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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望了我一眼,眸光沉静,哪里还有半点孩子气,他坚定面对南郡王。
“我只是和王朝颜做朋友。”
我也松了口气,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避开敏感问题,又足以表达真诚。
南郡王满意点点头,他拍拍凌陌的肩膀。
“你长大了,我不打算干涉你,凡事也该由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无论你做对做错,你得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责任。我的爵位财富你能继承,名声、人脉、为人处世,这些你得自己去积累,我是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但我给你一个忠告:心细如发,戒骄戒躁,凡事瞻前顾后,从大局出发去考虑问题,那你绝对不会轻易行差踏错。”
南郡王这番语重心长,我听了颇感动。
南郡王挺会教育儿子,不是过分的溺爱纵容,也不是以古代忠孝教条去压抑孩子的心性,而是充分信任凌陌,给凌陌自由的空间发展他的个性,再加以适当的引导。
她的价值不止这些(1)
南郡王挺会教育儿子,不是过分的溺爱纵容,也不是以古代忠孝教条去压抑孩子的心性,而是充分信任凌陌,给凌陌自由的空间发展他的个性,再加以适当的引导。
凌陌眼睛亮起来,他拱手大声回答:“儿子多谢父王的教诲。”
谢庭筠道:“王爷对世子的教育,值得很多的父亲学习。”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常年不在京城,也只能信马由缰,成才与否,要靠他自己。”
“王爷,出征在即,我有些事想和王爷商议,可否舍下小坐。”谢庭筠看了我一眼。
“也好。”
南郡王转头意味深长看我一眼。
“你是陌儿承认的第一个朋友,希望他没有选错。”
我一愣,南郡王对我还是不放心,但是我确实对凌陌没什么目的,所以神色坦然回视。
“我说没有目的,郡王必定不相信,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
“好,小丫头记住今天的话。”
………………………………………………
齐韫趁着入宫帮太妃看病,来到上书房中。
“你说她隐藏了实力?”白夕煌负手疑惑问。
齐韫捋捋长须,精明的眼睛透着一抹得意。
“皇上,别说外行人,就是内行人也未必看得出她的把戏,越是医术高超的人,才能把戏演得滴水不漏,我也差点被她那丰富的表情骗了。”
白夕煌想起考试时,王朝颜那以假乱真的表情,一惊一乍居然是在骗人,这小喇叭现在心里必定很欢畅,把所有人骗了,包括他在内。
如果其他人骗了他,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人,但是她骗了他,他却无法勃然大怒,心里只是又气又无奈,同时又觉得她的小聪明很有点可爱。
“她费尽心思不肯暴露自己的医术,是怕我会因此留下她。那就别急着揭穿她,找些机会观察下她对脚疾的治疗水平,这几年来我寻遍大秦名医,都无法治好明华的脚。我希望这一次,明华的脚能好起来。”
她的价值不止这些(2)
“臣会安排,但臣觉得娘娘的价值不止这一点,皇上我们可以……”
白夕煌烦躁挥手打断他。
“我只希望她能治好明华的脚。她既然不愿意展露自己的医术,不想参与在宫廷斗争中,那就算了。”
齐韫见到皇上竟然不想为难王朝颜,既错愕,又隐隐担忧。
王朝颜确实是个好女子,但她同时是个聪明兼有高超本领的人,将来皇上与太后决裂,必定引发战争,群雄各据一方争天下,那时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让她加入阵营,自然是大好事。
若她不愿意,他绝不想看到别派把她收于麾下。
无论如何,她一定得归顺于皇上。
………………………………………………
