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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再一笑,放下碗索性在岳云身侧也半躺下,拉着他的手道,且听朕与你细细说来……
这一回,就从众仙女寻便了桃园也找不到几枚成熟的仙桃,一直说到…………那玉皇大帝下令处死这妖猴,可雷劈斧砍,火烧水淹,孙大圣被绑缚在斩妖台上,只哈哈大笑。这是,太上老君站出来对玉皇大帝奏道:这妖猴吃了蟠桃仙丹和御酒,已是金刚不坏之身,寻常法子奈何他不得…………干脆交由老夫来,用三味真火炼他七七四十九天,将他炼成丹药罢了。
我停住,虽然见岳云眼中满是期待,却还是拍拍他手背,毅然道,“云儿且休息先,朕下回再和你说。”
岳云闷闷道,“这老头一肚子坏主意……便是他扔下金刚圈,砸了大圣的头。此番又如何了得?”
我轻轻点点他的鼻尖,温和道,“还想呢?云儿。若你不好生睡了,朕明日就不给你讲。”
他皱皱鼻子,哦了声,就转身对着床里,似是无奈只得随了我的意思。
那厢,我想方设法调剂调剂他的膳食,所以再待岳云用膳时,端上来的一碗面条,让他看了竟惊喜无比。
将藕、莲、菱、芋、荸荠、慈菇、百合,混在一起,选择精细净肉,烂蒸,再和上细面,蒸熟了晾硬了,使人切成面块,加上高汤放两滴醋,热乎乎一大碗香味四溢。
岳云连汤带面吃得极为痛快,连鼻尖上都冒出一层细密汗珠,我见还余下半碗,便对他道,够了,你还没恢复呢。别积了食。
说罢径自端走,想了想,自己拿了勺子筷子,放在案上呼呼大吃起他剩下的面来。边吃边看倚在床头的岳云:果然见他瞪大了眼。
岳云尴尬道,官家不妥…………
我早有准备,那词儿一套一套的。我正色道,有何不妥?难为朕伺候你半日,也饿了。竟然吃不得这美味吗?何况这云英面虽然只一碗,做起来却颇费功夫,若是倒了,岂不是浪费粮食,朕身为一国之君,理当为天下万民为文武百官做个榜样。
场面上的大道理又砸得他怏怏无话可说,见他一副郁闷的样子,我在心里暗笑:就是吃了你的口水又如何?你敢直白讲出来不成?表面上,我却继续做一本正经状,问他话道:云儿,你从前在军营中,若是伤病了,用些什么吃食?
岳云仰头望着帐顶,目光柔和低低道,齑面。我若受伤了,爹爹疼我,会让人加鸡蛋猪肉。
我捏紧了筷子,心里恼恨这腌菜面,就算加龙肉进去,它也只不过是粗陋的腌菜面而已…………适合吗?
岳飞治家的一贯清苦,真让我恼火不甘。眼见岳云还一副幸福享受父爱的样子,更是让我心里酸涩,我便走到床头,在他的目视下,拉着岳云的手道,云儿,朕也会一样地疼你。
他嗯了声,浅浅一笑,道,官家待我确也极好。
我见岳云今天说了不少话,坐在床上气色较前几日大好,便见机道,“云儿,你几日都未沐浴了,乘今日暖和,朕让人烧热水来,你擦擦身如何?”
这回他没怎么矛盾就爽快应了。我便吩咐下去。
怕他着凉,先让人抬两个大火盆进来。待热水烧好,蔡公公捧着一沓巾子并好几个铜盆踏进来,又有小内监捧着香露、蜜膏,银剪等物品,一干人悄声屏息,垂手而立排排站在床头。
我道,行。朕来就是,你们都下去。
蔡公公迅速领着各人退下。岳云见我脱了大衣裳,亲自倒水入盆,又搭了白巾在手,试探水温,大吃一惊道,“官家,不需官家亲自……”
我走上前,长叹一声,指头覆住岳云手背道,“云儿,朕……对你们父子有愧于心,云儿你就让朕,弥补弥补一番吧。不然,朕真不知道要如何待你们才好。”
岳云摇头道,官家……官家让臣再次领兵,如此不疑不弃,臣已深感恩宠。官家若能让爹爹…………
我知道他还惦记着让岳飞恢复兵权,忙笑道,自然有那么一日,云儿要信朕。而且啊,朕盘算一个时机,能把金人都远远赶回老家去。要待到那机会,还有几年的准备呢。
说着,就去解他中衣衣襟,更道,“云儿别固执,再争执几回合,水都凉了,难道云儿如今还信不过朕,以为朕会害云儿不成?”
