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茉一怔,眼眸迷乱起来,喃喃道:〃我只是想确定他没事,就是这样!“
“不用你操心!”易曲烟松开鞭子,瞥了她一眼,哼道:“我们是凌哥哥的亲人,自然会好好照顾他!”
海茉低头不语,小手死死的攥住,依依不舍看了房门一眼,迟疑了一下,猛的转身走了。
……………………………………………………………………………………………………………………………………………………………………………………………………
昨天还是一片红色喜庆的慕容府一夜之隔全都换上白色,昨天贺喜的宾客一下子变成丧礼的悼客;鞭炮四起,唢呐齐鸣,昨天的喜乐吹起今日的哀乐。转变如此之快,如此之大,叫人如坠梦境,只盼早点醒来,不过是噩梦一场。
慕容天昊白发人送黑发人,遭此打击,一病不起,这丧礼的前前后后都是他的师弟和于管家忙里忙外。有不少人注意到,此时应该出来当家管事的、一直和慕容天昊形影不离的冉夫人忽然不见踪迹。
易风凌房内。
海茉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粘稠的浓汤,轻轻吹口气,往易风凌的嘴边送。
“姐姐我没事的,不过是小伤。” 看着海茉一脸凝重的样子,易风凌微笑摇头,乖乖的喝下。
汤汁入口,鲜美爽滑,一股灼痛忽然从胃部蔓延,易风凌浑身一僵,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了?〃 海茉放下汤碗,担心的看着他:“伤口痛了?”
“不是,” 易风凌笑笑,薄唇有些苍白;他看了那碗黑色的汤汁,不经意的问道:“这是什么汤?”
“黑鱼和白萝卜,” 海茉松口气,柔柔的笑道:“我还加了一些箭芪,听说喝这个对伤口有好处,我在厨房熬了好久呢。” 其实早就做好了,早就想端来,可易曲烟每天守在灵儿的房间里,一副“生人勿近”的厉色,好不容易趁这会她不在,才悄悄端了进来。
“辛苦姐姐,不过我真的没事,伤口就一点点,那么一点点。” 易风凌捏起手指比划,又端起汤碗,眉一皱喝了个底朝天。
“不要这样说,我……很担心。” 海茉心疼的抚上易风凌被包裹纱布的左胸,水瞳雾气隐现:“如果可以,我愿意为灵儿承受这些痛苦。” 听潇湘子说,灵儿的左胸的伤口很深,尖刀再刺进一寸,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灵儿的武功不是很高吗?是谁下的毒手,居然能伤他如此?
海茉一下想到冉夫人,慕容婕语和宁以辰的离奇死亡让她不在迟疑,于是把那晚亲眼看见冉夫人撕皮的事情告诉了易风凌。
“你亲眼看到的吗?” 易风凌蹙起剑眉。
海茉点点头,抚上他的大掌:“ 我被带走的时候,好像听见冉夫人再和一个人说话,是个男人。” 想起那晚的对话,海茉犯疑,到底是谁能够让冉夫人没有杀她,只是把她带走,而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昨晚我跟踪的神秘白衣人,也是非常诡异,不过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易风凌已经听说了慕容婕语和宁以辰的事情,想起让冉夫人要送的大礼,似乎明白了什么。
“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没想到这层!” 易风凌猛的捶床,喉间涌上一丝甜腥。
“灵儿你怎么了?” 海茉摸着他的手掌,大惊:“怎么那么凉?〃
“我没事!” 极力抑制喉间的腥甜,易风凌微微一笑:“我真的没事,你看你吓的。”
“砰………………”的一声,铃声阵阵,海茉还没反应过来,易曲烟已经推门而入,她拧眉看着海茉,又望向一脸苍白的易风凌,连忙跑之床边,担心的问道:“凌哥哥你怎么了?”
“都说了,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
易曲烟狐疑的盯着他,忽然看见旁边的汤碗,碗里剩下的黑色汤渣,她连忙起身,拿过碗一闻,花容失色:“凌哥哥你喝了?”
海茉一震,只见易曲烟美眸圆睁,凌厉的扫向她:“你给他喝的吗?”
海茉点点头,又望向易风凌苍白的面色,心里觉得隐隐不对。
易曲烟将碗朝地上狠狠一摔,碗被砸的粉碎,海茉心里一惊。
“曲烟你干什么……………………” 易风凌轻喝道。
易曲烟仿佛没有听见,一步一步的逼近海茉,如花的容颜居然有几分狰狞:“你居然……居然让他全喝了!,凌哥哥什么都能吃,唯独这个……!”
