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那边。
这个时候,旁边的莫氏说话了:“不过是块糕饼,小孩子喜(…提供下载)欢吃就给她吃吧,好歹也是华姐儿的一番心意。”
闻言,张氏方才顺从地点点头,起身接过书华手里的枣泥麻饼,也就是在她伸手接过糕饼的一瞬间,她的衣袖顺势往上滑了滑,露出手腕上一条鲜红的伤痕。书华看得有些发怔,正要细细询问的时候,却又见到张氏一脸的闪避,猜测这可能是人家的家务事,便没有再去细究。
等到甜点吃得差不多了,众人相继离席,朱氏趁机又靠了进来,拉住书华就不放手,说是赶明儿一定要请她到回雁园去做客。
书华被她的热情给逼得反驳无能,只能一直僵持着笑脸,找来各式各样的理由来回绝。
从二楼下来,底下就是个唱戏的台子,大伯特别请了戏班子过来唱腔。等到大家各自找到位置坐下来的时候,大伯几个就将书华叫了过去,她赶紧向五个堂伯请安问好,顺带互相认识了一番。
除了已经见过的大伯、二伯,还有初次见面的三伯、四伯、五伯,书华又悄悄多看了他们一眼,好好在心里记了下来。
三伯的个子不高,略微有些发胖,眼睛细细的,说话时候声音非(…提供下载…)常洪亮,据说他非(…提供下载…)常喜(…提供下载)欢唱腔,平日里没事儿就爱逛戏园子,是个十足十的戏迷。
此刻台上正在依依呀呀地唱着,他就跟在后面一句句地哼着,眼睛半眯,手指按照节拍轻轻敲打着桌面,看模样很是迷醉。
四伯据说是个举人,后来还考中了进士,只可惜因为沈家之前有祖训,不得入朝为官,只得老实地回到家里继续研读。前两年因着沈书才破除祖训出了仕,他也就跟着一并上疏朝廷,没多久就被任命为苏州官学教授,专门负责苏州本地的教学任务。品阶虽然不高,但在苏州城内却是个极有名望的官位,深受本地读书人的敬重。
可能是做了官的原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比普通人多了几分官威,言行之间透出一股子清傲。
他还有个儿子叫沈书睿,前些年中了进士,被任命为江苏知州,去年又被提升到了都转运使,也就是俗称的曹司,如今正在杭州那边稽查,须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四伯见到书华的时候,还特意询问了她二哥最近的境况,旁敲侧击地问了下朝廷里的形势发展。
这些事情书华自然是不敢乱说的,顾左右而言他,稀里糊涂地糊弄了过去。
至于最后的五伯,书华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醉醺醺,正躺在椅子上面呼呼大睡,鼾声与台上的唱腔交相辉映,此起彼伏。他长得很高大,方头大耳,脸颊通红,下巴还有些乱糟糟的胡渣,衣裳也已经有些乱了,看起来着实有些不大像话。
大伯让书华去叫张氏,让她来劝一劝老五,可别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书华依言去寻张氏,将来意说明之后,却见张氏的眼底闪过一丝畏'TXT小说下载:。。'惧。
联想到她手上的伤痕,书华不由好奇地低声问道:“你身上的伤是五伯弄的?”
张氏下意识地赶紧捂住手腕,忙不迭地摇头:“不……不是他,是我不小心摔倒的你千万别瞎猜,这事儿与他没关系的”
书华顺势又见到她脖颈处的几处伤痕,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没事么?”
