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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倒是聪明,巴上了慕容轩这个大帅哥不撤手。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就在一旁看好戏,静观慕容轩是怎么个意思。
慕容轩见我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歪了歪脑袋,笑道:“那你就暂时先跟着我们吧,至于如何安置你,等事情过了再说好了。”
主意订了下来,慕容轩就去了客栈与凤将军他们通了气儿,于是第二天一清早儿,那书生张自安拿起了鼓锤儿,奋力地敲响了县衙外的呜冤鼓。
我和楚桓、凤将军、十七、慕容轩带着牡丹等二十多号人来到县衙,一来是旁听,二来也是为了保护证人的安全。
徐县令威坐在大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大声道:“书生张自安,上次你诬告犬儿,本官念你一片痴心,未曾拿你,今日竟敢再来诬告?”
张自安跪在地上,慷慨陈词,丝毫不惧:“大人,在下有人证,可证明在下小人所言非虚。“
“有人证?”县令身体明显一颤,不过随即又平静下来:“你有何人证啊?”
“小人的邻居皆可作证。”
“带证人。”我一看县官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正琢磨着邻居早已经被他买通了,又怎么会出来作证呢。
可当他看到上来的一十八名邻居的时候,果然脸色阴沉下来:“你们是来给张自安作证的吗?”
“回大人,小人们是来作证的。”一干人等跪在公堂之上,回答着县令的问题。
县令瞪起眼睛问道:“你们可知道提供假供词可是触犯刑律的?“
“小人们知道。”证人们纷纷回答。
“那好,你们就一一奏来。”县令耐着性子坐在那儿,想必已经想好了对付他们的招法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往前跪了两步,说:“民妇李王氏。那天民妇正在院子里晒辣椒,忽然听到张自安在喊救命,于是民妇便放下手中的活儿,径直跑到张自安家,果然见到她娘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而徐公子在一旁醉得睡着了。”
“当时你说的这一幕都有谁看见了?”县令问。
几个证人跪上前去:“民妇们(小人)看见了,愿意替张自安作证。”
县令不恼,冷笑着说:“你们上次提供的供词可不是这么说的。”
师爷拿出白纸黑字的画押文书来,送到面前让他们看了个清楚:“这就是你们当时画押的供词。”
“你们可看清了?”高高在上的县令一副威严,很有威慑力。
“看清了,看清了。”
“好。本官问你们,两份供词哪个是真的?”县令扫视着堂下的证人道:“如若今天这份是真的,那么以前的供词便是假的。先不算今日的证供,单是那日提供虚假证词,就可以将你们每人打二十大板。来呀,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再来问话。”
这证人们多是年老妇孺,怎么能经得起他这二十大板,这么一打,不死也昏了,还怎么作证?这县令的算盘打得真响,可我们又没办法阻止他,按律,提供虚假证词者赏二十大板,这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
证人们被拖着出去挨打了,听着外面哭嚎声一片,估计不死也伤得不轻,这下我们可造孽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吏便跑来汇报说证人们全都昏死过去,无一可上堂作证。
那县令一脸得意地问:“张自安,你还有其他证人没有?”
