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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书生怪笑起来。“这附近其实只得你一个人。”
司马直道:“已经足够。”
鬼书生道:“司马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沈归愚,你少在老夫面前来大呼小叫。”
司马直这句话出口,鬼书生身躯又一震,终于抬手,将鬼面具取下。“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面具下面是一张温厚和霭的中年人脸庞,唇上两撮胡子,看来更觉潇洒。
司马直笑道:“三大世家绝不会胡乱采取行动,枉杀任何人。”
“不错,鬼书生就是沈归愚。”沈归愚接将鬼面具挂在腰带上。
司马直摸着胡子,笑得更开心。“好一个名侠,原来是一个冷血杀手。”
沈归愚接问:“你还知道我什么?”
司马直道:“我们掌握的证据已足够粉碎你的假面具。”
沈归愚笑了。“若是如此,三大世家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监视我的庄院,早已经进庄院去找我算账。”
司马直怔在那里。
沈归愚又道:“现在你虽然从那只信鸽,从我口中肯定一切,可惜你就是能够将消息送走,三大世家的人也赶不及来救你。
司马直道:“你纵然能够杀我,阻止我将消息送出,我的死亡已可以证明我们的推测。”
沈归愚又笑起来:“现在杀掉一人,日后便少应付一人,我怎能不杀。”
笑语声起,鱼钩已向他的面门飞来钩的是他的双眼。
司马直接将钩竿一翻,插向沈归愚小腹。
沈归愚折扇张开,往面门一遮,身形接倒翻出去。
钓竿插空,司马直一声长啸,身形追前,钓竿连挥,鱼钩连连向沈归愚钩去。
沈归愚身形飞舞,突然一式“铁板桥”,身一弯,扇一抖,扇面“飕”地脱出扇骨,刀一样飞斩前去。
司马直手中的钓竿一挡之下,竟然被削为两截,他惊讶中不失镇定,右腕一沉,那截连着鱼钩的钓竿插向沈归愚面门,鱼钩却曳着钢丝钩卷向沈归愚咽喉。
沈归愚扇骨一抹,鱼钩便钩在扇骨上,他身形一欺,左掌往下钩丝一压,扇骨再翻“叮”的弹出了一支半尺长的利刃,往钓丝上一划,那条钓丝便被削断。
那只是眨眼间的变化,司马直的反应也不算慢的,一仅看断竿,身形倒翻,往斜里纵去。
扇同时抖开,射出,二十四支扇骨一支接一支,连成差不多三丈的一条,链子枪般射向司马直的咽喉。
司马直只道是暗器,偏身一闪,那知道扇骨操纵在沈归愚手中,一抖一吐,还是刺进了他的咽喉。
扇骨穿透咽喉,鲜血激射,司马直一声惨叫,身形一栽,咽喉脱出扇骨,也就曳着一股鲜血飞堕河里。
水花激溅,司马直疾沉了下去。
沈归愚手一翻,扇骨折叠收回,右手接以扇骨一敲左手掌心,大笑起来。
他那柄折扇变化既多,每一个变化都致命,也是他的秘密。
在江湖上他是一个名侠,行侠仗义,为人处事,光明磊落,用的兵器是一柄长剑,一柄普通的长剑,只有以“鬼书生”的身份出现,他才用那柄折扇。
知道他那柄折扇秘密的都是死人,到现在也许就只有一个人例外。
——司马直!
河水一泻千里,司马直只是顺流泅出了三里,便从河里冒出来,已经近岸边,水只是来到他的胸膛。
他喘着气涉水走上来,右手反扼着咽喉,拇食指正好按着对穿的两个血洞,一张脸有如白纸一样。
血仍然从伤口不住滴下来,他紧咬牙龈,踉跄着奋力走前。
以剑作笔,在墙上写下“万剑山庄叶孤鸿”
“一千两黄金”两行字,司马直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司马如龙怀中。
他的右手仍然紧扼在咽喉上,拇食指己深陷伤口内,也全凭这两根手指他才能够活到现在,但现在他即使不将手指拨出来,也不能够再生存下去的了。
剑是南宫灵的剑,才从司马直手中跌下,便给南宫灵接回。
司马如龙将司马直尸体放下,面色铁青。“沈归愚果然就是鬼书生,我们去找他!”
