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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由七管家和秦妈扶着先登上了船,随后是大少爷古博、大少奶奶琴玉及它们的孩子,女儿九岁叫古仁,男孩七岁叫古义。二姨太是由女儿古彩蝶扶着上的船,她的嘴上还在不停的絮叨着,似乎是对什么不满,跟在她们后面的是管妈,也是古彩蝶的奶妈。三姨太拿的东西最多,手上跨着两个包袱,身边的丫头柳儿手上还跨着四个包袱,她一边冲着柳儿大声叫着:“慢点,慢点,别把我的东西弄坏了,”一边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跳上船板。小天收起了水中的锚,船终于开了。
老爷的棺材放在了一层的后厅,那已经布置成了灵堂。整个楼船都挂上了黑白相间的布条,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大家的神情看起来都有些悲伤。二十个船工已经进入到船的下部,船已经在水面上行驶了一段了。
晚饭。
设在了前厅,是一个很大的桌子,除了船工在船舱的下面直接吃之外,其它的人都在这吃饭。所有的饭菜都是素的,所有的人都在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饭,只有七管家、小天、秦妈、管妈、柳儿各自站在自己的主子后面伺候着。
“整天吃这些,我的胃都受不了了!”二姨太突然用力放下手中的筷子,发起了唠骚。
“娘,您别这样,爹刚去世,我们都要吃这些的。”古彩蝶拽着二姨太低声说道,她的脸上现出尴尬的神情。
“大家不是都在吃,就你事多!”三姨太一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边斜着眼蔑笑道。
大太太的脸色看起来不好看,她冷冷的说道:“如果谁不愿意吃可以走,我不希望看到有些人在老爷不在的时候闹事。”说完,她拿起手娟在嘴上轻轻擦了擦,起身走向了后厅,秦妈紧随她走了进去。
二姨太和三姨太太互相瞪了一眼,都嘟着嘴低下头吃着眼前的饭一句话也不说了。大太太就是大太太,她说的话没人敢不听,她现在已经是全家最有权利的人。
后厅。
并不大,但是两边各自有两个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正中挂着黑白相间的布帘,帘后放着一口棺材,老爷古群就躺在里面,他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个跟头就这样走了。棺材前面有个祭台,一边各立着一根白色的蜡烛,中间放着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个香炉。
秦妈取了三根香递给了大太太,大太太跪在垫子上向着老爷的棺材磕了三个头,道:“老爷,您说走就走了,留下这么一大家子人让我怎么来料理啊?”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大太太,您就不要伤心了,要注意身体,这个家离不开您。”秦妈也有些伤心的说道,她是大太太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又是大少爷的奶妈,自然对大太太有种特殊的感情。
“唉!”大太太叹了口气,起身将香插进了香炉,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香炉下面有个东西,是一张白纸。怎么会有张白纸?大太太感到有些奇怪,她将纸取了出来,上面有一个字——死。
“这是谁?”大太太有些生气的叫道:“谁这么无聊写个‘死’字放在这?”
