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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三叔公为难的样子,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书睿忽然扫了书华一眼,开口说道:“五堂妹,你是书才的嫡亲妹妹,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你倒是说说,你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看法?”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书华的眉头又皱得更紧了,上一次就是这样,等到场面陷入尴尬的时候,她就成了别人转移目标的手段,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只不过,这一回她还真有句话要说。无论二哥那边怎么决定这件事情,但有一点,她必须要让大家清楚地明白——她二哥才是沈家的族长。
即便他们辈分再高、年纪再大,也绝对不能在族内的职务上越俎代庖,族规都一条条地摆在那儿,谁要敢动歪心思,那便是违反族规,家法绝不留情。
她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一字一句问道:“我一直有个疑惑,关于祖上传下来的梨山地契,到底是属于整个沈家?还是只属于作为继任族长的私人所有?”
这个问题很简单,答案只需要二选一,比高中英语听力答卷还要简单。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准确地答出这个问题,他们纷纷交头接耳,互相交换信息,可就是无人敢站出来答题。
三叔公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梨山地契随着每一任的族长交替,一代一代地传下来,途中辗转了数十人之手。时至今日,倒是从未有人问过这问题,我这一下子也是很难回答你。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书华道:“我只是想知道梨山到底是属于个人产业,还是属于家族产业。如果是个人产业的话,那么那座梨山目前就属于我二哥私人所有,它的行使权完全归我二哥所有,换言之,即便我二哥不在这里,你们也不能动梨山山上的一草一木。否则就是犯了盗窃罪,根据北周律例,盗窃罪的刑罚可不算轻,轻则吃板子,重则发配边疆。”
没想到书华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
三叔公表情有些尴尬,而后又继续问道:“那要是家族产业呢?”
“这就比较麻烦了。如果属于家族产业,就是指所有的沈家人共同拥有,大家在梨山的产权与使用权上是属于平均共享的。根据这个原则,梨山种了茶,将来每年的收成就必须按照族里目前的所有人口来平均划分,每个人拿到手里的钱都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德高望重的三叔公、还是偷鸡摸狗的阿牛,大家得到的分成必须是一摸一样,不得有任何偏私。否则就属于贪污,贪污的罪可是比盗窃罪还要严重,按照北周律例,最轻的处罚都要蹲上三年的牢。”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无人说话,气氛安静到近乎诡异。
三叔公忍不住又干咳两声,冲旁边的书睿说道:“你是做官的,这事儿你比我们清楚,你到是说说,华姐儿的话对不对?”
书睿神情古怪地看了书华一眼:“五堂妹的话有些夸张了,贪污的罪可是不能乱定的,那是要经过刑部审批才能定罪的。但……她方才说的产权问题,的确是没有错的,假若地契上写的名字的确是书才,并且又有人来证明他的身份,那么根据北周律例,产权便是归他私人所有,即便是族里……也不能动它分毫。”
书华趁机努力回忆了一下,那张地契上的名字的确是自家二哥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但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恭谦的模样:“我曾经见过那张地契,上面的户主名字正是我二哥,至于你所说的证明人……那我就不晓得了,这事儿我得写信问问我二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人再去提起开山种茶的计划,三叔公沉眸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方才缓缓说道:“即使如此,这事儿还是等到才倌儿做出决定之后,咱们再做商讨吧。”
众人附和,然后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各自寻了借口,相继起身告辞。
等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大伯忽然叫住书华,激动地冲她说道:“不愧是我沈家的姑娘,就是比一般人要有远见一些,眼下先拖住他们那群人再说,我相信,你只要跟你二哥多说几句,你二哥肯定不会同意这次的计划……”
“大伯,你为什么就这么反对种茶的事情?”书华仍旧有些不解,“撇去其他私人恩怨不说,开山种茶这件事情对整个族而言,的确是一件造福的好事儿。可您却执意要反对,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伯微微一愣,随后压低声音,偷偷看了周围一眼,见到没人注意到这边,方才压低声音冲她说道:“你个傻妹子,我当然也知道这是件好事情,这事儿要是成了,你四伯一家日后肯定受到族人们的推崇。等到下一年正式推选大族长的时候,他们南沈家就有可能将咱们北沈家的大族长之位给抢过去。”
“可是大族长之位不是应该传给我二哥的么?”
“按照常理,大族长的位置的确是按照嫡系子孙的方法来传承,可有时候也是有例外的。倘若在举办正式的大族长接任仪式之前,族里人共同票选,再加上族里老人们的商讨,是可以推选你二哥的族长继承权的。一般而言,这种可能性很低,但要是这次的种茶之事成功了,这种可能性就提高了。”
书华恍然:“大伯的意思是,四伯和三叔公他们是想借助这次事情,让北沈家彻底压倒咱们北沈家?”
“正是如此。”
第110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祠堂里走出,香桃已经站在了不远处等候。
书华走在最后,等到二伯与书娇都走过去了,她还慢腾腾地在后面晃荡。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香桃,眼中神色各异,却又无人提及。
书梦忍不住好奇,拉住书华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书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香桃。
其他几个堂姐妹正好也在旁边,书琳首先接上了话:“我猜那个女人是香桃,没看到她与书娇的那张脸么?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最适合勾人魂魄了。”
此话一出,众姐妹都忍不住轻笑出声,尤其是书梦,脸上的不屑简直溢于言表:“也不知道二伯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将这么个野丫头带回家里来?”
书静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说话:“二伯自有二伯的打算,咱们少管这档子闲事儿。”
听到书静这么说,书华不由多看了她两眼:“你知道二伯有什么打算?”
书静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她本不想提及此事,尤其是在如此人多得场合。可其他几个姐妹跟着生出了浓厚的好奇心,全部拉着她问个不停,尤其是书梦,更是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放手。
书静被她们问得没处躲,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听说二伯之前有个旧识,是个做官的,再过不久就要被调到苏州城里做知州。那个知州正好有个小儿子,年纪为书娇相仿……”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一时之间,各怀心思,竟没有人再去问书静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个消息。
如果事实真如书静所说,二伯想要将书娇许给那个旧识的小儿子,颜氏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颜氏不但对此事只字未提,而且还默认了书娇认祖归宗,甚至连着春桃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这样子容忍书娇,看起来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书华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书亦前面在喊她快些跟上去,她也没来得及继续细究,就快步跑了上去。
回到二伯等人身边,书华状似无意地扫了书娇一眼,见她正扶着病怏怏的春桃,缩着脑袋跟在后面。
乘船回到博园,书华朝二伯与颜氏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回到德馨居。至于书静说的那些事儿,与她没什么关系,她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吃了顿晚饭,便把它丢到了九霄云外。
可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向颜氏请完安,刚回到德馨居的时候,就听到青巧神色古怪地禀报:“小姐,那个……十一姑娘的娘亲过来了……”
愣了老半天,书华这才反应过来,十一姑娘是指沈书娇,至于十一姑娘的娘亲,自然是指春桃。
也怪不得青巧为难,春桃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名分未立,既非姨娘,又非丫鬟,怎么称呼都有不对。青巧想了想去,也只能用‘十一姑娘娘亲’的代号给混过去。
书华进到堂屋,正见到春桃独自坐在客座上。
春桃的个子很小,巴掌大的鹅蛋脸非(…提供下载…)常精致,下巴尖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弱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