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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退后几步,笑呵呵:“呵……我忘记了,你还是个做大事的男人。当然一切以大业为先,受伤算什么?我的担心算什么,下次麻烦你先把情况告诉我,我再也不会浪费心情和眼泪。”
“颜儿,你生气了?”
我别开脸:“有什么关系,我的心情你又会在意么?”
赠花(1)
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看医书,今天为南郡王的朋友诊治了一天,劳心劳神,本来就疲倦不堪,接下来又被白夕煌受伤的事惊吓失度。
我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乏力,连心也觉得累了,对白夕煌而言,我始终是个局外人,我这么努力干什么,最终我又能得什么好处,我迟早会离开皇宫。
“颜儿,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但是我要保证万无一失。”
白夕煌的话令我的心透凉,他还是不能彻底相信我吗?
我淡然一笑:“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让齐韫给你好好治疗伤势,我很累,我先走。”
白夕煌沉默不语,只是靠在床上默默看我离开,也不挽留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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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野传遍白夕煌遇刺的消息,消息散播如此神速,白夕煌在京里的情报机构真不简单,比都快媲美互联网了。
我回到太医署,一路上见到不少官员明里暗里都是在谈论遇刺的事,不少人闪烁其词,暗暗把矛头指向太后,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白夕煌这次的计划成功了。
我心情郁郁回到太医署,也没去领出诊的牌子。
坐在座位上翻看昨天借来的一大摞医书,虽然白夕煌防备的态度让我难过,但要让我眼白白看着他死,我还是做不到。
“我发现你进来都忙着研究医书,真难得你也会遇到难题。”崔颢刚好路过我身边。
“我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怎么可能一直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上次你说要珈蓝花制药给你母亲治病,我向齐韫师傅求来了一朵。”我从锦盒中取出一朵淡蓝透明的花朵。
我借着为白夕煌配药的名头,顺手牵羊拿了朵珈蓝花,虽然没能配出解药给白夕煌,至少把重要的珈蓝花给有需要的崔颢,也算一桩开心事。
赠花(2)
崔颢看着我手上的花,神色震动,却一动不动。
我笑呵呵:“怎么了?惊喜过头?喂,崔大仙回魂啦!快点拿去配药,你母亲还等着你回去?”
我把花放回盒子中,塞给崔颢。
“小颜……”崔颢张嘴欲言,脸色变幻不定,摸着锦盒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人肯定高兴过头了,如果我的亲人也因此得救,我大概也是会惊喜得手足无措起来。
“别发呆了,去配药吧!希望这次你的母亲能早日康复。”
崔颢低下头收起盒子,突然说了句:“小颜,对不起。”
我摆摆手:“你说什么傻话,大家是朋友,朋友有难应该双肋插刀。虽然齐老头很麻烦,我也是拐弯抹角才拿到,不过也没费多大的劲啦,你就不用觉得抱歉。对了,你有没有收藏着一些解毒的书籍,我最近急需研究这个。”
崔颢把自己的医书搬来给我,我草草翻几下,都是些挺偏颇的医书,书上讲述的治病方法简直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写不出。
大概他觉得自己母亲的病已经无法用常规方法治疗,只好找些偏僻的方子。
我翻到一本旧得发黄落下虫孔的古籍,封面上手抄着几个字《摩罗苏医问》。
我惊喜翻开,妖女曾经和我说过摩罗苏这个名字,他是个来自天竺的医生,擅长用古怪离奇的方法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我仔细翻阅,这个摩罗苏不愧是外国人,他所传承的医道与中医差之甚远,治病的方法也大为不同。
翻着翻着,一段解毒的文字引起我的注意。
看清楚那段文字,我手一颤,书啪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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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回到宫中,宫里的气氛依旧很紧张,到处是防卫的侍卫,巡逻队过了一拨又一拨。宫里人人面上都是防备的神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是利用我?(1)
下午我回到宫中,宫里的气氛依旧很紧张,到处是防卫的侍卫,巡逻队过了一拨又一拨。宫里人人面上都是防备的神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不由自主走到玉龙宫外,望着那熟悉的建筑,我犹豫着是否进去。
可是他的伤势不知有没有恶化,我还是去看看吧。
“王朝颜?”白梨一摆手,随即守在宫门的侍卫立即上前拦住我。
我疑惑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敢轻举妄动,白夕煌派她安排刺客刺杀,我已经不会天真以为她只是个简单的宫妃。而且看她的手法眼神,我大约能猜到她真正的身份——杀手。
白梨怨恨盯着我:“主上说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打扰他休息,除了我、齐韫、今夕何夕随侍身旁,其它人都必须通报。”
我愣住,我也被归为闲杂人吗?白夕煌不信任我到这个程度,还是白梨故意这样做。
“那麻烦替我通报一声,我要见皇上。”
“皇上不会见你的。”
“你不要自作主张,见不见我不是由你说了算。”
白梨冷笑:“你不相信,那就让侍卫去通报,看他见不见你。”
说完真的派遣一个侍卫进去。
很快侍卫回来禀报,说皇上不见我。
“这回你该相信了吧?”白梨眉梢挑起,说不出的得意。
我依旧不信:“谁知道到底他有没有进去通报?反正你把守着门口,你要拦谁就拦谁。”
白梨恶毒笑起来。
“你还真自以为是,王朝颜,你的利用价值早就完了,他又怎会再花心思在你身上。”
“小颜,你也在这里。”谢庭筠从玉龙宫里步出来,看到我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白梨抱胸目光讥讽落在我身上,微微撇起嘴。
“正好右相来做个证,皇后姐姐不相信皇上不肯见她,非要在这里闹事,右相你刚从皇上身边回来,你来告诉她是不是这样?”
只是利用我?(2)
“他真的不肯见我吗?”我紧紧盯着谢庭筠,手心紧紧攥起来。
谢庭筠眼里流动着浅浅的琥珀光泽,他低垂眼眸,复杂看着我,我心蓦然提到嗓子眼,一瞬不瞬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
谢庭筠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我仅存的希望,我的心口被重重锤击了,裂开一个巨大的空洞,有种难以言说的愤怒、心痛升起。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强笑着转身,连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来是我的利用价值完了!刚才白梨说我还不信,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些感情的,然而谢庭筠也向我证实他并不想见我。
对他而言,我只有利用价值吗?
如冰的刺痛扎入骨肉。
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挣扎是否牺牲自己去救他。
可是我不甘心,我很愤怒,我的心痛不可耐。这些日子来他的温柔都是虚情假意,都是骗我的。我太傻了,以为他渐渐喜欢上我,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噩梦。
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把我的情意用来践踏。
谢庭筠把浑浑噩噩的我送回凤藻宫,匆匆留下一句:“宫里混乱,今晚你不要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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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筠走后,齐韫从帷幄后走出来。
他手上托着一个玉钵,内盛着搞磨研好的漆黑药膏,浓郁的药味散在空气中。
他边为白夕煌上药边问:“主上,为什么肯不见她,你明明很想见到她。”
白夕煌忍着痛,萎靡的脸惨白得令人吃惊,动一下额头都会冒出一头虚汗。
他慢慢阖上眼睛,唇边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意。
“这样很好,让她觉得我利用她,让她对我心寒,那么以后想起我也不会伤心。这样很好……她能安心离开,我也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