我在考试上的把戏瞒过了一众人,但是我再一次体会到姜还是老的辣,齐韫老头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险恶用心,并非常欣慰派我到得病的大臣家中出诊,把我随意使唤。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他派我诊治的都是些患了脚伤的人,这老匹夫明显是有目的啊。
我心领神会,并直接告诉他我治不了明华公主的脚患。
不是我怕暴露自己的医术不肯治,我是医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我治得了明华的脚疾,却治不了她的心病。她的脚早就痊愈好几年,但是她在心理上已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脚怎可能走得动。
我不是心理医生,所以也不懂如何替她做心理建设,克服内心的恐惧。
齐韫听了我的话,认为我比那些只懂在脚上下药的针灸师更高明,莫名其妙的对我充满信心,我只能无语问苍天。
我外出诊治时,都会借故在京城里游逛一番,心里暗暗记住方位和建筑,熟悉京城对我逃跑非常有帮助。
这天我帮一位因伤退休在家的老将木将军看腿,他在战场上被人砍断了脚骨,伤势不是很严重,倒霉的是军医诊治时太粗心,把他的骨头接错位,导致他不能行走。
王家子弟(1)
冒险为他开刀切断骨头再驳接在一起,以他一把年纪,风险不少。
何况这个年代,敢接受开刀这观念的人不多,能做这手术的也没几个大夫,我年纪轻轻,老人家可能会直接把我轰出门。
当我说出我的开刀论后,老人家居然同意了,他说都快死了,若是能在死前能再跃马绕城跑一圈,就死而无憾,付出什么代价也无所谓。
老人家的豁达态度让我动容,很多的严重伤病五分在药,五分在心理,人的意志能战胜一切,也包括能夺走生命的病魔。
如果小明华也有这样坚强的心,她的腿也能不治而愈。
帮木将军看完腿后,我写了方子先给老人家调理好身子,再择日子进行手术。
我路过静安街,看到在京中的王氏商铺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绸,门边挂着一串串红色丝绦织成的四合垂角绫子的吉祥挂坠。
王氏族中发生大事,一般会反映在王家的商铺上,我心下好奇。
“掌柜,你家店有什么喜事吗?到处张灯结彩。”我步入店中想问个明白。
那掌柜四十多岁,衣冠束发,脸相清俊,举手间尽是王氏子弟的风流秀雅。
“姑娘,听过山东琅琊王氏吧,这家店就是我王氏的产业。王家嫡系的两位公子,还有族中其他分支的五位公子,要随南郡王出征匈奴,这是咱们王家的福气,太老爷特命我们这些商铺都庆贺一下,希望各位公子此役为国家建功立业,封侯封爵呢。”
“嫡系的两位公子都去?”我大惊,老狐狸太急躁了吧。
七十年前,王家一位手握重兵的叔公王密因忌恨朝中杨相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谗言诬告他,于是领着二十万大军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杀入京城,把杨相斩首在宫中。
但这个叔公也是个怪人,明明可以顺理成章的改朝换代过把皇帝瘾,偏偏他居然无谋逆之心,杀了杨相后,就心满意足退出京城,仍然当自己的外臣。
王家子弟(2)
那时王家子弟为官者在朝中多达二十几人,外朝也有不少王家子弟担当地方官,王家盛极一时,势力实在太大,兼之王氏一族中,子弟个性狂狷方达,难免被人诟病嚣张放荡,朝中坊间谈到王氏往往色变,深以为惧。
经过此次有惊无险的京变,白夕煌的爷爷对王密忌惮万分,而且几百年来大秦向来“主弱臣强”,政权轮番流落在几大世家手中,太太上皇对这种局面深痛恶绝。
此事后他联合其他几大家族,开始有意打压王氏,甚至设计把王密召入京中干掉。
王密一死,王氏子弟惶恐,怕连累自身,纷纷辞官让权退隐山水间,太太上皇很满意,慢慢剔除干净王氏的势力,琅琊王氏自从衰落。
然而王氏倒了,陈郡谢氏崛起,汝南袁氏、兰陵萧氏、博陵崔氏等北方世族也逐渐在朝中占据重要的地位,重复着大族权倾朝野的恶性循环。
所以现在的白夕煌也是非常痛恨陈郡谢氏。
自小我就发现爷爷经常望着京师的方向吟诗叹息,他是个有志气的家主,不甘心王氏日益衰落,每每开族会,都语重心长勉励年轻一辈的子弟要重振王氏风光。
王氏子弟才俊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