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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而有力,在这乌隆阵阵的雨声中,竟格外清晰。
“看见姐姐和君少卿出双入对,它会妒忌;姐姐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它会难过;姐姐悄悄的伤心流泪,它会哭泣;姐姐不要灵儿,它几乎忘记了该怎么跳动。”易风凌紧紧的按住她的柔荑,用迫切的、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它明白的太迟了,错过了一切;它后悔了,不应该让姐姐如此难过,”
“灵儿……”滚烫的热泪从眼底奔涌而出,混着凉薄的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海茉震惊的望着他,不再迷茫不再惊恐,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动要破茧而出。
“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一起生活永不分离……不是以弟弟的身份;姐姐……明白吗?” 透过雨帘, 易风凌深深的凝望她,深似大海的眼眸隐约泛着不可阻挡的浓浓深情。
海茉下意识的摩挲这手中的衣料,慌乱中夹杂着丝丝甜蜜。却不知她的小手正抚着他的胸膛,这无意识的撩拨让易风凌浑身一僵。
细细的低喘,一抹红艳映着的惨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凄艳的风情,易风凌的眸色越来越深沉,毫不迟疑的,他猛的用力将她揽入怀中,俯头印上颤抖的唇瓣。
海茉如遭电击,轻颤着身子,脑海一片空白,耳边轰隆的雨声一下消失,围绕她的是灼人的热气和粗重的喘息,滚烫的舌尖如灵蛇一般细细描绘她的唇形,猛然撬开她的贝齿,勾弄辗转,令她战粟连连,那火热的感觉、陌生的冲动顷刻席卷整个身躯。
易风凌用力的深吻,甜蜜柔软的唇腹和想象中的一样美好,几乎让他发了狂,从未从此这么认真对待一个女子,他的身与心皆被她魂牵梦扯,体内那不可控制汹涌的情潮烧的他全身火热不已,大掌微颤,顺着后背玲珑的曲线慢慢下滑,轻轻摩挲。
两人就这么在滂沱的大雨中激情狂吻,唇瓣相遇,仿佛干涸已久的土地急需对方的滋润,毫不保留的将所有的一切全心全意的奉献。
胸前一热,被热烫的大掌牢牢裹紧,似曾相识的场景忽然在脑海闪现,海茉猛然推开他,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
“对不起……”易风凌大声粗喘,火热的情潮一下被雨水浇醒,自己居然控制不住……差点要轻薄了姐姐。
海茉望向地面,被雨水冲刷的青色石板路水亮无比,隐隐的印着他们的倒影,海茉眼前又浮现一个半面骷髅半张人脸的可怕面容。她心里一颤,她是半脸人,她是半脸人!如果灵儿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又会怎么想,这片刻的甜蜜和偷来的幸福她要不起!她要不起!
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浮现惶恐,颤抖的身躯又要后退,易风凌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坚定的说道:“你什么都不要怕,跟我来。” 说着,拖着海茉朝回走去。
混乱
瓢泼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易弦茗望着窗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门外传来脚步声,易曲烟满脸焦急地跑过去,看到垂头丧气的秦良,不由沮丧道:“二师兄,还没有找到吗?”
秦良无奈地朝师傅和师妹摇摇头。这小子跑哪里去了?派人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踪迹,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
“姐姐,过来!”门外忽然响起熟悉的清朗声音,易曲烟大喜,看着蒙蒙雨帘中逐渐走近的两个身影,嘴边的笑容一下冷却。
“师弟,你去哪里了?怎么连个口信也不留下?扬州这地界你又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秦良皱着眉,轻声责备道,话语里满是关切。
易风凌擦了擦满脸的雨水,冲秦良歉然一笑:“对不住,让师兄担心了。”然后牵过海茉的手,硬拉着她一起朝易弦茗跪下,“师傅,对不起!我不能娶师妹!我喜欢的人海茉!“
“凌哥哥——”易曲烟闻言,脸色大变。
易弦茗沉默半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你们先去收拾干净!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像什么话?”说完,不再看他们俩一眼,背着手要往里屋走去。
“师傅!”望了一眼海茉,易风凌朝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求师傅成全!”
“师弟,海茉姑娘不是你姐姐么?你们怎么……”秦良一脸惊疑错愕,隐约明白了什么,又不太敢相信。
“我和姐姐并无血缘关系!”