欧阳笑算盘一响,摇头。“来不及的了,他纵然不知道直老儿能够支持到现在,一定会立即离开那幢庄院。” 司马如龙冷笑。“他总要收拾一些东西,打点好庄院里的事。” 。
欧阳笑又再摇头。“有什么比他的命要紧,再说,好像他那种人,又怎会到现在才收拾打点。”
南宫灵道:“他的身份一直都保持秘密,可见狡猾,正所谓狡兔三窟,那幢庄院只怕并不如我们想像中的重要。”
南宫素接道:“我们应该到万剑山庄。”
南宫灵道:“你以为他还会在万剑山庄杀那个叶孤鸿?”
南宫素道,“以他的行事作风,应该已经收下雇主那一千两黄金。”
南宫灵道:“不错,但什么时候动手都是由他来决定。”
欧阳笑插口道:“这却不能否认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
南宫灵道:“问题只是在他既然知道消息会走漏,看见我们到来,又怎还会动手。”
欧旭笑道:“我们用不着一齐去,万剑山庄是什么地方,只要消息传到去,山庄里的人自会防备,沈归愚不动手倒还罢了,否则有他受的。”
南宫灵点头,目光再落在墙上,嘟喃道:“一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我却是从来未听过万剑山庄有叶孤鸿这个人。”
欧阳笑道:“我也没有。”
司马如龙接口说道:“也许青娥会清楚。”
“不管怎样我们都派人到万剑山庄跟公孙老儿说一声,让他有所防范,这一事沈归愚固然难以得逞,我们亦可以放心,可以专心去对付其余三人。”欧阳笑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
南宫灵亦叹气。“红缨锦衣侯现在一定会藏起来,黑罗刹身份到现在与锦衣侯一样神秘,我们甚至还未得到关于她的任何线索,至于十七杀手之首我们知道的更少得可怜,这三个人我们如何对付?’欧阳笑漫不经意的一拔算盘。“出外打探消息的弟子很多都未回来,也许不久之后我们会得到一个消息。”
司马如龙道:“我们就留在这里等侯消息,万剑山庄那边……”
南宫素截道:“我去走一趟。”
南宫灵颔首道:“公孙前辈有些固执,素妹跟他见过几次面,由素妹去跟他说,他应该相信。’欧阳笑转头吩咐:“昌儿与四个师弟也走一趟,一路上好得有个照应。”
欧阳昌那边应声:“是——”
南宫灵身形即时一动,掠到东面窗下,一手将窗推开,司马如龙等睹状亦掠了过来。
窗外没有人,走廊栏杆上蹲着一只黑猫,看见南宫灵,“咪呜”一声,跳下栏杆,奔了出去。
南宫灵一怔,道:“原来只是一只猫儿。”
司马如龙笑道,“你以为是有人在窗外偷听?”一顿接道:“我这儿守卫森严,要偷进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南宫灵接着说道;“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两个青衣汉子也就在这时候打着灯笼从花径一侧转出来,司马如龙随即问道: “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回庄主,没有——”一个青衣汉子遥应道。
“没事了。”司马如龙把手一挥。“你们继续小心的到处看看。”
两个青衣汉子应声接往前走去。
司马如龙转过身子,笑道:“贤侄的耳目实在敏锐,连一只猫儿也逃不过。”
南宫灵微喟道:“可惜那只是一只猫儿。”
那只黑猫这时候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黑罗刹这时候正在相反的方向经由屋脊离开。
她一身黑衣,手脚并用,就像猫一样移动,整个人骤看来也像是一头大黑猫。
到了飞檐,也不见她怎样,一个身子便箭也似飞越夜空落在三丈外的另一片瓦面上,接一瞥,已翻过屋脊,灵活矫捷不在话下,更难得一些声响也没有发出来。
她的身形继续迅速的移动,再翻过一重瓦面,落在一丛花木中。
一只黑猫已蹲伏在那里,一弓身,便跃上黑罗刹的肩头,也正是南宫灵看到的那一只。
南宫灵方才其实并没有听错,黑罗刹的确曾经在堂外偷听,只是在他推开窗户之前,她已经翻身窜上瓦面,却将猫留下来。那只黑猫非独驯服,而且显然经过某种特殊的训练,动作与黑罗刹配合得恰到好处,这时候也就蹲伏在黑罗刹肩头上,随着黑罗刹离开司马山庄。
司马山庄巡夜的弟子虽然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发现黑罗刹的踪影。
连司马如龙欧阳笑这等高手黑罗刹也能够瞒过,何况他们的弟子。
黑罗刹的身法也显然异于中原各大门派,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万剑山庄可以说是中原武林的灵魂。
说起来那已经是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