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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惜缘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一时间怔住,站在门外,久久的没有下一个动作。
凤榻上,凤帝倚靠在凤后的怀中,微笑着嘴角,与凤后嬉笑着说些什么,凤后正细心的用汤勺喂凤帝用膳。
这一幕落在墨惜缘的眼中,突然间,心中划过的惧意强烈无比,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母皇——”沙哑的声音不像是从墨惜缘的嗓中发出来的,有一丝颤抖,有一点不敢置信。
顺然间抬头,这个声音——
凤帝凝眸敛容,看向门口的人,她的女儿,昏迷的女儿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是缘儿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碗,将靠枕放在凤帝的身后,凤后起身,笑意满面。
“缘儿——”
“母皇,是儿臣,是缘儿。”跪在凤帝的床前,墨惜缘抓住凤帝的手,红着眼睛,眼眶处有些湿润。
反握住墨惜缘的手,凤帝颤抖着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父后,母皇怎么会突然间醒来?”想到幻裳的话,墨惜缘眼前一亮,看向凤帝,却又瞧不出丝毫的异样。
“缘儿,不是你让无茗公子替你母皇诊治的么?这会怎么?”凤眸凝起,看着墨惜缘的眼中是不解。
“无茗么?他怎么会……”摇着头,墨惜缘不敢相信,无茗不会的,他不会……
“有什么问题么?”
“无茗如何说的?他是怎么让母皇醒过来的?”
“无茗公子用了他特制的药丸,说是可以令凤帝暂时的清醒,这段时间他要潜心的研究药理,以求解毒之法。”凤后如实说。
“原来如此。”悬着的心松了下来,无茗对药理精通,能有药物令凤帝暂时清醒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倒是她,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至极。
“缘儿,怎么了?是否是何事不妥?”凤后心中一阵担忧,她的缘儿不是莽撞的人,如今这般神态,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没事,是缘儿想多了,大约是见了母皇醒来太高兴了。”起身,坐在凤帝的身边,紧握住凤帝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缘儿,过来,让母皇好好看看。”绝美的脸,与墨惜缘的有相似,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印痕。
“母皇——”
“朕的缘儿都长大了,成大人了,朕竟然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缘儿。”
“母皇,是缘儿平日太顽劣了,让母皇操心了。”
摇头,凤帝笑着,只若平常人家的母亲一样,“是母皇平日里忙着政事忽略了缘儿,缘儿莫要怪母皇才好。”
“不是的,母皇,都是缘儿不好,让母皇忙着国事还要会缘儿的事操心,是缘儿不懂事了。”
“缘儿,你今年也十八岁了,你皇姐早已娶了妃子,成家立业了,母皇知道自己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母皇想看缘儿也娶妃成家,缘儿可愿意娶妃了?”
“母皇,儿臣——”
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什么被堵住一样,那种感觉仿若窒息一般。
“缘儿可是还不想娶妃?”
“缘儿愿意,母皇,儿臣愿意娶俞仕阳为妃。”不想拒绝,不能拒绝,实则是不知该如何拒绝,她的母皇已经如此,让她该如何拒绝?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怀疑
()“缘儿——”凤后看着墨惜缘,终是喉咙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缘儿可是真心?”
