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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润泽微启,便不受控制地想要凑过去,凑过去亲吻。
岳云横肘挡住,又笑道,“官家连几个时辰都不能等吗?”
我的心里像有千万只小猫爪子在挠,却无奈只能强忍饥渴,拍拍他胳膊道,“朕想你想得厉害,如今你就在眼前,朕的挂念总算缓适了些。”
岳云清晰道,“我也挂念官家,更明白要对得起官家的厚爱,演练之事,不敢有半分松懈轻心。今日下午,便请官家看一场。”
说着,他一本正经地引我走到舱外,略抬手挡了挡刺眼阳光。
我看他额头上一片湿漉漉闪亮,卸了甲胄的单衫袖子高挽,背上却依旧不见湿痕,皱着眉头我欲言又止,忽然瞧见湖水清澈可爱,便计上心头了。
深吸一口气,我低低唤道,云儿?
他转头看我,我冲他一笑,斜身就往水中“噗通”一倒。像一条大鱼一般砸出比人高的水花来。
清凉的水让暑意顿时消退。我飞速在水下拔了琉璃簪子,让乌发如水藻一般散开…………身上穿着的丝绸袍子,在水里更是像一朵缓缓绽放的花。
又是一声“噗通”,水面上也跟着跃下来一人。正是岳云。他潜入水中,神色焦急,欲救我上船…………我龇牙咧嘴地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并甩开脚上丝履,示意他往湖水更深处潜泳。
岳云见我一副水性好的样子,人竟愣了。抬手指着我,嘴角咕噜噜冒出一连串珍珠般的透明水泡…………要骂人也得等上岸再说嘛。
我笑嘻嘻,不顾胸腔中憋着气,把握机会一股脑就冲他双唇亲吻过去…………岳云狠狠瞪着我,却终于与我唇齿紧贴,相濡以沫,用交缠的舌尖渡着热情爱意。
阳光依稀晃荡在头顶上方,倒影波光粼粼,湖水深处清凉荡漾,这个世界私密却紧迫一线,我们大胆又疯狂地在水下热吻,死死搂着彼此,禁忌的刺激让耳朵里嗡嗡作响,更肆意压榨肺腑里的剩余丝毫气息,只为了贪婪地再亲一会,一瞬也好。
等有些狼狈地湿淋淋回到船上时,我的嘴因吻得太过激烈而发麻,极力喘气调息,转头瞧得岳云也是剧烈胸膛起伏…………衣衫紧紧贴在他身上,肌肤轮廓分明,美好的腰线更是流畅。
咽下口水,我却知道岳云回过神来必定与我算账,当然,这半会儿我就有了主意。
立即晃悠着站起拍手,我做兴奋状,指天对着聚拢过来的将官护卫们大笑道,“渡淮指日可待,朕太高兴了,便与水师同乐一番!你们的水性,可都好吗?若有自信,便也请下湖畅泳潜水,朕择优者赏!”
扑通扑通,周围船上的士兵们,忙着脱衣如下饺子一般直往水里跳。一时间,水中白浪翻滚,水花四溅。我也抬手遮住毒辣日头,作势观看…………岳云蹬蹬赤足走到我跟前,咬牙忍着语气道,“官家,请先换下湿衣裳罢!”
当夜自然又费了我一番口舌,才安抚得岳云勉强气平,不浪费良宵地与我共枕躺下。
我携起他的手,五指紧扣。他横望我一眼,另一手开始解衣衫。
温热皮肤散发出淡淡水香,满天密布的星斗透过高高的舷窗落入眼帘,璀璨星辉完全融在他双眸中。虽然已经无数次共眠同床,但这个人总能让我陷入痴痴迷迷,生出满腹柔肠千百转…………这么好的岳云,怎么待他都不足为过。
愈加费尽心思气力地侍弄下,岳云迫得狠狠咬了发束在口,强噤住喉中声音,但他却终于肆无忌惮地蹬踢抖震…………甲舱板坚固,战船嘛,本就该随着波浪晃个不停。
随着夏秋之交,水军在长江采石矶横渡演练的举动,北伐一事已是箭在弦上。
而绍兴十五年秋,金境内稀薄少雨,中都,南京,西京等地干涸河床内,终于滋生出我殷殷期盼的玩意来。
一时间,蝗飞蔽天,啃尽州县麦苗与草场。金人马场草料供给不足,战马瘦且倒毙众多。那么人呢?为保证这伙所谓贵族的特权,饥荒之下又要备战,完颜亶力主的新政有名无实,奴婢肆意被贩卖打杀,处处横征暴敛,民怨沸腾。
同时市场上流通的铜银硬通货变少,而出现的纸钞却远远多于发行量数十倍…………物价飞涨,更添蝗灾缘故,尤以粮食为最。
天时地利人和,无不具备。我想到即将来临的冬天,不由得对着北方冷笑:完颜家的,就等着渡过记忆中最寒冷刺骨的日子吧!!
