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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难适应漠北的环境,兼之匈奴人对河套一带地形熟悉,夜钰虽一直在军中历练,毕竟第一次执掌帅印,经验也不足,想把匈奴人打败本来就不是容易事。而且传信官加急文书是这样报告,说海平城的烽火台上已经燃起狼烟,请求援军。”
太后瞪大眼,仍不相信自己那聪明绝顶的儿子,会被困孤城。
夜钰从小就在军政方面显露天赋,十二岁跟随南郡王出征南方。
他自己训练了一队少年兵,设计假意盗取南蛮王祖先的墓,把南蛮王引至丛里活抓,提前结束了南疆的战事。
她深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也相信儿子的实力不可能轻易被匈奴兵打败。
风起云涌(3)
“传信官传的信,都是白夕煌的旨意,他们想把前方战事说得天花乱坠也行,根本没有可信度,他不过想吓吓我们,借机让我们自动调走一半东军,庭筠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种小把戏,除非夜钰亲笔信求援,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
谢庭筠眼底载满忧虑,他负手不停在室内踱步,把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
“姐姐,我原本也不信,毕竟皇上可以在这件事上使诈。但是夜钰每五天必到的书信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送来,刚好和传信官所说的围困时间吻合。”
他继续说:“从收不到第一封信起,我一直在担忧发生变故,立即派出暗卫速去打探,三天前,暗卫汇报海平城确实为大批匈奴兵围困住,他们根本接近不了,周边的重镇也戒备深严。”
“你的意思是夜钰因为被围困,所以无法传信给你。”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钰儿行事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失去音信,除非他真的被困。
心爱的儿子在前线生死不明,她这个做母亲再冷静也难安心。
谢庭筠微微叹气,他明白调走一半东军无异是自断手臂,给白夕煌有机部署自己的势力,几年来竭力建立的优势瞬间会被打破,但是……
“姐姐,东军对控制京城局势再重要,也比不上夜钰的性命,皇上隔岸观火,乐见夜钰陷入危险,不可能派遣他的西军去救援,我们还得靠自己。”
太后沉默,目光眺望远方。
“或许我不该让钰儿出征,这次北伐,没能达到目的反而弄巧成拙,让白夕煌那小子捡了大便宜。”
“姐姐,东军五个营,每营有两万士兵,以红蓝两营的兵马最擅长骑射,与匈奴交战,多是马背上对决,我会吩咐下去兵器库加紧生产羽箭、长矛、马刀。”
太后点点头,她是杀伐果断的女人,一旦明白形势,绝对不会脱离带水。
她命令谢庭筠:“嗯,你尽快把出师事宜办妥,传我懿旨,把两营的都尉召入宫中,哀家要见见他们,商量出兵之事。”
秘密初现(1)
我的身份即是皇后,也是医官,身兼两职,当然不能天天往太医署跑,凡单日留在宫,双日回太医署当值。
也不知齐韫老头在大家面前掰了个什么样的谎话,同僚居然不对我单日总闹失踪的事感到奇怪。
今天是四月初七,我照例留在宫中。
景雁出宫两天,和情郎相会也不忘给我带些好东西,每天总是早晚派人送些民间小吃小玩意。
我拿着一个麻花肉馍饼,小口咬着,眼眶微湿,很怀念的味道,没想到在这个冷冰冰的宫里,还能尝到温暖的滋味。
我知道她不是刻意讨好我,那些送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或稀罕的东西。
我平日想念起宫外的生活,随口唠叨着些喜欢的东西,说过也忘记了,没想到这么微小的细节她都留意到。
她这份心意我真的很感动,至少在太后的强权下,她最终还是偏向了我。
“皇嫂,你在吃什么?”
小明华坐在轮椅上,被两个宫女推入殿中。
“一锭银子可以买一大箩的麻花饼,小明华要不要试一试?”