他无奈,想要按我的手,却依旧体虚有些力不从心,又禁不住听我絮叨如何应对金人,终是挣不过,认了局势。
我将岳云的白苎麻里衣,轻轻脱下。他袒露上身,与我相对。我夜里曾暗暗抚摸过,如今早有心理准备,硬是生生控制住自己不要扑过去搂着发誓…………只蘸了热水,仔细轻柔动作。
这一役就受伤百余处,鲜血染红盔甲的身体,无一丝赘肉,肌肉纹理虽薄,却紧实而韧感十足,我待之如易碎瓷胎,轻轻擦拭,眼瞅着被敷热的皮肤再添上湿漉漉亮色…………真是我见过最漂亮健康的躯体了,如今虽然有伤疤,却更添男子热血气质。
可待碰到他胸前一处明显为炙烙留下的疤痕时,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了。
岳云一直屏息待我举动,又眼尖见我异常,自然知道缘故。他想起从前,微微哼了声,转头道,“官家好没意思。如今来这有的没的不忍,当初怎不…………”
我低头,扯着巾子弱弱道,“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朕的错。朕错了,如今看起来就在烤朕的心……朕活该遭报应。”
这么说岳云他还算满意,转头又看了我半晌,终于耐不住催促道,官家,这帕子都要凉了。
我忙回身重新浸了热水,更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胳膊,从指尖一路擦拭至腋下…………我的呼吸扫在他□的肌肤上,竟眼见一阵起栗…………待再要碰他的腰肢小腹下,岳云却又骤然涨红脸色,拿手挡着无论如何不肯让我触碰。
此时不勉强,我道,好好好,朕知道云儿怕痒,就让云儿自己来吧。
他接过帕子,却翻身朝向床内,勉强用无碍的左手握着帕子,又低头似是自己解开下裳,擦了几把下面,方才递还给我…………人竟然还是脸红如醉酒。
我故作无视,赶紧给岳云披上暖实的外衣,又换了帕子盆子,径自来到床尾。岳云瞪着我,见我伸手放到被褥中要脱他…………慌得一把按住。
我叹道,云儿贴身还有亵裤,朕就给你擦擦腿,不好吗?何况从前在军中,云儿受了伤后,难道无人给你擦身吗?当初怎样现在就怎样吧。
岳云只是不肯,说自己已经擦了。我见他面上越发红烫,着急道,罢了罢了,你怎又发起烧来…………朕一切都依你,只给你烫一下脚吧。说罢掩好被子,去重新准备热水。
岳云躺下一翻身,注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做烫得不行状,拎着一条热气蒸腾的棉巾,一股脑就缠在了他的□双足之上…………岳云立即倒抽一口气,身子一弹…………我忙紧紧握住他的足,安抚道,云儿,没事,没事。
他忍过一瞬,果然觉得舒服起来,绷紧的腿部也缓缓放松,我用点力再在他脚掌心一按…………听得岳云闷哼了声,要缩回腿。
我松手道,唉,朕真想一寸寸从头到脚把你摸个遍,看看你身上……
又见岳云闻言一副羞怒目色近湿的模样,叹道,云儿,等回了临安,朕一定让太医院给你……当然还有你爹,并张宪,一齐好好看看,要什么调养就用什么。
他听我提到他爹和张宪也有福利,倒好歹按捺住了脾气,眼瞪瞪待我又换了热巾…………最终,我一摸的他的脚掌也灼热呼呼,方才再进行下一步:将他赤足,搁在我的膝头,小心翼翼与他修剪起脚趾甲来。
岳云当初在牢狱中,连鞋袜都无。如今光天化日下,我借着光再看……果然也有烫炙并荆针刺的伤痕,看得我且抑且痛,不自主发怔,缓缓摩挲他的脚掌。
不妨岳云浑身又一激灵,抬腿踹来,口里更是怒道,“官家莫非有爱玩赏足踝的恶癖不成?把我岳云当成什么了?”
我差点被踹到,觉得眼前的岳云……貌似别扭又发作,忽然不想陪小心了,抱胸道,你的脚硬得很。朕发哪门子疯,会连你这般的风景也看上?朕早就想说了,朕好心好意伺候你,你是不是另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被我倒打一耙,岳云气得眼眸都明锐无比,更双颊紫涨,死死掐着床框…………只怕就要扑过来掐死我了。
我赶紧伸手,一打自己的嘴道,“朕混账,怎么能和病人斗气呢?云儿你知道朕,气话上来什么都乱说…………云儿没有想法,是朕乱七八糟胡思乱想,好不好?”
他忍无可忍,低低骂道,走开!
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