最后的准备如下:一要在金人料想不到的地方渡河。二要在金人料想不到的时间突袭发难,一夜闪电战。
经过岳飞岳云的商议判断,我军拟定在和州渡淮水直取宿州…………我微微一笑,不去问他们缘故,只一心绞尽脑汁制造假象:让金人以为我们要自西线的义阳打起战役。
义阳如何不好?处于河南境内,是距离直捣汴梁最近的淮水重镇。本着连自己也要欺瞒才能欺瞒敌人的信念,我布置密探们就在金境义阳北岸息县一带多多出现打探,又令刘琦等人带领淮南路的军士们时不时在南岸观望。
最关键的,找来一具尸体,衣襟内牛皮卷里藏上收集到的针对义阳登陆而刺探的种种敌人情报:金人水师战船的草图,息县驻扎将领几许,兵马及粮草储备大约多少,更言之,县内居民多为大宋遗民,日夜盼望王师前来收复。
这具尸体被悄悄漂落在金人水营附近…………故意要让他们发现,以为这是个欲送情报南渡,结果不慎淹死的探子。
金人果然上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淮水北岸布满战船巡逻,屯兵息县的人数比之前增加了三倍有余。岸上投石机,箭弩弓矢纷纷对准河中央守得似铁桶…………只待我大宋与其恶战一番。
我发现,把握了战争主动权就是爽,耍着金人玩也更爽。因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瞧金人蓄势待发,我干脆又转过身,专心经营起万寿圣节的各种准备来:下旨全国佛寺开建祝寿道场,在西湖放生以示恩泽,更禁止屠宰,丧葬和死罪。邀请各国使节,赴宴西湖离宫,更嫌弃冬日花朵不盛,令人裁减绸缎绢布,做成彩色的花儿绑在苏堤两侧迎客。
朝中宫中猜测纷纷,又以为此回肯定要待开春才挥师北上。
然,正日子那天清晨,宫门齐开,钟楼震鸣。我穿着青唐羌冷锻甲,腰佩宝刀,背负弓弩地出现在进宫给我贺寿的群臣面前。面对种种惊异目光,我只胸有成竹地高高踞坐在鎏金蟠龙宝座上。
岳云近侍我左右,也是一般全副甲胄,威风凛凛。
我环顾一圈,大喝道,“岳飞接旨!!”
岳飞整整衣冠,万分抖擞地出列,口称臣在,恭敬跪下。内侍们捧出一袭红麾并帅印军旗。当庭,我就拜他为北伐军大元帅,统御岳家军,即刻拔营出发!
皇帝赵构,更要鼓舞士气,御驾亲征。我跨在马背上,无视凛冽寒风扑面而来,我铮地一声,气势汹汹抽出腰刀…………谁说万寿节皇恩浩荡,不得行杀戮之事?
且看我大宋岳家军,杀他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北伐 上
黑夜沉沉,淮水之上,能看到对岸金人驻营地的点点火光。我站在船头,屏息凝神,或许眼里冒出狼一般的凶光。
听得见波浪拍击岸边的哗哗声,脉搏里的热血足以抵挡河面的如刀酷寒,因为金人战船的轮廓,渐渐若隐若现。近了,更近了。
大宋船队蒙着不吸光的黑色油毡,艘艘军船像幽灵一般缓缓行至河水宋境中央,此地河床不宽,目标距离已在三百步内。
营地高楼上的金国哨兵,似在擎着火把张望,继而听得警戒的鸣锣声划破夜空。可是,来不及了!!
桐油泡过的棉纱,被牢牢固定在箭锋上,我凝神定睛,全力拉满黑漆弓矢,断然大喝道,点火!
箭尖燃起熊熊火焰,点燃北伐燎原壮志。
下一刻,箭如霹雳撕扯开黑幕,嗖地一声破空划裂,以雷霆万钧之势强力钉在了巡船的瞭望高楼上…………箭杆中空,储存了油脂,木质结构的哨岗顿时燃起噼里啪啦的火光。
“开战!!”随着一声令下。各条船身上早就准备好的军士们纷纷掀开隐蔽的毡布,引弓搭弩,夹带着火头的流矢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向金营,又像在天空中划过无数明曳的流星。
击鼓为号,硕大的包铜铁头船横刺刺向水边防御的金人战船侧面冲去,机弩不停发射,密密麻麻将那边都射成了刺猬,火光引燃了旌旗,旗杆也一并燃烧,最终折断为几节,碎炭一般落入淮水中。
如此强大歇斯底里的猛攻,挟带着压抑十多年奇耻大辱的报仇怨气,其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