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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笑看着若兰的动作,听她说的话之后更是啼笑不止,“还不知道是男孩是是女孩呢?你怎么就叫起小少爷了。再说你是我妹妹,就是他小姨,怎么能叫少爷呢?”
“我说是小少爷就一定是。”
若兰比云裳小一岁,却因为从小就被只比她早出生一会儿的姐姐保护着,性子自是比同龄人更单纯些。干净的脸上,明澈的眸子,笑得如清晨如练的晨阳。若兰的这个样子让云裳想起三年前的自己,也有着这么明亮的笑。只不过,都已经远去了,她也只是看见了若兰才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云裳的目光有转移到门口,期待中的人没有出现,倒是不想见的人出现了。妙可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薄纱群,里面是绣着白色花纹的淡绿色抹胸,扭着柳腰,迈着碎步趾高气扬的向这里走来。
云裳拍了下若兰,若兰抬头就看见已经到了门口的妙可,顿时警觉起来。少爷交代过,不让她们接近云姐姐的。
“五夫人来了。”云裳站起身相迎。妙可来这,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云裳不想在这儿的日子不得安生,也只好小心的应付。
妙可轻蔑的瞥了云裳一眼,越过她一步走到主位处坐下。
云裳莞尔一笑,对此也不介意,“小雨给五夫人上茶。”然后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等妙可说话。怎么就她一个人来了,不过以妙可她直来直去的性子,只怕是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我没让你做,你就敢坐下了。”妙可瞄了云裳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在心里串烧起来。
“五夫人喝这茶,是今年的新茶呢?”
对于妙可的无端挑衅,云裳并不放在心上。说到底她也比妙可大些,就当她是妹妹在那闹情绪好了。云裳端起茶盏对妙可笑了笑,脸上笑意不减,倒是妙可的脸色变了又变。
“哼,你不过是少爷带回来的野女人,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野女人生的孩子,也是野种。”妙可最是看不惯云裳这一副淡漠的样子,简直让人抓狂。
云裳马上就笑不出来了,脸色阴沉下来,清明的眼眸里泛着冷光,凌厉的看着妙可一张一合的嘴巴,端着茶盏的手指骨节分明。
“闭嘴。”云裳薄唇微启,轻喝一声。
清冷的声音一改往日温和的样子。她能容忍妙可在这里撒野,只是不想让关系变得更僵,但不代表妙可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甚至是侮辱她和她的孩子。
站在一旁的若兰也听不下去了,“五夫人,云姐姐肚子里是少爷的孩子,你是在说少爷的孩子是野种吗?”若兰虽也是个下人,但是从小少爷都把她当妹妹看待,这苍园的人都敬她三分。她平时不怎么和少爷后园的女人打交道,但也知道妙可的种种的恶行,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在云裳轻喝一声之后,妙可就有些愣住了。她以为云裳只不过是依仗着少爷的宠爱才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但是看着阴沉着脸,眸子里闪着冷光的云裳,妙可还是觉得心底一寒,底气也泄了几分。听见若兰说话之后,就把矛头指向了若兰。
“你不过是个下人,见到了本夫人不行礼问好,还敢对本夫人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掌嘴。”妙可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虽然不怎么得宠,但也不会轻易就被人个唬住了。
“五夫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至于若兰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人,我劝五夫人还是算了吧。”云裳看着妙可颐指气使的样子,冷冷的警告着下了逐客令。
妙可显然被云裳身上的气势给震住了,心中也是警铃大作。这个女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会儿就有点后悔听了雪菲的话,来这里挑衅了。但是她何时受过这种恶气,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的,随即起身疾步走到若兰的面前,抬手就要朝若兰的脸上扇去。
若兰见妙可过来,眉梢轻挑了一下,一抹讽笑勾在嘴边,在妙可的手还差一点就要落到她脸上的时候,轻敲的就握住了妙可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啵”一声脆响,关节错位的声音和着妙可惨叫的声音,响澈整个凌苑。
“云姐姐都说了,若兰不是你能打的人,你偏不信。”
若兰手一松,妙可抱着脱臼的手腕跌坐在地上,怨毒的眼神投到云裳的脸上。
“云裳,我不会放过你的。”妙可抱着手腕站在云裳的面前,额头痛得冒着细眯的汗水,怨恨的眼神紧锁着云裳的脸,咬着贝齿轻吐出这句话,然后走出凌苑。
缘起缘灭 第二十一章 几番风雨欲来(四)
太阳西沉,金色的晚霞渐渐也从西边的天际隐退。叫唤了一天的知了,也在悄悄的安歇了下来,凌苑里归于一片安宁。
夜幕降临,暑气也消减了许多。怀孕的人更是尤为的怕热,这回云裳坐在庭院里的海棠树下,吹着丝丝晚风,燥热消了大半。只是这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妙可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来到苍园后恃宠而骄,更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今日被若兰卸了关节,定会怀恨在心。
“若兰,以后万不可如此鲁莽了。”若兰是为了她才会和妙可较上劲的,她可不想若兰因为她而有什么闪失,那她怎么好想南宫沧弈还有芷兰交代呢?
