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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精,个个演技炉火纯青,这个白夕煌明明幸灾乐祸,希望夜皇子在前线挂掉,现在摆出疼爱弟弟的慈兄模样,装得似模似样。
比八点档肥皂剧还狗血,我立即精神抖擞看戏。
“你这份心意,哀家真是感激不尽。”太后阴阳怪气,话中有话。
“皇上,臣已经把这次出征所需军备、兵器、粮草事宜整理成册,请皇上过目定夺。”慕容夫人从袖中取出玄黑烫花奏折,躬身上前递给白夕煌。
白夕煌冷眼接过奏折:“出征的事原本由兵部、户部、工部负责统计,这回居然要劳烦尚书令亲自整理,夫人难道对自己的下属也不信任?”
慕容夫人圆滑笑道:“当然不是,此次与匈奴打仗,是几十年来大秦最大的战事,兹事体大,臣亲力亲为也是本着为国分忧的心思。”
我听出点苗头了。
这次出征的事是太后党和皇上党的又一次交锋,军队是实力的象征,谁有兵谁就是老大,事关军队的问题都是敏感问题,因此两党都在这次的出征事上做文章。
太后心疼自己的儿子在前线挨打受罪,当然对派遣军队尽心尽力。
太后与皇上掐架(3)
估计兵部、户部、工部中有白夕煌直接控制的部门,太后怕白夕煌对军备偷工减料,所以专程派自己人慕容夫人来核算,保障自己的利益。
“皇上看看有什么遗漏或不足的,没问题就尽快下诏,落实各项出征准备。”
太后意味深长望着白夕煌:“我儿绝不能因为援军来迟而丧命,否则哀家拼了一条命也不会放过那些害我钰儿的人。”
“母后放心,朕也对二弟担忧,朕也想尽快出兵救助二弟。只不过这出兵的事也要各方面商量妥当,少不了一段时间准备协调。嗯……由经验丰富的南郡王率领大军出征正是朕的意思,朕看这奏折列出的军需条目都很完整,但是有些地方……”
谢庭筠道:“奏折里的各项明细都是有依有据,绝对没有作假,更没有虚报军饷,皇上若是信不过,也可以请各部尚书对此再度核算清楚。”
我感叹太后果然是有备而来,这么好的机会白夕煌绝对会乘人之危为难他们。
所以以谢庭筠的头脑,必定交代慕容夫人核算时,每一项军需都必须清楚列出理由,以及涉及的部门和整个准备流程,不让白夕煌找到任何一点漏洞做文章,拖延出征的时间。
白夕煌顺势而下:“朕不是不信任夫人,不过出兵大事,还是谨慎为重,朕会交代各部尽快核对清楚。”
白夕煌继续往下看,脸色却渐渐变难看。
“军饷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不悦问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道:“皇上,臣不明白你的意思,军饷的调度臣是根据历年战事的惯例列出来,这些都有户部的入册记录,这有什么问题吗?”
白夕煌冷冷开口:“东军的军饷不可以由国库中抽取。”
太后一听立即阴沉了脸。
“皇上,历年出征的军饷一向是由国库支出,你在这种关头故意刁难,是什么居心?”
殿内气氛顿时一冷,掐架终于掐出点火药味了。
太后与皇上掐架(4)
“母后你急什么,朕会有什么居心,朕倒想知道慕容夫人有什么居心,朕在几个月前已经颁布一项政令,恢复各军由特定的省郡赋税供给军饷的制度,东军该由江南郡供应。”
白夕煌疾言厉色:
“慕容夫人年纪不大,不会连这一点都不记得吧,如今提交上来的方案却是要求国库批库银,夫人如此庇护江南郡府,莫非是受了什么好处?”
