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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仙莹显得异常的神圣寂然。清风习习,雾霏时稠时稀,宛似薄纱轻舞,又若花香飘溢,令人清清爽爽,心静神舒。
“大哥,大清早的你拉我们来这破山干啥呀?”林霏深处,隐隐传来一个少年的抱怨声。定睛细看,却见五个蒙眬人影正朝这深山幽林走来。
“跟着我走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年淡淡道。
“可是大大哥,有什么要紧的事也得等我们把早觉睡完了再说吧!你一大清早就用拳脚把我们叫醒,然后又不说原因的把我们带到这鸟地方,这是为什么呀?”一个褐衣少年略带几分不满问道。
那白衣少年横了他一眼,带着几丝稚气道:“还有几天就是棋妍姐姐的生辰了,我答应送她一只冰羽灵犀鸟,今早来此,便是为了捉那灵鸟。”
“冰羽灵犀鸟,那是什么鸟啊?”一个黑黝黝的少年问道。
“冰羽灵犀鸟乃仙莹特有物种,相传乃冰羽仙子所化,普天之下只有一只。”白衣少年道。
“一只?”其余四人愕道。“大哥,仙莹山脉绵亘数百千米,要寻一只鸟,岂不是大海涝针?”黑黝黝的少年诘问道。
“是吗,要是好找,我也不用叫你们来佽助我了。”白衣少年脸上带着几分狡黠道。那四人恨恨地瞅着他,一时半会,也不知在心底谩骂了他多少句。
白衣少年见他们满脸不愿,秀眉微蹙,带着几分奸笑:“怎么,不愿意么?”四人见他奸笑满面,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心底忽寒,天晓得他在盘算什么,经验告知,若不答应,怕又有苦头吃了,四人忙冲他一笑,诺诺答允。
白衣少年呵然一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嘛!”
“可是大大哥,那什么灵犀鸟到底长什么样呀?”一个头带伤疤的少年问道。
白衣少年挺胸笑道:“寒冰之色,若冰雪雕琢。”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想这世上还有这般怪鸟。那大哥,这怪鸟除了长得好看,还有没有其它神奇功效呀!譬如吃了它可以增强体魄,又或是延长寿命······”黑黝黝的少年道。
白衣少年狠白了他一眼,微愠道:“你要是敢吃它,我就把你活剥了。”
黑黝黝的少年见他怏然不悦,忙咧嘴笑道:“普天之下,只此一只,我又怎么舍得吃呢!与其吃它,还不如将它卖了,那我们哥几个就发财了。你们说,等我们有钱之后,干什么呢?庆锋,你不是总想娶个老婆吗,等我们抓到那鸟后,把它卖了,我帮你娶两个老婆。还有灿辉,大哥我也会买一百亩良田送给你。还有杰正,我也会帮你盖最最漂亮的房子的。至于大哥嘛,你淡薄名利,视金钱如粪土,钱估计是不会索要分毫吧!那就留给我吧!我要娶一个最漂亮的老婆,生很多孩子,然后让他们去帮助那些像我们一样的孤儿······”黑黝黝的少年越说越兴奋,到了最后,几乎忘乎所以,完全沉浸于梦中。白衣少年则是愈听愈怒,头沉得低低,秀发在俊白的脸上垂下阴影,他的表情看不清,但是全身的颤抖却清晰可见,显是愤怒已极。
“混蛋,别再做白日梦啦······”白衣少年猛然将他踢飞。但听闷哼一声,那黑黝黝的少年重重撞在古木之上,撞得气血翻涌,五脏颠位,双目泛白,苦不堪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给我丢脸,千古情鸟,就是拿来给你卖的啊!敢情你是钻到钱眼里了吧!这话要是被冰羽仙子听到,非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不可。”白衣少年气哼哼道。
“有那么夸张吗,大大哥?”褐衣少年问道。
“当然有了,冰羽仙子虽美艳绝俗,但性情却凶蛮至极。相传,当时各派少年英豪闻之色变,我们仙莹某位前辈更是吃尽苦头,被那野蛮仙子当做奴隶一样使唤,那境况怎一个惨字了得,几连男人的尊严都丢失殆尽。她说东,前辈绝不敢说南。”白衣少年道。
“那可不可以说西北呢?”口衔蜜饴的少年道。
“你别捣乱。”白衣少年微怒道。
那少年呵然一笑,又问道:“若是拂她之意又会如何呢?”