若兰端着刚洗好一盆刚喜好的紫红的葡萄在云裳的面前坐下,听了云裳的话,对她浅浅一笑。“姐姐,你放心好了,她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捻起一个葡萄去了皮递到云裳的手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姐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凶的呢?那五夫人都有些怕了。”想起云裳阴冷的脸,还有那看的人都觉得透心凉的眸子,若兰还真的不敢相信温婉的云裳也会有那样的一面。
云裳也想起了那会儿的事情,那时她听见妙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时候,心底就就烧起一把怒火。孩子是无辜的,还没出生却被妙可如此的恶毒的责骂,她自然是生气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拿孩子说事。”这也许是出于天生的母性,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受一点点的伤害。
若兰认同的点点头,她也是生气妙可说少爷的孩子是野种,才会毫不客气的就卸了她的手腕,也好让她长点记性。那个女人真是恶毒,既然连还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难怪她进门这么久都没见怀孕呢?
“总之你以后也不要太冲动,她好歹也是他的妾侍,他多少还是会在意的。”说到这里,云裳的眼色黯淡了下来。
她们尚且是他的妾侍,而她却什么也不是?她自认不是一个计较名分的人,也不屑于与她们共侍一夫,但是她不得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这个孩子以后在这苍园将是什么身份呢?以前是一个人,她可以不计较,要是待不下去了,一走了之也不是件难事。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做任何决定之前,她要先为孩子着想。
若兰虽心性单纯,却也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一眼便看出了云裳的心事。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情他们都是外人,说得再多也不抵少爷说一句。少爷对云裳的关心和紧张都是前所未有的,哪里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但却一直都不给云裳一个名分。让她住进了凌苑,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却顶着一个姑娘的头衔,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时候不早了,姐姐洗洗休息吧。别让我的小侄儿累坏了。”大夫说孕妇要保持心情开朗,若兰不想看她沉浸在苦恼里。
前两晚都睡的不怎么的好,许是南宫沧弈刚走一时还不适应吧。还真是奇怪,他就在她身边陪了一个月,她却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宽敞的床榻上突然空出了一大边,她连睡觉有睡不安生。
暖冬阁内,妙可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帅了,还是觉得不解气。
看着已经上了药包扎了的手腕,肚子就一肚子的火,还有不断滋长的恨意。平日都是她给别人眼色看,今日不只被云裳警告还被那个臭丫头卸了手腕,她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小姐,别生气了。”妙可的陪嫁丫鬟小翠怯弱弱的说了一句。
这不说还好,一说妙可更是火大,正好没出发泄。怒目瞪着小翠,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一扬。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小翠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立刻浮现在小翠的脸上。小翠的身体往一侧晃了一下,痛却不敢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落下,低着头站在那儿。
“该死的奴才,见到小姐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帮忙,要你有何用。”
妙可的手不停的在小翠的胳膊上扭掐着,小翠下意识的想要躲,看到妙可狠戾的眼神,吓得站在那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