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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视线,海茉也朝自己的手臂望去,大吃一惊:原本光滑的臂膀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青色的印记,呈半圆形,模糊一片,仔细端详,竟有几分貌似人面。
她摇摇头,也不明白自己的手臂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难看的印记,该不会被什么毒虫叮咬的吧。
“说!你是谁!” 声音一下变得冷漠,君少卿紧紧的盯住她,手掌的力气逐渐加大。
海茉被他的力道疼的皱起秀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是我替你说,冉瓣派你来的?”周遭的空气一下冻住,君少卿好像恢复了第一次见到时的冷漠如冰。
冉瓣?海茉不解的摇摇头:“你说的是冉夫人吗?”
“还不承认,你就是这个样子来欺骗别人吗?”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君少卿的心里竟然生出丝丝怜惜,他狠狠的将这股情绪压下,将她身躯一揽,刻意忽略心中那抹不忍的情绪,□的上半身将她拉的更紧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海茉惶恐的推着他,避免自己的身体贴近他的胸膛,喃喃道:“我不是她派来的……真的不是…… ”
“那这印记从何而来?”君少卿扣住她的皓腕,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以前没有的……” 海茉不断的摇头,君少卿这幅模样实在叫她害怕。
鹰眸半眯,直直的盯住那张因为羞忿而通红的小脸,根根分明的羽睫微微颤动,他忽然想起下午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晕染淡淡的暖意,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希望与勇气。君少卿心神一凛,一下松开了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海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微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又回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那团青色印记,在夕阳的照耀下愈发的狰狞,青黑的颜色从肌肤的深处慢慢外渗,几分诡异几分鬼艳。好似一张一半的人脸(。电子书),只有一眉、一眼和半唇。
海茉回到了刚刚休息的地方,等了一会,只见君少卿也梳洗完毕,未干的发丝用银带束起,剑眉入鬓,微微上挑的眼角折射出清冷的寒光,挺俊的鼻梁下,一双薄唇紧紧的抿着。洗净的白衣又恢复如雪的颜色,将他衬托的恍若天人一般。
其实他也是个美男子呢,海茉静静的想着,丝毫不比灵儿逊色,只是他浑身的气息太过冰冷,不及灵儿的温暖亲切,还有,灵儿比他对了一对酒窝,大大的,一笑起来煞是迷人。
想到这,海茉不由自主的摸着脖颈间的桃木鬼面,手指沿着上面的纹路细细抚过,略过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咧开的大嘴。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眷恋不已。此时此刻,不知道灵儿在做什么,再想她吗?再找她吗?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已经无法回到从前,即使回去她依旧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现在的她怎么还能再和他呆一起?过去的过去,她也决定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当了他十七年的姐姐,今生还能遇见他,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跟我去敦煌!” 君少卿忽然开口,淡漠的眸子扫向她。
“啊?”海茉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说的。
“你不是没有地方去吗?”
海茉点点头,沉思片刻,问道:“敦煌在哪里?离这里很远吗?”
“从晋邯往西一直走,很远很远。”看着逐渐下沉的红日,君少卿想起唐莫儿打听的消息,既然有人在敦煌见过父亲,不如带上她一起过去,或许能解开父亲的失踪之谜。
很远很远?海茉的心一下被楸紧,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噬咬,一口一口的撕咬,每一口都牵扯全身的神经,这样是不是也离灵儿越来越远了呢?
“为什么要去那里?” 虽然决定要重新开始,可一想到离灵儿越来越远,海茉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慌乱。
“你后悔了?” 君少卿回过头,定定的望着她。
海茉一怔,她后悔了?还是潜意识的不想离开这里?不!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回原来的老路,只会让她和灵儿更加痛苦。对!就去敦煌,越远越好!