“够了曲烟!” 易风凌一下打断她的话,忍着痛楚,下床伸手将海茉拉至身后。
“凌哥哥!” 易曲烟咬紧银牙,眼一红:“你明明知道是吗?因为是她做的所以你全喝了是吗?你不要命了吗?”
“你要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易风凌眯起黑眸,周身一下寒气如霜。
易曲烟死咬着发红的唇瓣,通红的眼眸嫉恨的盯住海茉,狠狠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
夜,慕容府客房。
桌上的琉璃灯盏折射出淡淡的光芒,墙壁上的人影被映得长长的,君少卿正坐在窗前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绿色竹箫,动作轻柔,神情专注,色淡如水的薄唇勾起一抹自嘲:“如今,陪伴我的只剩下你了!”
这寒竹箫是父亲在他十五岁生辰之际送给他的礼物,当时,父亲带着他在江南小住,并娶了一房小妾,就是冉瓣,谁知她过门没几天,父亲就神秘失踪,她也跟着不见。十多年来,他寻遍大江南北始终没有父亲的消息,直至五年前,他无意中发现慕容天昊新娶回来的小妾竟是就是当年的冉瓣。他暗自追查下去,却发现冉瓣的身世背景非比寻常,和一个神秘的古老家族有关。昨晚慕容婕语死时的惨状再次证明了他的推测,看来他也得有所行动才是。
“啪!”银色小刀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从他耳边一闪而过,狠狠钉在对面的墙壁上,刀尖上扎着一封信。
君少卿拔下小刀,撕开信封,展纸一看:
“听闻大人寻找令尊多年而未能如愿,其思念之怀莫儿亦感同身受。正巧,上月回家之际无意打探到令尊踪迹,大人如肯赏光,三日后请到城内蕙馨小馆一聚,莫儿定当详细告知。”
君少卿抿唇一笑,眼眸更冷,揭开琉璃灯罩,将信扔了进去。火舌舔着信纸的边沿,纸条化为蜷缩的灰烬,一点一滴地飘散。
唐莫儿是四川唐门门主唐卷云最小的女儿,生得美艳无比,从小和毒物为伍,一身毒艺练就得炉火纯青。她为人心狠手辣,行事诡计多端,常常搅得武林不得安宁,人送外号:小魔女。
自从见过君少卿一面之后,唐莫儿就缠上了他,三番五次地设计陷害,想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君少卿个性冷漠之极,面对她的美色勾引毫不动心,动用武力吧,她又不是君少卿的对手,根本无计奈何。
不知这回她又想耍什么花样?眸色沉了沉,君少卿暗自思索: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关于父亲的事情,无论真假,总要去探一探。
月下心事
夜色深深,月色融融
庭院的大树下,横七竖八的散落几个酒坛,一名黑衣男子正抱坛狂饮,几缕黑发垂下,有种狂放不羁的味道。
海茉轻轻上前,看着他的样子,微蹙柳眉,蹲下身用袖口给他擦拭嘴边的酒渍。
易风凌抬眸,飘忽的桃花眼似醉非醉,看清是海茉,颊边的酒窝更深了:‘“姐姐来了。” 说着,一把拉她坐下。
“伤怎么样了……还痛吗?” 海茉看他半醉的形态,一脸担忧。
“我真的好了。” 易风凌醉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不信姐姐摸摸,真的没事!”
海茉抚上他的左胸,虽是黑衣,依稀看得见里面包缠纱布的影子,心一紧,又蹙起眉头。
“想着灵儿在痛,我却什么都帮不上……!” 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纱布的轮廓,海茉浑然没有注意到指下的身躯忽然一僵。
正值仲夏,晚间也是微微的燥热,易风凌本身就一件黑衣,衣衫轻薄,突然被冰凉的小手抚弄,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令他的神经更加敏锐地感觉小手游走的轨迹,心神一颤,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至他的鼻间。
他猛的抓住海茉的柔荑,似被烫到一般的丢开,转过头,轻了轻喉咙:“姐姐放心吧,我已经好了!”
海茉被他略带粗鲁的动作一怔,看见他又是闪躲的眼神,想到那天给灵儿送鱼汤,他和曲烟似乎瞒着什么,易曲烟自那日起不在让她送饭,每日如母鸡护卫小鸡般紧紧跟着灵儿。灵儿为什么不能喝鱼汤?这到底怎么回事?
晚风吹过,海茉想到这些日子的淡漠疏离,好似一下坠入冰潭,灵儿是她的弟弟啊,他们相依为命长大的,什么时候他们姐弟有了隔阂?
转过他的脸庞,又被他闪躲开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