小明华张大眼睛,完全不能相信一块银子可以买这么多的大饼,这才是真正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女孩。
“好厉害,一锭银子可以买一大箩,我要试试。”
我从果篮里拎出一块沾满芝麻的饼,刚伸手递给小明华,一个不明物体从我眼前飞过,我还没看清楚,大饼就啪掉在地上。
我大怒,举头,正看见神出鬼没的白夕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静静望着我们。
“验毒。”他淡淡命令。
“煌哥哥,我相信她。”小明华急忙拉着我的手,显示对我的信任。
“明华,信任这种东西你不该轻易给予人,否则你会轻易受到伤害。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侍候小明华的那两个宫女立即颤栗着拿起麻花饼咀嚼几口,连味道也不敢尝就胡乱吞了下去。
秘密初现(2)
结果当然是无毒,我也明白每个皇帝在吃东西前都会让太监试吃,证明安全无毒。但是落到我身上,我是说不出的憋闷。
明明融洽和睦的气氛,被这么一弄,变得紧绷而疏离。
我递个饼给小明华,小明华见我脸色不好,拿着饼低头咬着,白夕煌却吩咐侍女把她带到花园里去。
我看着小明华的背影,也拿了一个饼,狠狠大口大口咬。
白夕煌施施然走到我身边,我以为他又要讽刺我吃下贱的民间小吃。
却见他从篮子里拿了一个饼,坐在我对面,安静而优雅吃着,表情很怀念。
这人的行为模式我从来没猜透,但是他吃饼的样子确实给我很大的震撼,我很难想象这种华丽顶透的变态男人,会喜欢这种与他高傲性格完全不搭边的食物。
见我疑惑望他,他居然心情很好对我华丽一笑,无厘头来一句:“原来麻花饼是这种味道。”
这种味道是什么味道?
我不解,只是觉得白夕煌的态度有点奇怪。
他吃着吃着,渐渐厌倦了,丢下吃了一半的饼,目光变得分外透明淡漠。
“没有想象中好吃。”
我冷讽:“皇上,你知道这种东西叫麻花饼,已经够奇怪。你既然对它感兴趣,派人买回来吃就是了,犯得着浪费时间去想象它的味道,简直不可思议。当然这种普通得满地都是大饼,味道是不可能比得上宫里的美味佳肴。”
这个白夕煌也太无所事事,居然对一种再普通不过的民间小吃怀着如此巨大的兴趣,把注意力浪费在没意义的地方,比那种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还不如。
他轻声说:“原来这种饼普通得遍地都有。”
然后他拿出一条洁白的绢纱,小心拭擦着手指上的油污,唇边洋溢着分外怀念的笑容。
我从那怀念的笑容中看到恍惚的忧伤,像陈年泛黄信笺上枯萎的小白菊,无缘无故的令人压抑不已。
秘密初现(3)
“你相信吗?我小时候曾经无比渴望能吃到这种饼……可我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们快乐地吃,为了得到一块麻花饼,我的剑甚至染上了六个人的血,可最终我还是没有拿到那块麻花饼。”
我脱口问:“为什么?”
白夕煌唇一动,目光飘飘荡荡,似在叹息。
“因为第七个人,最后一刻我割断了他的喉咙,他却挑断了我一条脚筋,这样的成绩是不合格的,不但没有麻花饼奖赏,还会被浸入万蛇水牢作为惩戒。”
白夕煌用手指比划着水牢的情景,含笑的眼睛说不出的诡异。
“那水慢慢淹到喉咙、灌入鼻子、眼睛,然后没顶而过,因为手脚被大铁链锁住,逃不了,只能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那些水越发冲进眼耳口鼻,难受的感觉好像头渐渐被水挤压得爆裂……”
他继续表情平静说着恐怖又恶心的刑罚过程。
“这时那些密密麻麻游动在水中,咬噬着皮肤的蛇,也会趁机从口鼻钻进身体里,滑入咽喉,咬着内脏,最终化为我肚里的餐点。”
“当人被水淹得差不多窒息时,机关会启动,水又会慢慢降下去,然后又慢慢升上来开始新的一轮惩罚,这个牢狱做得太完美,总在濒死的临界点又把我救回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典型就是一个麻花饼引发的血案嘛。
我听不下去,眼前仿佛看到万蛇游动的黑池水,浑身发沭,恶心的感觉涌上胸口,口中的饼再也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