“会如何,除了平常女人的又哭又闹,她还会施暴。相传她修行极高,仙莹的那位前辈经常被她打得鼻青脸肿,有苦难言。”
“敢情那冰羽仙子还是只母老虎啊!大哥,你说要把她卖了,以她的性情,非把你杀了不可。”褐衣少年笑道,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那被踢飞在地的少年忙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说笑的嘛!”说着,他慢慢从地上爬起,心中暗道:“若早知道这娘皮如此凶蛮,就算把我卖了,我也不敢想卖她呀!”
“那大大哥,为什么最后她会化成冰羽灵犀鸟呢?”褐衣少年问道。
那白衣少年长叹一声,带着几分同情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人间不许见白头。一个情字,时常令人柔肠百转,魂牵梦萦,弄到最后连自我也迷失了。为了至爱,竟连性命也不要,痴情如斯,她也算个至情至深之人啊!”
“你在说什么呀,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们,她是怎么变成鸟的呢?“黑黝黝的少年问道。
“往事如烟飘渺,多少事沉寂于时间之后,而流传下来的,只不过是零零碎片而已。我也只知道她最终为情而死,而且致死不悔,灵魂化为冰羽灵犀鸟,日夜陪伴在她心爱之人的身旁。”白衣少年叹道,似乎对这对苦命鸳鸯颇为同情。
“嗯!这个世界已经够肮脏了,我绝对不允许这最后的真情受到任何玷污。”黑黝黝的少年道。
白衣少年望着他莞尔一笑,道:“少龙,不想你还有这种觉悟,今日我对你另眼相看了。”
少龙被他这般夸赞,一时感到不好意思,脸都臊红了,幸而皮肤黑黝,没被人瞧出,不然这又会是怎地一番尴尬啊!
“好了,现在我们赶紧找吧!这冰羽灵犀鸟只在夜间和清晨出没,一旦过了午时,我们就只有等到明早再来了。”白衣少年道。
“那是为什么呀?”褐衣少年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夜间和清晨林霏袅袅,比较安全幽宁吧!”白衣少年道。
“可是雾霏迷茫,双目所及不过丈余,又如何找啊?”褐衣少年道。
“那只有凭声音了。冰羽灵犀鸟的叫声清婉,就像笛声一般悠扬悦耳。只要听见声音我就有办法抓住它。”白衣少年道。
“这不和没说一样吗?我们笛箫不分,又哪里能分辨什么鸟叫。不如大大哥你再说细致一点,它的叫声听起来像什么。”褐衣少年道。
“什么样的,让我想想。”说着白衣少年凝神细思,旋即斥道:“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书上说其声清越,闻之似‘思念’,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白衣少年喃喃道。
“什么听起来像‘思念’,不懂。”褐衣少年几人一脸茫然。
白衣少年横了他们一眼,微愠道:“就是它的叫声听起来很像我们念得‘思念’二字。”
四人听罢,咧嘴一笑,道:“大哥,若是抓住那只灵鸟,以后棋妍姐姐给你的好东西,能不能分我们一点啊?”他们满脸贼笑,似乎带着一缕要挟之意。
白衣少年望着他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微怒,薄嗔道:“好啦!”四人闻言,心头大喜,笑得几连嘴都合不上了。
“喂!你们四个给我听着,仙莹山猛禽凶兽颇多,可要紧跟着我,若是走丢了,会被吃掉的,知道吗?”白衣少年肃然道。
四人见他一脸肃然,似乎意识到走丢后的危险性,一着不慎,可能便要与世长辞了,四人宛似乖乖小儿,齐齐点头。
“好了!出发吧!找到传说中的情鸟,博得棋妍姐姐一笑。”白衣少年大叫道。
“嗯!抓住情鸟,得到表扬。”四人齐声笑嚷道。
后文提要:“呜呜······”“啊!这是什么东西,好恐怖啊!”(少龙)“赤兔妖狸。”(星助,也就是那白衣少年)“那是什么啊?”(庆锋也就是那褐衣少年)“魔界的一种低等生灵。”(星助)“吼——”“啊!这次又是什么?”(灿辉也就是那头上有疤的少年)
“好大啊,竟然有三丈高,要是被咬一口还有命吗?”(庆锋)“赤虎妖豹,也是魔界的一种低等生物,可是在人间却是凶悍无匹,除了上古凶兽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猛兽能与之抗衡。”“啊!难道我就要死在这儿了吗?我还没娶老婆呢,我不想死在这儿。”(庆锋)“笨蛋,不是还有我在这儿吗?”(星助)“但是,大大哥,你有这怪物厉害吗?”(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