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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的现场,此时比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是,就在明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呆到96年,但如果真的回不去,那就在这里选秀吧。也不知道那个四年合约是会跟着我穿越还是在遥远的2010年等着我。如果是后者,那我可就赚大了,2010年,我早就退役回家抱孩子了。
“打算去哪?”
“我怎么能说了算?选秀这东西,和招工市场可不一样。”我本想说的是‘和奴隶市场差不多’,但考虑到乔丹也是黑人,担心这种敏感的比喻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话到嘴边又改了。
“看来我应该是查尔斯这个死胖子闭嘴。”乔丹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喃喃自语道:“也许,就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你。也许,该死的克劳斯会做一件好事。”
“你是指?让我去芝加哥?”我有些疑惑:“喜欢挑战不是你的本色吗?怎么要拉拢我去你的山头?”
“你不懂,孩子。”乔丹随和的一笑,一身的霸气已经内敛的让人察觉不出了:“在你30岁之前,你想要的是挑战全世界、踏平一座座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山峰。可当你30岁以后,你就会不可避免的意识到自己身体机能的逐步退化。尽管很慢,但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出来。很多我25岁时可以做到动作,如今已经无法完成了。这个时候,挑战的重要性就不再那么大了。更加吸引我的,是传承。”
“传承?”我咀嚼着他的话。此时的场内,“便士”哈达维一记不看人的高抛,格兰特…希尔柳叶刀般切入,高高跃起,完美的空中接力。“传承?那不是吗?”我指着场内青春洋溢的便士和希尔说道。
乔丹往球场内撇了一眼,轻轻摇头:“不,那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你。从和你一对一较量开始,我就知道,你是那个可以接过我衣钵的人。斯科蒂一直想成为老大,可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新来的克罗地亚人还算不错,但也无法让球队走的更远。若是你,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不仅会再拿三个冠军,更会让芝加哥的光荣继续源远流长下去。知道吗?这个时候我甚至在想,我是另外一个迈克尔,迈克尔…科里昂。而你,就是我最好的接班人。”说这话的时候,乔丹眸子里的精光一闪即逝。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乔丹对我如此的推心置腹,而我却是一个连真实身份都没法告诉他的神秘人。再仔细看他,眼角处已经开始有了细微的皱纹,那个风华绝代、桀骜不驯的飞人,已经开始步入中年了。见我不说话,乔丹以为我是在考虑,于是回过头去,静静的看比赛。全明星赛,讲究的是精彩而不激烈,双方在场上卖足了力气表演,但防守上却只是形式主义,通常也只有正式比赛中6到7成的防守强度。此时西部明星队投篮不中,篮下数人争抢篮板,东部的奥尼尔和西部的罗宾逊连续起跳,但始终没有谁能把球彻底控制住,连续拨弄了好几次之后,一个蓝色身影闪过,空中的便士轻灵的将球揽入手中,随即大力向前场甩去,跟进的希尔疾如闪电,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长传,不停球直接起步,一记滑翔的双手灌篮结束战斗。这两个人,都在未来的08年和我有着密切的联系,但那个时候,他们在球场上的功力却只剩一二,如今再看到两人全盛时期的表演,让我唏嘘不已。特别是希尔,他扣完篮之后双手仍将自己吊在篮筐之上,脚下是那双被誉为经典的FILAGH球鞋,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少年剑客,谁会知道,他的完美人生会在最为辉煌的华年遭受到致命的打击。FILA,废了,我突然发现,这牌子也够邪门的。
“安芬尼…哈达维,格兰特…希尔。他们可是被称为你的接班人呢,你觉得他们如何?”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知道答案。如今有直接想乔丹提问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
“他们两个,我都没有接触过。”乔丹回答,确实,他退役两年,而这两个人恰好是在这两年中进入联盟的。“但我听查尔斯提起过。他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他说便士太过敏感,表面上的孤傲其实是为了掩盖深处的脆弱。他认为便士只能享受顺境,而不是一个可以从逆境中站起来的家伙。至于格兰特,你知道的,查尔斯对于那种富家子弟一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不过,他也说过,这两个人都有着卓越的天才,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是有希望成为超级巨星的。”乔丹说到这突然一顿,然后看着我继续说:“当然,你知道,这个联盟捧起过无数的巨星,当然,也毁掉了比之多数倍的天才。”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可我不敢去看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睛。“这是第一课,我觉得对你会有用。成为王者,最大的特权并不是你会有很多钱或者出多大的名,而是你可以决定很多人的前途。”乔丹淡淡说道,却有一种威严让人不容抗拒。“比如他们,你认为他们会有多大的成就?”