张氏很勉强地笑着:“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张氏的个子很小,眉清目秀,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细,性子比较软弱,对谁都好似很小心,生怕惹人不开心,更怕得罪人家。
书华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转身跟着书雪去一边玩了。
在与书雪聊天的时候,书华顺带问起了关于张氏的事情,这才知道了,五伯是个脾性火爆的人,有时候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到家里打老婆发泄。可怜张氏一直被虐待着,外人见到她的时候,经常能从她身上见到大大小小的伤痕。三叔公与族中其他兄弟都为此事说过他,可他每次都是满口答应,回到家里又是照样对妻子拳打脚踢,连带着女儿也遭受了许多罪。
书华听后,不禁对那张氏生出了几分怜悯,她又往张氏那边看了几眼,却见她此刻正缩着肩膀站在五伯身边,好似自己面前是一头会吃人的老虎般不敢靠近,唯唯诺诺的样子叫人同情。
听完了两出戏,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这场家宴才算是圆满结束了。
众人散场,书华随着颜氏与二伯离开锦绣园,坐着小船回到了博园。
当天晚上,书华洗漱完毕,就上床睡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等到衣服与头发都(炫书:。。)整 理完毕了,书华就打算去向颜氏与二伯请安,顺带请他们派人带自己去问候三叔公。
就在她慢慢悠悠走在前往沁园的路上时候,一个尖锐的叫喊声忽然划破天空,惊起数只飞鸟——“不好了,死人了,五夫人上吊死了。”
第75章 虎毒不食子
等到书华来到沁园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年纪不过十来岁的小丫鬟跪倒在屋子中间,哭得满脸通红。她一边使劲磕头,一边哽咽着声音哭诉:“奴婢自小就没有父亲,独自城里投奔了表姐一家,表姐的父母也在前两年相继去世,只剩下一个年迈的爷爷,可以说是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原本以为,表姐嫁入沈家会是她的福分,可是奴婢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想不开,吊死在了祠堂门口她今年才二十七岁啊求老爷和夫人为她做主啊”
二伯与颜氏就站在她面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二伯,眉毛紧紧拧作一团,抿紧嘴巴半晌都不肯说话。看他这样子,怕是真的动怒了。
颜氏见到书华来了,赶紧叫她进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书华来到她身边:“您昨晚特意额嘱咐了我,说要今早上去向三叔公问安的。”
颜氏一愣,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抱歉,我这脑子都被气得糊涂了,你先等一等,我这就安排人带你去见三叔公。”
“得了,也别浪费时间去安排人了,干脆就让我们夫妻两带她过去吧。”见到颜氏不解的眼神,二伯又道,“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会儿族里肯定翻天了。尤其是大哥,当初三堂弟这门婚事还是他帮忙搭的线,如今人家姑娘落得这般下场,你说依照他那副牛脾气,会善罢甘休吗?”
颜氏已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得也对,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得好,可别让大哥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言罢,她安抚了小丫鬟几句,就带着书华随二伯一并出了门。坐了半盏茶的小船,才刚到了回雁园的附近,就有人在嚷嚷,说是沈家闹出了人命,现在正在祠堂审理,大家都赶快去瞧热闹。
二伯一听这话,赶紧让船夫加快速度,径直来到了沈家宗祠的附近。他们下了船,就快步来到沈家宗祠,此时此刻,宗祠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全都是附近的居民,一个个都朝着祠堂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书华随二伯与颜氏从侧门进到祠堂大院,还没进祠堂大门,就听见一阵怒骂,声音很熟悉,正是大伯。
“张氏不是你的奴婢,不是你的阿猫阿狗,更加不是你的用来发脾气的出气筒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名字在过门那天就写上了沈家族谱她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你有什么权利对她拳打脚踢,有什么资格将她活活地逼死?”
二伯与颜氏互望一眼,赶紧加快脚步来到祠堂,只见到五伯此刻正被两个族里的壮汉强行捉住双臂,跪倒在地上。虽然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但脸上明显写满了不屑与不满,丝毫不见因为妻子去世而产生的悲伤,更加别说什么后悔与惭愧。
三伯也在这里,就站在大伯的身后,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发一言。
大伯见五伯还是那般不知悔改,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几乎要青筋暴露了他指着五伯,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的良知难道都被狗吃了吗你扪心自问,张氏自打进了你的门,哪一样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家里的事情有哪一样她没有帮你打理好?她每天天没亮就起来亲手为你做早饭,每天晚上不见到你回家她都睡不安稳,她的贤惠绝对是方圆十里都出了名的她到底有哪一样不合你的意,竟让你对她拳打脚踢不止,甚至还逼得她吊死在这祠堂门口?”
五伯怒目而视:“你凭什么说我逼死了她?她自己不想活了,就自个儿找了个绳子吊死在了祠堂门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