还未等秦良开口,易弦茗一阵怒斥道:“胡闹!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你父母既已不在,这事自然由为师做主!”
易风凌一怔,感觉掌间的小手在慢慢抽离,他连忙抓住,心一横:“是凌儿对不起师傅,对不起曲烟,任凭师傅怎么处罚,我……真的不能再丢下姐姐。”
易弦茗踱向海茉,紧盯了半晌,忽然厉声质问:“凌儿不懂事,难道海茉姑娘也要跟着他胡闹吗?”
“我……”海茉一个哆嗦,不敢迎向他的目光。
“你这个妖女!一定是你迷惑了凌哥哥,他才会……”易曲烟泪眼婆娑,愤恨地指着海茉大骂,恨不得上前将她撕成两半!
“曲烟,有什么怨恨你都冲我来!”易风凌打断她的怒骂,眸色闪过痛苦,“师兄真的不能和你成亲,我早已对姐姐许过承诺,要保护她一生一世,此生……就算我……负了你!”
易曲烟一个踉跄,双腿一软,几乎要跌倒在地,旁边的秦良连忙扶住她,神色复杂地望向易风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儿,为师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易弦茗一字一句地问道。
易风凌抿紧薄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好!真是我的好徒弟!”易弦茗怒极反笑,转身喝道,“曲烟,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回玉泉山!”
“那凌哥哥——”
“谁是你的凌哥哥?我潇湘子没有这个徒弟!”说完,重重捶桌。
易风凌一惊,错愕地望向易弦茗:“师傅……”
“不要丢下灵儿……不要丢下灵儿……”许久没有说话的海茉趁着间隙,忽然挣脱钳制,猛地抱住易弦茗的腿,哭声哀求,“求求你不要丢下灵儿,不要放弃他,都是我的错,我马上走,我马上就走!”
“姐姐——”易风凌没想到她为了自己,竟这样低声下气地哀求师傅,心里一阵慌乱,想去阻止,却被秦良拉住。
易弦茗紧锁眉头,想要推开海茉,却不想目光一瞥,竟紧紧黏在了海茉的左臂上。
海茉一惊,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糟糕!衣袖刚刚被眉妩撕破了,□的左臂上那个显眼的青色印记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她连忙伸出右手想要遮住,没想到易弦茗先她一步,紧紧抓住了她的左臂。
他看到了什么?一眉、一眼、半唇——这不是半脸族的标志么?
易弦茗瞳孔猛然睁大,脸上充满讶异之色,眼眸眯起,一字一顿地向海茉问道:“你是半脸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
“半脸人?师傅,那是……”秦良不禁出声问道。
易弦茗紧紧地盯着海茉,又望向易风凌,缓缓地说道:“半脸人是传说中的一个古老家族,他们居住在南海,与世隔绝,因为他们与常人不同,就如同他们家族的名字,只有半张脸……”
海茉的身子战栗得愈发厉害,他们都知道了,灵儿也知道了,她是半脸人,杀人不眨眼、面容丑陋的半脸人!!
头又开始剧痛起来,似乎有千百个银针一起扎入她的头皮,脑海中如五雷轰顶乱哄哄地炸成一片,她捂住耳朵痛苦地喘息,毫无意识地喃喃念道:“半月沦西阿,修凿人已歌!半月沦西阿,修凿人已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嘶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易弦茗又是一愣,端详了海茉许久,颤抖地问道:“染瓣是你什么人?你说,快说!染瓣是你什么人?”他拼命地摇晃着海茉,颤抖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放开她——”冷冽的声音传来,头束银带、一身白袍的君少卿优雅走来。眉妩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君大侠!”秦良一惊,怎么他也来了?
君少卿越过秦良,一把提起海茉的左臂,刚要带她走,却被一股力量扯住,回头一看,见是易风凌。他淡淡扯唇:“放开!”
“君大侠管的闲事好像太多了。”易风凌眯起双眸,如鹰般锐利。
君少卿淡淡一笑:“她的闲事我管定了!”
易风凌冷冷一哼:“姐姐跟君大侠并没什么关系吧,你凭什么来管?”
“谁说没有关系?”淡薄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君少卿定定地望着浑身颤抖的海茉,忽然温柔笑道,“她可能还没有告诉你,我和她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易风凌一惊,手掌一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