈?”许楠兴致勃勃地猜测。不过,也是因为他知道Riochar的感情经历比白纸还清白,才敢开如此的玩笑。
可惜,歪打正着。
宋然听到“失恋”二字,睁开双目,眨着眼睫,眸光瞬间变得凌厉。他紧紧锁着许楠,后者在这样的目光中,不寒而栗。
许楠以身试法,明白了不辨别形势就随意刺探别人隐私的后果是——
“啊,大哥,我知道你是高手,可你怎的也该让让我吧!”半小时后,场上传出这样的哀号。
半小时前,宋然提议比试一场,输者请客。而不知天高地厚的许楠英勇迎战,结果……不言而喻。
宋然冰了一晚上的脸终于缓和了点,看着许楠的模样轻飘飘地丢下一块石头,“愿赌服输。”
“我当然愿赌服输!”许楠愤恨地瞪着宋然,原本俊俏的娃娃脸扭曲成暴发户样,“没技术我还没钱嘛,请客就请客,你说,去哪?”
宋然淡淡吐出一家店名。
许楠心脏颤了一下,眼中立刻闪现出那高档的装潢和美味精致的小菜,指着宋然哑声哭号,“啊,阴险小人!”
可见,不懂察言观色,尤其是不懂观察一个心思深沉的人的脸色,还不怕死地刺到了他的痛处。管你有意无意,后果绝对严重。
宋然不理会发神经的许楠,已起身利落地穿好外套。他优雅地系好袖扣,平整的西服面料修出他修长强健的手臂。
“Song,我开始怀疑,你好不容易把我约出来打球,就是为了蹭我一顿饭?”身后许楠还在无力的抱怨。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别说一顿饭,即使十顿也不在话下。他咽不下的,是这一口窝囊气!
宋然身形一顿,转头,忽而露出一抹黠笑,语气淡淡,“不想请客也行,帮我做件事。”
许楠听了立刻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可叹人有利用价值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顿了一下他暧昧的眨眼,“那么这顿饭?”
“我请。”带点笑意的声音。
“好!”
“是,大后天上飞机……接机就不必了,你应该有课吧。”闻秋下巴搭在窗台上听着电话,听着窗户外面黑黢粘稠的风,嘴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我会去的。”电话那端林凡坚持,声音温和却笃定。“好了,晚了,你休息吧。”说完,林凡挂下电话。
这样温和的人,却是一贯行事到底的作风。闻秋叹口气,她一直怀疑这个谦和温润的好友骨子里有着不羁偏执的灵魂。
闻秋不甚在意的笑着,躺在床上想,那么临别之前,这两天时间,她是否该抓紧时间和家人好好相处一下?
☆、18 钓鱼搓麻
第二天一早,闻秋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运动服下楼,坐在餐桌上跟吕东吴素华打招呼,“大家早呀。”
吕东从餐盘中抬眼,看到自家孙女后惊了一下,眼睛转了两转,故作镇定地问,“你这是要干嘛。”
吴素华眼光灼灼,“女儿,终于想通了,恋爱啦?告诉妈,是哪家公子?”
闻秋满脸黑线,心想原来表孝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看着吕东撒娇地笑,“嘿嘿,爷爷,您今天不是要钓鱼吗,我陪你去。”
“你会钓鱼?”老爷子深表疑惑。
闻秋挫败,本以为爷爷会好好感动一把呢。她怎么这么失败!于是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无力地说,“不是去钓鱼,主要是陪您。”
此话一出,吕老真切地被感动了。
吕东常来的钓鱼场在城市郊区,是一个个人承包的鱼塘,足有几百亩。满眼望去,只见粼粼的波光和逼真掩映的倒影,还有不时浮出湖面的游鱼芥草。
闻秋狠狠吸了一口夹杂着树香的气息,凉风舒适,空气正好。
“这真是个好地方!”闻秋展开双臂欣愉地感受大自然的魅力,感叹着,“我真该早点过来这里!”
