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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许可抬头看向宋婉婉,看她对着自己的脸又拍又打,无奈又不掩满心的喜爱,低头的瞬间他想到,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此时的感觉,只要她在,只要和她在一个空间里,他知道她在那里,他的心中就是满溢的幸福。
这种极度心安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瞬间有种错觉,他此时,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宋婉婉涂着护手霜转头看向许可,他穿着白色的短袖紧身体恤,还有白色的运动裤,盘腿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法学词典,干净,清爽,自己的弟弟真是养眼。
她凑过去,趴在字典上望了一眼,一阵头晕,果然,术业有专攻,她几乎有些崇拜的抬头看向许可:“可可,学的辛苦吗?”
许可抬手拉起她的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温柔的回道:“不辛苦。”
学好了法律,才有可能争取到足够的筹码留在她身边,为了自己唯一爱的人,怎么会辛苦?!
宋婉婉继续冒着傻气:“这种单词和厚度,我看见就头晕。”
许可笑着去捏她的脸,刚刚涂过晚霜的脸,格外柔软腻滑,宋婉婉早被捏到习惯了,拉过床上的杂志,自己翻起来。过了一会,指着精品装修杂志上的图片问许可
“上次给你买的那个院子,你说要是装修成这种风格怎么样?”
许可扫了一眼图片,嗯,四合院装修成西式古典风,也算是混搭的一种吗?
宋婉婉又随手翻起另一本,她给许可准备了好几套可以回去住的房子,都还没有装修。
许可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棉质床品散发出阳光晒过的味道,床头柜上怒放的玫瑰花,他爱的女孩,穿着粉色的睡衣趴在那里翻杂志。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时光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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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是宋婉婉平时睡觉的时间,许可再是依依不舍,也不能耽误他姐睡觉。
“明天几点走?”许可站在床边问宋婉婉。
宋婉婉也从床上跳下来勾起拖鞋:“中午吧。”宋婉婉要下楼去拿瓶矿泉水,晚上可以喝。
“那我送你。”两个人一起向楼下走去。
现在在放假,如果许可不用去图书馆,是可以送她的,宋婉婉点着头:“好”
又想到一件事:“对了,可可,你两周后的周末,可以留给我吗?”
许可回头看着她,笑的温柔:“怎么?”
“我想请人回来吃饭。”
轰隆一声!许可觉得他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毫无预期的轰然倒塌了!
他停下脚步,猝然转身,神色凛然的看向宋婉婉!
——又想带人回来?他怎么都忘记了?还有那几个,她找借口请回家来吃饭的女孩子。
她不要他了,他想把他推出去!
他怎么能忘记?两个人好的时候,他的确是忘记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来提醒他?!这无疑是在向他宣告,他这辈子唯一的念想是白日做梦。
旁边本来就有一个整天虎视眈眈的。那样的紧追不放,无时无刻不在标榜着永不放弃姿态的窥视者。
而她,最重要的是,——她对他!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吗?
六年的感情,刻骨的相思期待,这一刻,许可终于到了临界点……
那些被苦苦压抑着的情感,他对她这些年的仰慕,迷恋,痴情,难道真的都是不可能的吗?那是许可一直不敢去正视的残酷!
许可直直的盯着宋婉婉,心酸,愤怒,疲惫,绝望,所以的情绪再也无法掩藏。
宋婉婉被许可突如其来的低气压震得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怎么了?不喜欢吗?不喜欢她不叫就是了,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宋婉婉心虚。
许可看着宋婉婉,不退反进,又向前一步,宋婉婉不由自主又向旁边退了退,企图躲过许可直视的目光,那样顷刻间酝酿着惊涛骇浪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
两个人本来已经走到了起居室的位置,许可刚刚正准备开门,躲避危险是人类的本能,许可从不曾这样冰冷绝望的直视过她,饶是宋婉婉一向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理直气壮揉圆搓扁的人,这一刻,她还是怕他了。
宋婉婉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躲开许可的直视,眨了眨眼睛,硬堆出一丝笑:“没空也没关系的。”语气干吧的像最蹩脚的演员。
卧室墙壁的壁灯,散着温暖的光晕,宋婉婉可怜兮兮的靠在墙边,被光晕完整的包裹住,但显然,这种唯美的保护毫无实用价值。
许可身子微微前倾,抬起左手,撑上她右侧的墙壁,宋婉婉惊慌的向另一侧转身,许可右手在墙上一按,她就轻易被困住了……
宋婉婉浑身僵硬,这样近在咫尺,暧昧的气氛很快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许可低着头,没有近一步的动作,屋子里静的骇人,而他,靠的那么近,刚洗过澡,她给他买的那种,男生专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充斥着宋婉婉的每一根神经,她脑筋短路,还不忘想到,这味道,好像是那个标榜性感男士专用的那种。她为什么当时要买这种?!
