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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女孩才比她大4岁,她爸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宋婉婉都想骂人了。
她的心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刚刚在发型工作室里,那个女孩说过的话。
因为前后的顺序太过巧合的惊人,而给她的震撼太大。
仿佛是回到了上辈子,她曾经无数次担心过,惶恐过,惊惧过的夜晚。
那些无数次她从梦中哭醒过来的夜晚,一如发生在昨天。
此时一遍一遍的在她脑海里重放着……
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所以她别无选择,曾经在她最天真无邪的时候,烙上了他的印记。
所以也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力。
可是,如果她可以选,她宁愿选择从来不认识他。
可是,她不能选。
她也,没得选。
何其不公平。
宋婉婉对自己很有
些怒其不争,其实她不想在意。
她一样没得选。
仿佛忽然间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她有些理解“闺中怨妇”的心情了。
总是被男人这样一再的刺激,谁能受得了。
本来以为离婚了就是了结。可是,
她高高兴兴的做个孝顺女儿,陪妈妈逛个街而已,她招谁惹谁了?
只因为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就只能别无选择。
只能,生生受着。
一名男子从酒店出来,经过她的身边,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不对,猛然回头又看向她。
陈晓意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坐在湖边呆愣的身影,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面前的湖面。
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散发着“死寂”。
因为只是侧影,他有些犹豫,而且,他也从没见过她打扮的这么“可爱”过,满头的复古卷发,他怀疑是不是看错人了。
他试探的轻声叫她:“宋婉婉。”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宋婉婉没有动。
他声音稍大的又唤了唤她的名字,她还是没动。
陈晓意有些不确定起来……
宋婉婉慢慢收回飘忽的思绪,这件事的刺激是大了点,但怨天尤人并不是她一贯的风格。她也从不主张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只因为是自己老爸,所以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稍稍久了一点而已……
站起来,挪了一步,准备活动活动手脚,坐了半天,身子都僵了。
身后忽然试探般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几乎是一瞬间,福灵心至,宋婉婉心中残留的邪火一下找到了发泄口。
她头也没回,双手同时黏上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左脚回勾,用自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最完美的巧劲,弯腰大力向前一甩,一个身影越过头顶,直直向前飞去……
“噗通……”一声,那人直直被甩进了面前的湖里……宋婉婉呆了。
这个结果,她也没想到……
片刻,随着一串漂亮的水花,一个身影跃出水面。
宋婉婉惊呼道:“陈晓意,怎么是你?”
******
坐在陈晓意酒店的套房里,宋婉婉第一次,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想到一向优雅到一丝不苟的陈晓意刚才浑身湿透的样子,她真的很想笑。早前心
中天杀的郁闷,仿佛一下消散了干净。其实她蛮感激他的。
想哭的是,这次有些太离谱了,不知道除了刚才给人家殷勤的放了洗澡水之外,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宋婉婉打量着装修格外豪华的酒店套房,四面都是门,心中思量着:“这么多房间,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总统套房?”
片刻,卧室的门被打开,陈晓意已经洗完澡,重新换过了衣服——
他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长袖衬衫,简约时尚。袖子被挽在手肘的位置,衬衣的下摆塞在西裤里。隐隐的可以看到皮带扣。她从没见过他这样随性的样子,这人——每次都齐整的精致到细节,好像随时准备要去给杂志拍封面一般。
他的身形挺拔,加之身上的衬衣,很窄身,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孩也是有腰的。
这人的腰线——太漂亮了。
年轻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未褪去的孩子气,又夹杂着男人初露的帅性。
好闻的,男孩身上特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属于男性的气息,霸道的四散在小小的会客厅内。
宋婉婉没出息的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了头。
陈晓意走到她对面,带着隐含的怒气,坐进她对面的沙发里,看到她面前茶几空空,复又起身,到冰箱拿了瓶水,打开来放在她面前,才又靠坐进对面的沙发里。
他看着她,她静静的低着头,坐的端端正正,穿着粉红的公主裙,满头“花卷”,不同往日的格外安静,柔顺。像一个摆在橱窗里供人欣赏的“假娃娃”。
陈晓意有些不奈又有些烦躁的拿起桌上的香烟,又想起她也在,复又把香烟放下,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俩人之前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在更是冷场……
许久,宋婉婉抬头看向他的右手,他正在随意的翻转着一只S。T。 Dupont打火机,细长的手指,做着这样简单的动作,也无比养眼……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他一定蛮生气的吧,宋婉婉难得的替别人着想。于是她决定应该向陈晓意道个歉……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说完这句,她抬头看向陈晓意,他洗完澡头发只是吹了半干,有些凌乱,有些性感。
宋婉婉十分鄙夷自己一再在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上看出“性感”着实荒谬透顶,一边偷偷打量他的
脸色。他低垂着眼,听完她的话,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陈晓意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所以,她什么也看不出。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计可施的随口说道:“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吧?”
她实在没有其他的手段了,道歉,她真的不擅长。
“好”掷地有声,他干脆的说道。
宋婉婉又楞了,这么简单?
——早说嘛,让她平白踌躇半天。
☆、庸人自扰
吃饭的餐厅是陈晓意选的,这间私房菜馆,宋婉婉还没有来过。
地方很符合宋婉婉一向选择餐厅的标准,只高不低。
装修别致的包间里,既然是宋婉婉请客,陈晓意也不客气的点了菜。
等菜上齐了,宋婉婉盯着桌子中间,烧的酱汁火候刚刚好的排骨,有半分钟的呆愣——
这么“离谱”的菜。她保证,菜单上绝对没有这一道。
陈晓意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理所当然的淡淡说道:“你不是最爱啃排骨吗?”
——她就知道,他还记得上次自己咬他的事情。
——她就知道,他心里一定不会完全不介意落水的事……不过,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无缘无故扔进水里,没有震怒,已经是好修养了。
宋婉婉随即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抬起右手……优雅柔美,旁边站的年轻服务生赶忙识趣的把毛巾递上。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晓意,嘴角含笑,手上,每根纤细的手指都被自己慢慢的仔细的一一擦过……
陈晓意摆摆手,服务生关上门出去。
他看着她,雪白的方巾,缓慢的从白皙的指尖划过,恍若有光。擦完手,她有些痞气的顺手把毛巾甩在了右手边。装排骨的白瓷煲被挪到自己面前,然后,直接不客气的上手——拿起一块排骨,大大方方的啃起来。
这一桌子的菜都精细,而他故意叫了一道这么完全不搭调的菜,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会把它开开心心的吃了——她从来不介意让企图给她难受的人更难受,何况,她真的挺爱吃排骨。
陈晓意看她吃的“壮烈”,眼中的复杂渐渐的一点一点的散去。
他刚才着实是生气的,从小到大,练的就是近身格斗,可是今天,因为怕伤了她,硬是被生生扔进了湖里。这口气,陈大少,属实觉得憋屈。
可是因为是她,憋屈——他也必须生生咽下。
真真郁闷!
不过看她现在一如既往,专心吃饭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下午亲眼所见,他绝对不相信,她还会有那样的表情——那是百无聊赖,还是心如死灰?
却见她啃了几口之后,忽然抬头看向他,很一本正经,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说道:“还真的挺好吃的,你也尝尝”——说完把面前的白瓷煲向着陈晓意的方向推了推。
陈晓意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一刻闪现的火焰,可以晃花人的眼。
他可知道,她有多“护食”,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但能让她作出这个动作的人,至今,他还没见到过,即便是她哥她弟弟。
陈晓意这一刻竟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她那晚,在她走后,
何轩和他说的话——夏寒对这个妹妹,就像魔怔了一样。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