杭州山水虽好,可久居城镇的她也只能偶尔去看看西湖黄龙洞而已,而且是孤身一人……
当初几乎逃也似的跑到杭州去,本以为找到了避世的好地方,可没过多久她便知,再奇再美的风景,没有亲情在身边,也空是一卷落寞。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奇景,又怎了解人事的情绪温暖。
吕东找了位置,已经开始架杆。闻秋定定看着爷爷有些佝偻的背影,鼻头发酸。要是那时没发生那件事,也许……
呵,因缘际会这东西呀……
钓鱼是一件乏味的事。这么说并不为过。
再加上这渔场里的鱼都好似对自己的使命明确万分,一条条精得不行,纵使你鱼饵勾得再美味,也聊有问津。
再看着爷爷鱼桶里活蹦乱跳的两条大鲤,闻秋更觉沮丧。
“心不静。”吕东气定神闲地垂着钓竿,目不斜视,“钓鱼讲究心平气和。”
闻秋不以为然,“我是来陪您的,不在乎……”她的话音陡然止住,手腕一动,有鱼上钩!
看着自己的小红桶里那尾活蹦乱跳的吻鲈,闻秋晃着脑袋得意洋洋的感叹,“哎呀,这鱼池里竟然还有接吻鱼。”
吕东侧着眼睛,看着孙女可爱的模样,再也忍俊不禁。
在钓鱼即将结束之时,闻秋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一个人。
“吕老,来钓鱼?”闻秋闻声望去,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吕东笑容满面,“天恩,给你介绍,这是我孙女闻秋,小秋,这是你宋伯伯,腾云的董事长,可是个大人物啊。”
闻秋点头,果然没错,宋然的父亲。
“嗨,什么大人物,如今也是闲云野鹤咯。”宋天恩晃晃手里的鱼竿,满脸淡雅的笑,不难想象这张脸年轻时是和宋然一样帅气的。
他把目光转向闻秋,不动神色地打量,然后点头感慨,“不愧是吕老的孙女啊,一身艺术家气质。您这个宝贝孙女啊,可没多少人有幸一睹芳容,这么多年你藏着掖着的,怎么着,就不急着给自己找个孙女婿?”
闻秋一旁陪笑。相比宋然寡言疏淡的性情,这位宋伯伯还真是热情健谈。
吕东打着哈哈,“这丫头,怎么登得了大雅之堂。”
“咦,怎么不行,要我看,比其他企业家的女儿孙女强多了。哎……”宋天恩想起什么,赶紧说,“要不介绍您家闻秋和我家那小子看看,我家那老太婆啊,尽天念叨这事儿呢。”
吕东听了,笑容顿时敛了大半,眼底有阴霾闪过。但他还是干笑着应承道,“我们可高攀不起呀。”
闻秋同意爷爷,她和宋然?她突然想起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我的破木吉他,怎么能和你的钢琴合奏?
无疑,她是那把木吉他。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下午回到家,闻秋继续执行计划。
总不能厚此薄彼不是?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投入到母亲的砌墙大军中。可是做老妈的牌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麻将桌上,闻秋一边听着和母亲一样年龄的贵妇打扮的女人用尖细的声音做出的夸奖,一边忍受着她们牵媒拉线的撮合,什么“张家的小伙是医学博士,长得不错”、“侯家的公子在新加坡有自己的产业,家底殷实”,类似这些,听得闻秋头都大了,使得几圈下来,她尽给别人点炮,输得一塌糊涂。
而吴素华听到这些,却忙不迭地记下来。在她眼里,这可是将来通往金女婿终点的必经之路哇。
这便让闻秋心里更不悦,她才二十四岁呀,前两天她绑着马尾去原来的高中拜访老班,校园里还有人叫她同学问路呢!她难道这么像嫁不出去的剩女么,不至于吧。
一天下来,闻秋损失颇重,无论是精神,还是经济。晚上她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一边算着今天她输了多少钱,一边想着后天登机需要整理什么行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19 鸿门宴
宋然的黑色轿车停在家门前——父母家门前。早早离家独立自立门户的宋先生,每每回家吃饭,都感觉压力好大。
这一次“催婚”,不知老妈又要使出什么招数?
业界冷静聪明呼风唤雨的宋先生,唯独面对母亲摆下的“鸿门宴”心中有悸。到底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他和精明的老妈过招,回回惨败收场。
宋然停好车,拔下钥匙时突然想到,还是大哥聪明,早早躲到美国,娶妻生子,不理纷争。(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无声地笑了一声,修长的腿跨出车门。不料别墅门前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