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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衣裳首饰都没问题,红秀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关于青巧回来的事情,夫人心底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多了一个人照顾你,也就多了一分安心。可是夫人听了庄子上的人说了,青巧的身子并没有全好,算是一个带着病煞的不祥人,这大过年的,怕是会冲撞了小姐……”
书华脸色稍变,淡淡道:“依太太只见,这事儿该怎么办?”
红秀也知道这事儿会惹三小姐不开心,也只能尽量小心着措辞:“正好厨房现在人手不足,暂且将青巧划到那边去帮忙,等到出了年节,再接她回来伺候您。这样也算全了三小姐的意思,又不至于有什么不妥。”
“厨房的事儿这段时间一直是我管着,怎么我都没说缺人手,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这事儿了?”
“这个……奴婢具体也不清楚,方才是杨婶过来寻了夫人说起这事儿,夫人也是真心为小姐担忧,才决定这么做来着……”
书华冷冷扫了后面的橙心一眼:“劳烦太太操了这份心,青巧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说她是带着病煞的不祥之人,我在这里倒是想问一句——当初给她带来这份病煞的祸首,又是哪一个?!”
红秀脸色一白,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装哑巴不做声。
书华并不想将事情搅得太僵,毕竟青巧回来的事情肯定还要经过夫人那边,而且这事儿名义上也算是夫人为自己着想,何苦摆出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来?!
她稍稍放轻了语气:“得饶人处且饶人,青巧即便有错,那么重的处罚也该够了。大过年的,大家都图个吉利,我相信太太也不希望这个年过得不太平。你们说得对,左右不过是个丫鬟,该出的气也都出了,若再不罢手,可就真显得小气了。”
这话说得不软不硬,让红秀生生碰了个软钉子。
红秀头也不敢抬地低声道:“太太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小姐不愿承下,奴婢这就去回了太太,小姐千万息怒。”
书华扯动嘴角笑笑:“这事儿是太太的好意,我也不过是好心提醒,哪里谈得上生气与否?至于厨房缺人一事,既是太太要帮这个忙,按理我也不该拂了她的意思。”
红秀一愣,疑惑地稍稍抬起头:“小姐这话是……?”
“既然是杨婶说缺人,就让橙心过去厨房帮忙吧,俗话说母女同心,干起活儿来肯定也比一般人都要默契一些。”
此话一出,橙心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红着眼睛哭道:“小姐,这事儿与奴婢无关,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不要调走奴婢,奴婢一定会尽心侍奉小姐的!”
书华挑起眉毛,似是好笑:“什么事情与你无关?我只说将你调去厨房,你何必紧张成这样?!再说,那厨房也是归我管的地方,你到了那里,也不算从我身边调走,要侍奉也不是没机会,你怎地如此不情不愿?”
橙心心里咯噔一跳,支支吾吾地解释:“奴婢……奴婢是因为小姐忽然要调走奴婢,以为是奴婢犯了什么错激怒了小姐,所以才……向小姐讨饶,求小姐能网开一面……”
“有没有犯错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我不想将这事儿闹大,也请你好自为之。”书华不再看她,直接对红秀道,“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你带着橙心去回了太太,就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屋里的事情,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请她手下留情,放人一条生路。”
红秀哪里还敢还嘴,赶紧应下称是,领着哭成泪人的橙心离开了。
第六十六章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傍晚时候,尹阳将兑散了的五十两银子送到兰苑,君翠与君瑶将在收拾桌面上的针线布料,书华则在细看那些做好的福袋,琢磨着自己过段时间是不是也该该学学刺绣了。二哥是个大男人,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大姐那头有二夫人盯着,自己这边就只能靠自己了。
尹阳恭敬站在外屋,将银钱一并送上,道:“三小姐数一数,看看数目对不对?”
书华粗略看了一遍,就将银子都收紧匣子里:“你是个可靠的人,做事靠谱,我自是放心的!”