“皇上冤枉,微臣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公饱私囊,微臣不过是按以前出征的惯例撰写这篇奏折。”慕容夫人有恃无恐回答。
谢庭筠也上前说:“皇上,七年前,长江大水患造成江南郡损失惨重,朝廷已经把东军的日常供给转为由国库承担,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执行,现在贸贸然让刚恢复元气的江南郡府负责起庞大的军饷钱粮,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出那么多的钱。”
“一方面郡府拿不出钱,必定把压力施加在百姓身上,到处搜刮,坑害百姓。另一方面军情紧迫,即使现在江南郡紧急筹备,根本来不及,前线战事不能耽误,依臣之见还是先由国库垫付。”
我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军国大事原本我应该听得一头雾水,而现在我有些感激老狐狸爷爷。
他自小给我和堂哥们请的西席先生楚沅,教导的并不单纯是诗书礼乐,更多时候给我们讲述的是时政局势以及治国平天下的策略。
老狐狸必定希望哥哥们能出将入相,为簪缨世家再添几道光彩,我恰好沾了这个光,在一旁伴读,也了解到大秦不少时事政治。
据闻太后垂帘听政后,用了两年时间掌握着东军的实权,太后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她不但夺得了东军,还把供应东军饷粮的江南郡控制在自己的部下手中。
军队十几万人,每年花费的军需数目庞大,太后想了一个完美的策略。
七年前江南发生洪灾,灾情并非太严重。
太后与皇上掐架(5)
太后却授意江南郡守谎报夸大灾情,她在朝上大肆渲染江南百姓如何流离失所,穷困潦倒,不忍让百姓负担庞大的东军军需,决定东军暂且由国库供养。
众大臣也觉得体恤百姓、合乎民情,中书省采纳百官意见,同意了这政令。
从那起,东军就特殊于其他三路军队,吃起皇粮来。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太后的狡猾,江南郡号称鱼米之乡,大秦东边的粮仓,每年征收的赋税是其它郡的几倍,由于不需再供养军队,这些庞大的税赋全部落入太后党的手中。
老妖婆让白夕煌免费给她供养军队,还趁机赚到造反的雄厚资本,可谓一举两得,难怪白夕煌现在这么气愤,给自己的敌人养兵为患,能不气死人。
白夕煌面对谢庭筠义正言辞的话,不慌不忙回应:“右相,由指定的郡供养四军是先王制定下来的,七年前情况特殊,母后临时调由国库供养东军,朕无话可说。但水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据朕所知,五年前江南已经恢复生机。”
“这些年来朝廷体恤百姓,一直没有收取江南郡一分一毫的钱银,由水患造成的损失早已弥补干净。这三年江南一带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据朕派下去巡查的御史汇报,江南郡粮仓的粮食富余到腐烂。”
“江南的老鼠都要比京城的老鼠大一倍,你现在告诉朕拿不出供养东军的钱粮?江南郡年年扣下巨额的税赋,难道想造反?”
最后一句话从白夕煌的牙缝里吐出,带着丝丝寒气。
话说到造反这敏感词语上,谢庭筠和慕容夫人很识时务的噤声。
毕竟说错话就是以下犯上的罪名,再怎么敌对,他们现在也不敢直接与白夕煌针锋相对。
太后拍案而起,怒声道:“皇上,造反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乱说。今天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皇上坚持恢复由江南郡提供军饷,哀家也接受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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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脸皮鸟(1)
太后拍案而起,怒声道:“皇上,造反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乱说。今天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皇上坚持恢复由江南郡提供军饷,哀家也接受这个条件。”
老妖婆的怒火被白夕煌激起了,他们也不打算再假惺惺说场面话,开始撕掉假面说真话。
“太后能接受当然好,朕也不想强制下令。”
太后说:“钰儿带领十五万北军与匈奴决战,现在哀家又把五万东军也派去前线,但北疆的战事关系到大秦的国运,你是大秦的皇帝,对这次的战争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哀家要求你必须派出五万的西军参加作战,这要求不过分吧。”
老妖婆的话说得也对,北疆的战事又不是太后一家的事,白夕煌也有份,国土被犯,当政的他理应派出王师,捍卫大秦尊严。
但白夕煌的厚脸皮再一次出乎我意料。
“近年西域土司招兵买马,正蠢蠢欲动,西军驻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