“这。。。。。。”秦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那个字愣在那了。
“太不吉利了!”大太太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将那张纸揉成纸团扔了出去。
“别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情。”大太太的脸阴得很厉害。
秦妈点了点头,她看得出大太太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纸团随风飘落到水中,在海水的浸泡中慢慢展开,‘死’字慢慢地变成了鲜红色,就像血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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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10…10 22:35:49 字数:20858
张开右手掌心,剑向怔怔地看见上面黏着干涸的新近血痕。
四个同心圆,以及环间的LUCIFER、BELZEBUT、ASTAROT……这似乎就是恶魔的称号?圆环内圈中央的五芒星形由于掌纹而歪斜扭曲,细碎的血痂浮贴在渗着汗水的肤表上,皮破处边缘凸起些微红肿。
--我确实敲了二十下门,也转动了门把。
--就是这个房间的门。
--不是梦。我真的这么做了。
耳边只有织梅均匀的呼吸声,交杂着不远处街道上的微弱车流声。不,不对……自那扇铁门后冲泄出来的鬼哭神号,还停留在鼓膜上。
剑向坐起身,粉红色的棉被滑落,离开他袒露的胸膛。抓起丢置在地板上的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零九分。
--我睡了三个多小时。是因为昨夜的失眠,所以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织梅正熟睡着,胸部美妙的曲线在棉被的覆盖下轻轻起伏。她昨晚同样一整夜没睡,直到与剑向做爱过后,才放松心情地进入梦乡。
剑向拉起长裤,放轻手脚走向那扇木框残破的门。他直瞪着门上的喇叭锁把,发现上面确实遗留薄膜般的血迹。
和钟思造、夏咏昱一样。和织梅相恋之后,剑向做了同样的噩梦。
同样的魔法师、同样的赐予、同样的回答……也就是说,剑向从今晚,或是明晚,或是之后的某一个夜晚起,可以见得到鬼,然后,这些恶鬼会开始攻击他,设法夺去他的性命。
--我必须镇定。必须镇定。
此时明明没有声音,剑向却感觉门后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剑向,你醒了?』
醒来的织梅,不必正面看着他的脸,好像就能察觉他心中的不安,语气忧虑地问着他。回头一看,织梅已坐起身来,正慢慢穿上她的胸罩。
『梅梅,』剑向走近她,不等她扣好胸罩带扣就抱住她。他的手掌轻抚她光滑的背,希望能借着拥抱情人增加自己一点勇气。『我也做了那个梦。』
『真的吗?』织梅的身体发抖了。
『妳看,我的手上有「破封之钥」,我也打开了属于自己的「鬼门」。』
织梅无助地看着他的手心。『你答应了魔法师?』
『我没有。不论我们的意愿为何,』剑向力求平静地说:『剧本早就安排好了,梦境的台词一定是「我愿意」,不会有另一种答复。』
『所以,这场梦是一个陷阱?』
他的声调平板。『没错。像流沙一样的陷阱。』
『剑向……』织梅潸然泪下,『这都是我害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妳的错。』剑向重重地吐一口气:『好了,妳一哭我又要心疼啦。梅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谁--究竟是谁--设计了这个陷阱?』
织梅痛苦地闭上双眼,她的头埋进剑向胸口。
『汤仕敬。』
『这就是妳昨天不敢对我说的名字?』剑向问:『他到底有多危险?』
『他来自波兰,』织梅停顿了一下,『是一个黑魔法师。』
『就像夏咏昱那样?』
『不,』织梅颤声说:『汤仕敬已经活了五百多年。』
一瞬间室内空气的温度彷佛降到冰点。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喜剧电影的情节,也许剑向听了会笑出声来。然而,目睹了钟思造的腐尸、夏咏昱的惨死后,织梅的话却使他头发直竖。
『妳是说……汤仕敬是十五世纪的人?』
『汤仕敬是他的中文名字。』
剑向忽然想起夏咏昱曾提到那个出现在梦中的魔法师--考内里亚斯.阿格里帕,就是十五世纪时欧洲著名的巫师……难不成汤仕敬就是这个面目可憎的阿格里帕?
『去年十二月以前,我还在一家贸易公司从事接待工作。而且,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即将订婚的男朋友,是我读五专时的同班同学,也是那时的同事。我和他两人很早就想一起到意大利玩一趟,我们存钱、计划了好久,好不容易在去年年底请了一次长假,坐上飞机到威尼斯开始自助旅行。我和汤仕敬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上。
『我和男友预定在威尼斯玩三天,圣马可广场是第二天的行程。那天下午,我们走过了中央拱门,观赏过威尼斯翼狮、圣马可雕像及天使像后,在总督宫旁的一家露天咖啡馆歇脚,喝喝下午茶,翻阅刚拿到手的游览手册。
『我喝着一杯拿铁,随性的目光不禁停留在坐邻桌的欧洲人脸上。我发现他正专心注视着我。只要看过一次那样的眼神,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个外国人一定对我一见钟情了。身边的男友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别人正四目相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