尹阳不好意思地笑笑,瞧见三小姐似有话要说,便道:“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道青巧是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尹阳想了会子,道:“好像就是今天。听说青巧姑娘急着回来见您,前两天就把行李都打包好了,就等着您一句话的事。不过具体时间奴才也没问清楚,要不,奴才这就去打听打听?”
看了看外头天色近黑,书华不由微微皱起眉头:“那就有劳你了。”
“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为主人家办事是奴才的本分!”
等尹阳走了,书华坐在桌边思忖了好一会儿,顺手招来君庆,吩咐道:“你去后门那儿瞧瞧,看有没有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青巧。要是见到的话就带她来见我,要是没见到的话……你就先回来,等到戌时再过去看看。”
沈家是戌时关大门,要是青巧没有赶在戌时之前回来,今天估计也就赶不回来了。
君庆点头应下,随即大步出了屋门。
书华回头又去研究手里的福袋,这还没过多久,杨婶就领着橙心找上门来了!
两母女到了门口,二话不说就噗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讨饶认错,架势十足!尤其是杨婶,简直是哭得呼天抢地,上次老爷子发丧的时候也没见她哭得这么卖力。
次吃此刻,只见她一边捶足顿胸一边嚎啕大哭:“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对小姐的事情指手画脚?!小姐这般金贵聪慧的人,做事哪里需要奴婢这种下等人来多嘴!奴婢的嘴就该被针线缝起来,就该被剪子绞了舌头!千错万错都在奴婢身上,求小姐暂且放了橙心一回吧!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这个做娘的多事多嘴,该罚该骂都是奴婢一个人,橙心这孩子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啊!”
橙心只伏在地上小声地啜泣,时而抬起头讨饶,面上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这时候正是寒冬腊月,刚过了三九,虽然屋门口的雪都被扫干净,但还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莫说跪在上面,就是走在上面也得千万小心。
屋门就这么开着,书华静静看着她们跪在冰层上,明明冻得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发了紫,还偏就不肯起来!两母女紧紧挨在一起,瑟瑟发抖地磕头认错,过了会子,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音。
君翠与君瑶就站在书华身后,面对杨婶与橙心这般诚心悔错的举动,都不免为之感动了一把。
北风呼呼地吹,寒意愈加逼人。
书华拢了拢衣裳,淡淡道:“起来吧。”
杨婶赶紧一声哀嚎:“三小姐不原谅奴婢与橙心,奴婢就不起来!”
似乎,这里的人都很喜(…提供下载)欢用这一招?
“要跪也请换个地方跪,你们挡到路了。”书华难得很好心地提醒了她们一句。
杨婶与橙心俱是一愣,互望一眼,竟是万般都没想到小姐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书华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没用晚饭,你们就这么挡着,叫她们怎么给我传饭?”
杨婶立即自告奋勇:“就让橙心去帮您传饭,你就在这儿等着,她马上就能回来!”
她狠狠推了橙心一把,橙心先是一愣,随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着而变得僵硬,双腿也有些发软,一下子差点摔倒在地。幸而杨婶伸手接住了她,她这才免去摔个狗吃屎的悲惨下场。
等到橙心走了,杨婶又继续她那惊天动地的哭号,君翠与君瑶好几次都想上前来劝说小姐看在她们如此诚心的份上,就暂且饶了她们一回。
望着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橙心背影,书华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神渐渐变得阴沉。
她扫了一眼还跪在门口的杨婶,当即让君瑶拿来斗篷披在身上,穿了皮靴就准备出门。哪里晓得她前脚才刚迈出门,杨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变得异常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腿,使劲地流泪哭喊:“橙心好歹也服侍了小姐这么些日子,小姐不看功劳看苦劳,求您就放了她这一回吧!!”
书华懒得与她纠缠,直接唤来君翠:“你去前院叫王管事过来,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挡住我的去路?我倒要看看,这个家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