“啊?你刚才不是说过,查尔斯说他们会成为超级球星。”
“那是一切顺利。当然,我不否认他们的潜质。但是,如果他们硬度不够的话,那么很快就会击败、击垮。而这些,只需要我的一句话。”乔丹看着一脸疑惑的我,笑着解答:“只要我在媒体当中对他们做一些评价,比如说他们不会防守、精神不够强硬或者性格偏软,这些就足够了。所有媒体就像被指明了方向的科学家,拿着电子显微镜去观察他们这些弱点。当然,每一个人都有弱点,只不过他们的弱点是我,迈克尔…乔丹所说出来的,那么它就会被暴露在全世界人的面前,让人们去发现,一天又一天,弱点会被无限的扩大。如果他们不够坚强,很快就会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会崩溃、会发疯、会一意孤行、会叛逆着与全世界为敌。是的,有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毁掉一个人。我不觉得这个会带来快感,但却会让你深切的体会到,王者的意义。你就是问题的答案,你就是最有权力的法官。当然,你需要更加的注意自己的措辞,因为把别人的职业生涯搞糟,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我不喜欢这样的特权。”我回答,我确实不喜欢这些。凭什么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轻易的毁掉别人一生的努力。做不到最好并不是他们的错,在某一点做到最好的那个,也不意味着就是完美的圣人。“没有人可以审判其他人。”
第248节易读
“可这就是事实,也是现实。我也经历过,只不过我比那些批评的声音更顽强一些而已。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教你去毁掉别人。而是告诉你,一旦当你处在我这个位置的时候,就要更加注意自己的措辞。这仅仅是一个方面而已,很多时候你的言行都会让其他人付出代价,尽管那并不是你想要的。记住,孩子。权力越大,责任越重。当你成为所有人都偶像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如果没有这种觉悟,那就不要轻易踏进这里。这里是名利场、是斗兽场。每一个孩子梦到这里的时候,都是美好的梦。但事实却是,这里会压榨掉你的一切,只给你留下最为廉价的钞票。我和查尔斯是朋友,因为我喜欢他的风格,他也喜欢钞票,但更喜欢的,是做他自己。还有,就是对胜利的渴望。我已经没有做我自己的权利了,呵呵,唯一支撑我站在这个赛场上的,就是对胜利的渴求。我享受、迷恋、贪婪胜利,只有赢球,才让我可以短暂的变回我自己,让我重新看到许多年以前的自己。如果有一天。。。。。。做好你自己。”说着,乔丹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一叹,似乎有无限感慨。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排遣这种沉闷气氛的时候,场上的东部明星队的中锋奥尼尔及时的抢戏了。他先是抢到后场了篮板,后卫般的运球一条龙上篮得手。紧接着又是在三分线外尝试远投,结果投了一个三不沾。回过头去西部明星队三传两递将球传向了底角,他们的明星中锋奥拉朱旺扬手就投,三分命中。这一来一回立即引得现场一片哄笑。奥尼尔也毫不为忤,一脸憨笑地继续跑着。乔丹也忍不住被这个镜头逗乐了,他指着场内的奥尼尔说:“这个大家伙,是个恐怖的怪物。但他却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威力。他太单纯了,总是想用相对公平的方式来击败对手。但,他那天生的神力太可惜了,他应该更加深入到篮下。人们看到一个会运球、下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