宋婉婉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嗓子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她努力聚起注意力,疑惑的,探究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弟弟,许可的头发还是半干,随意散乱的样子,是男孩专属的率性,宋婉婉侧头,因为在家里,许可只穿着白色的紧身短袖体恤,他的手臂,此时挡在一侧,看上去,竟然是那么有力……
疑惑探究,渐渐的变成了迷茫和困惑:这一刻,她才忽然发现,她的弟弟,也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拥有了男人身上才有的那种能令女人目眩神迷的气息。
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可只是安静的低着头,但宋婉婉却慢慢的脑子发木,呼吸都停了。
许久,许可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宋婉婉,那双幽深水灵的双眸中,此时布满慌乱还有他的影子。她此时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许可轻轻的笑了笑,笑容苍凉而苦涩。宋婉婉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手足无措的呆站着。
这么可怜的样子,许可却无法升起半分的后退之意,此刻,他若再退,他们俩,就从此永无交集。而且,他也不要退,不要再隐藏,不要,再只是一个弟弟!
房间里静的骇人,宋婉婉不穿高跟鞋,赤脚的高度只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她傻了般的仰头看着比她高了足足快要二十公分的许可。
这一刻,这样的许可,陌生的像是一个男人,没了半分宋婉婉每日熟悉的影子。
他眼中浓烈的情愫,翻滚跳跃,那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宋婉婉看着许可,仿佛巨大的灾难即将来临,她不自觉的紧紧攥起拳头,却仍止不住手臂的颤抖,她应该摇头,可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她可怜巴巴,用她一辈子最无助的眼神祈求的望着许可。
而他,反而抬手捧上了她的脸,宋婉婉已经彻底的脑中空白!
看着傻了般的宋婉婉,许可的拇指划过她的脸颊,轻轻靠前,
毫不犹豫的吻上宋婉婉的额头,轻柔的一扫而过:“这里。”
他轻轻的说着,又吻上她的眉心,“这里。”然后是脸颊:“这里”
他的声音轻柔低沉的像在梦里,男人独有的低哑,一点一点的吻着她。
在宋婉婉理智回归前,他刚刚离开宋婉婉绵软的双唇。
“还有这里”许可抬起手,抚上宋婉婉的唇瓣。
他靠近她,在她的耳侧,低声缠绵的说道:“宋婉婉,你真的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吗?我从十四岁就爱你,这些地方,我都亲过的,亲过无数次。”
他又一次轻吻着她的耳畔,一下一下,一边吻一边轻语:“我一定会娶你,我是宋婉婉一个人的。”声音低沉,缓慢,但是无比坚定!
随着房间的关门声,宋婉婉一动不动,雕塑般的立着!
许久,她慢慢的抬起手,胸口那里,全身的血液都急速的流向了心口,在那里疯狂的纠缠着,压的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全身没了力气……感觉慢慢回归,却是双腿棉软,如踩在云端。
她麻木的顺着墙边滑坐在地毯上,手,紧紧的,紧紧的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料,企图减少里面的疼痛。
当然这是颓然的,她弯下腰,把身子弓成可怜的一团,那种窒息感还在……
这一刻,宋婉婉的世界浑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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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独家版权 。。。
深夜;陈晓意辗转反侧几个小时刚刚睡去;就被人晃醒了。
谁敢在二半夜来饶他清梦?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陈晓意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刚准备发火,一看眼前的白影;条件反射揉了揉眼,不是做梦!
“婉婉;怎么了?”二半夜,出现在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