“有。”张自安道:“仵作先生可为小人作证。”
仵作上前行过礼后,便等着县令问话。
“仵作,你说说当日的情况吧。”
“小人当日去了现场,发现张王氏面色紫青,眼球局部充血,表情僵硬,勃颈处有明显的指印掐痕,由此可知,张王氏是被掐死的。”
“嗯,你说的是实情。”县令拿出以前供词说:“你的供词前后一致,加上你是个有经验的仵作,本官相信你所言不假。”
听了县令的话,我心中一阵窃喜。
“但是,你的供词只能证明这张王氏是被人掐死的,却无法证明是犬儿所为。”
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这么说仵作的证词也没用了。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双紧紧地拉着楚桓的胳膊,一脸焦急。
楚桓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急,还有牡丹呢。”
饶是让我不要急,他的手心也全都是汗呢。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的形势不妙,就连告状的张自安都忍不住回头看了我好几眼,只怕连他都失了信心了。
“民女愿意作证。”牡丹从人堆里挤出来,跪在大堂之上,缓缓言道:“民女是翠红楼的牡丹。案发当日,牡丹并未与徐公子在一起。”
县令眯起眼睛,略带威胁地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牡丹毫无惧怕之色:“民女知道。民女是听从翠红楼的妈妈的安排,作了个假供词。”
“那你可知道提供假供词是要挨打的。”县令咬着牙道:“本县念你年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实话实说。”
牡丹看了看慕容轩,眼神无比地坚定,大声地说:“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也就是说之前的供词不实了?好,既然如此。。。。。。来呀,把她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看着牡丹被拉出去,我真有一股冲动想要冲出去,无奈楚桓紧紧地拉着我。慕容轩的拳头已经在响了,看着他手上爆出的青筋,我知道他的心里绝不平静,是出于对县官的恨还是出于对牡丹的爱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知道门外牡丹的声声惨叫,揪着每一个人的心。而公堂之上的县令,那一脸得意的笑容,在我的眼中竟化作魔鬼的狰狞,让我狠不得挥刀一斩将它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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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洗冤(二)
牡丹虽然年轻,经受住了二十大板被拖回来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县令毫无怜悯之色,依然厉声询问道:“你可还能回话作证?”
牡丹咬着牙坚持着说:“民女能。”
“那好,本宫就看看你是如何证明张自安是冤枉的?”
牡丹趴在地上,用力地撑起身子,屁股上血迹斑斑。
“案发的第三日,妈妈来找我说大人的公子掐死了人,让民女承认案发当日与徐公子在一起,帮公子洗脱罪名,等事情过了之后就让民女赎身。因民女急于脱离翠红楼,所以才不得已做了假证供。”
“哦?“徐县令挑着眉毛,一副狐疑的表情说:“你这么说是在指控本官向翠红楼的老鸨子施压,也其联合起来逼你作假证供了?”
“民女不敢,但此事确实是妈妈授意民女这么做的。”牡丹伤得不轻,却头脑清醒,咬字清晰,若不是她心心念着慕容轩,一心想帮他,恐怕早就不省人事了。看着她如此费力地坚持着,我的心竟然被她感动了,这一刻,我下了决心帮她与慕容轩做媒。
“证人,你可要想清楚,如若本官唤了老鸨子来,证明了你所言不实,那么本官可就要依律处置了。”
“但凭大人去请妈妈来,民女愿与妈妈当堂对质。”
县令拿出令箭,往地上一扔:“将翠红楼的老鸨子给本县令拘来问话。
“是。”
趁着等待的功夫,我赶紧去看看牡丹的伤势。
牡丹紧闭着眼养精神,好在一会与老鸨子对质。我替她擦着额头的汗,却始终不敢去看那触目惊心的地方。
慕容轩凑上来问:“牡丹你没事儿吧?”
牡丹恐怕坚持不到老鸨子来就没了力气,她只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给牡丹力量的人便是慕容轩,我将她的手放在慕容轩的手里,她的身子微微一震,紧紧地抓住了。慕容轩看着我,一脸惊慌,想要把手抽出来,我赶紧摇了摇头,示意他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要支持牡丹。
好半晌,去拘传老鸨子的衙役们才回来。
“人呢?”
不只是县令怀着疑问,我们也都傻了眼,老鸨子怎么没来?
“回大人,翠红楼的妈妈已经被人杀死在翠红楼里了,待我们赶到,凶手早已逃跑,现在翠红楼已经乱作一团了。我们在现场什么没找到,又怕大人着急,只是派人将现场加以保护,便急急回来复命了。”
趴在地上的牡丹突然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的她眼中布满血丝,再加上凌乱不堪的头发,活脱脱一个贞子趴在地上。她往前爬了几下,凄声厉色地大喊道:“大人,妈妈死的冤,死的冤啊。”
这架势,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就连县令的声音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