忽然松开凤帝的手,墨惜缘起身,露出墨惜缘招牌式的猥琐式笑容,“怎的不是真心?母皇莫不是忘记了?俞仕阳可是被儿臣当着天下百姓的面调戏来的,更何况仕阳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文武兼备,这到了嘴边的肥肉,儿臣岂有不吃的道理?”凤眸神色闪烁,隐匿于深处的那抹无奈被笑意所掩埋,“所以,母皇,您还怕委屈了儿臣不是?若是如此,儿臣还是认为母皇多替仕阳担心些才好,这委屈的分明是仕阳才对。”
“是母皇大意了,既如此,那缘儿三日后便大婚可好?母皇想亲眼看着缘儿娶妃。”呼吸有些急促,凤帝已经有些疲惫。
“好,儿臣一切听从母皇的安排。”
“可卿,你先歇息吧,我替你拟旨便好。”凤后体贴的扶着凤帝躺下,替她掖好被子。
“好,九夜,辛苦你了。”夙九夜,凤后的名字,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唤起过。
一声九夜仿佛唤回了过去的时光,摇着头,看着凤帝的眼中全是爱意,凤后笑道,“可卿,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待凤帝入睡后,凤后舒展的剑眉拧到了一起,看向墨惜缘平静的脸上,心中万般的不是滋味。
“缘儿,若是不愿意可以与你母皇说的,何苦这般为难自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凤后感慨。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似乎还在耳边,今日便要让她打破这个誓言,作为一个父亲,让他情何以堪。
“父后,缘儿不委屈,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是么?”笑着对上凤后的双眼,墨惜缘故作轻松的道。
为何如此简单的话,说出来却似有千金重一般。
心中那个一直阻挠自己的声音是什么?
脑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影像又是如何?
这个时候,为何她总是会想起那只狼?
若不是那只狼,她岂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趁?她的母皇怎么落得如此?
“缘儿,在父后面前不用故作坚强,你的为难,父后看的出,若是你不想娶,父后不会勉强你的,父后去跟你母皇说,可好?”
“父后,你知道的,母皇她……儿臣不想让母皇抱憾……”
“缘儿,你出去办的事情想必与你母皇有关,期间你皇姐来过两次,父后没有让她进屋,事情可有何进展?”隐约间,凤后已猜出一些,只是他需要得到墨惜缘的亲口证实。
“父后,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让儿臣自己处理就好,只要父后信得过儿臣,儿臣自会将所有的事情解决。”
“可是真的与你皇姐有关?”
“父后,在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儿臣不想说什么,儿臣想先回去了,父后,请您照顾好母皇。”
“罢了,父后不问了,父后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见墨惜缘眼眶的黑眼圈,眼中布满了血丝,知她定是一宿未曾合过眼,心中一疼,便也不再说什么,“缘儿,仕阳这孩子父后也曾了解过,若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他日对你会有帮助的。”
“多谢父后,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父后,三日后的大婚如期举行吧,儿臣先回去了。”
“也罢,回去好好休息,铃儿这会可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若是见着铃儿,我会让她会陌璃宫的。”
“铃儿随她去便好,儿臣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见墨惜缘眉间的疲倦,凤后终是不忍心再逆了她的意思,替墨惜缘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慈爱的笑容挂在嘴角。
“你且去吧,铃儿那边我自是随她便好。”
“儿臣告退。”
离开钰璇宫,墨惜缘并没有回到陌璃宫,一个人随着感觉走着,不知不觉中竟是出了宫门,直到视线昏暗了下来,才发觉,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墨竹林中。
黝黑的竹林在太阳光的影射下,连光线都显得是墨黑色的,仿若黑暗中的幽灵,阴森中带着一些狰狞。
不知道为何会走到墨竹林中,只是顺着感觉随便的迈着步伐而已。
手指抚上竹子,婆娑的感觉传入掌心。
抬头,视线落入到竹身,猛然间一股熟悉的痛钻入心底。
情深不寿,奈何无情;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墨昭然绝笔
为何看着这字她会觉得心痛无比,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那股熟悉竟也让她无法释怀。
心痛的似是无法呼吸一般,捂住心口,闭着眼,墨惜缘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不愿再去多想,越想脑袋越不清晰,转身,头也不转的离开墨竹林。
重新回到陌璃宫时墨惜缘没有回自己的寝宫,直接的拐入俞仕阳的房间。
盘膝打坐的俞仕阳早已察觉到有人前来,只是没想到会是墨惜缘。
面无表情的站在俞仕阳面前,墨惜缘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竟让俞仕阳不禁打了个冷颤。
“仕阳给公主请安。”从来不拘于礼节,此刻竟是卑躬屈膝,讨来的却是别人的冷言冷语,俞仕阳在心中鄙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