想到这里,海茉用力的朝他点点头,勉强撑出一丝笑容:“就去敦煌!”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君少卿别过眸,又望向黯沉的天空,山腰上的红日已经被黑暗完全吞默,燃烧的赤霞也变成浓浓的深紫逐渐隐去,天,已经黑了下来。
神秘的一家人
第二日早晨,海茉早早来到湖水旁打算洗漱一番,君少卿还在运功逼毒,似乎有了一些效果,昨晚又毒发了一次,但疼痛的时间比上回短了许多。海茉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她对着湖水轻轻洗面,没有丝绢没有臆子,只是用手掬水简单擦拭一番。波光粼粼的湖水映出一张清秀的容颜,抚过那柳眉、月眼、俏鼻和樱唇,最后来到脸颊,海茉细细的擦洗,一点一滴,直到清凉的水意将肌肤全部浸透才肯罢休,她往湖里一照,却发现起了惊人的变化,眉目如画,唇色更艳。原先苍白的脸颊也染上淡淡的桃色,犹若上了新妆,水灵灵的,娇美动人。
原来自己梳洗干净还是不丑的,海茉唇角悄悄弯起,调皮的朝水中伸了伸舌头,办个鬼脸,连忙张望四周,却无意瞥见一身白衣的君少卿朝她走来,她连忙用袖口擦干脸上的水渍,给他一个微笑。
“我们赶路吧,看看落日前能不能走出这坐林子。”君少卿看见她脸上的水渍,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他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山势地形,按理说这片山林到慕容府只有几个时辰,可他们却绕了好多天,实在奇怪。他又看了一眼海茉,如果她不愿回慕容府,那就朝东南方向,只要一直往前走,应该可以走回城镇。
海茉点点头,接过他的帕子,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的毒解的怎么样了?到了城里赶快找一个大夫瞧一瞧吧。”
“昨晚逼出不少,我心中有数。” 君少卿淡淡瞥了她一眼,心里却升出一股暖流。
“真的没事吗?要是再毒发……〃 想起前几次他毒发的痛苦模样,海茉微微蹙紧眉头。
“废话真多!快走!” 冰眸闪过一丝不耐,君少卿皱着眉头从她身边走过。
热脸贴上冷屁股,海茉无奈的扯扯嘴角,赶紧跟上前去。
夏日的晨风从山林中徐徐吹过,一白一粉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太阳升起,山中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孤袅四处的啼嚎,为山林增添几分生动的色彩,远处幽蓝的山峦犹如含苞的莲荷,一层层的叠蕊包裹,好像在守护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翻过几个山岭,转入一条山路,日头也渐渐升至正空。海茉擦着额间的汗,轻声喘息,无意间抬眸,望见远远的山腰处一缕炊烟正袅袅升起。她大喜,拍拍前边的君少卿,指给他看。走了许多日,终于有了人烟,这下应该可以走出这片林子了。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一间褐色的茅草屋前,敲了门,对主人家说想借地歇息一下,好客的屋主立即将他们迎了进去
主人家是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将他们带至中间堂屋,老翁略带歉意道:“荒田野地的,乡下人家没有好的东西招待,二位先行坐下,待我从后院摘几味野蔬,中午尝尝鲜。” 说着便上下打量着他们,隐隐泛青的脸色浮过一丝窃喜。
君少卿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叨扰了!”
“这可使不得。” 老翁一愣,浑浊的双眼闪现一丝贪婪,他拿起银子不断的摩挲,却又双手奉还:“出门在外与人寻个方便,二位今日能到我家,已经缘分,这黄白之物万万收不得。”
你个死鬼,人家让咱们收着就收着吧。”旁边的老婆婆推搡着老翁,又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阵,紧接着朝君少卿嘿嘿一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那声音尖细无比,十分刺耳。
看到他们的神情,君少卿轻哼一声,顺势把银子推了过去。
老夫妻俩这才将银子揣进怀里,转身出去。
海茉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君少卿淡淡问道。
“你看,他们走路的样子……”海茉紧紧地盯着前方,“是不是好生奇怪?感觉轻飘飘的。”按理说,上了年纪的人走路应该有些不便,可这对老夫妻刚才出门的时候,健步如飞,几乎像练了轻功一样。
“可能他们也是练家子。”眸中闪过一丝异芒,君少卿沉声道,“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这么一间屋子,本身就很不寻常,你我行事要加倍小心。”
海茉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悄悄道:“你竟然一出手就给了这么多银子!”
剑眉一挑,君少卿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