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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趁着夜色,匆匆往西行去,到了城门,守城门卫见了二人,喝问道:“什么人?城门已经关闭,要想出城,明早再来吧。”
花蜒细细看了那喊话的门卫头领一眼,低头从腰间摸索出一块黑乎乎的物件,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借着手边火把的光亮看了一看,原来是一块暗黄的腰牌,上面粗粗地刻着一只丹凤。他抬头半信半疑地看着花蜒,不敢确信令牌的真假。花蜒见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道:“怎么?还不能放行么?”
那头领这才没奈何地一挥手:“开城门!”而后将令牌还给了花蜒,低声谄媚道:“您请!还望代卑职问候娘娘。”
花蜒“嗯”了一声,带着韩慕阳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韩慕阳见花蜒虽然面色酡红脚步虚浮,但双眼精光毕露,显然并未大醉,便试探地问道:“花大哥,那腰牌是门主给你的么?”
花蜒停下脚步,看了看渐渐亮起来的天空,道:“不要问那么多,我们后面有尾巴,现在分开走,半月之后再长安会合。”
韩慕阳大惊,忙回身去看,却被花蜒拉住:“不要打草惊蛇,你只要一路朝长安而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都行,只要时不时将这个竹筒露出来就好。他们要的是这个竹筒里的东西,很可能会下杀手,你要小心。”
韩慕阳将竹筒从花蜒手中接过,只见竹筒上端用封泥封死,封泥上还刻了字,可见里面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倒让他紧张起来:“那。。。万一我保不住这东西怎么办?”
花蜒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要紧的,里面是空的,真的在我手上。快走吧,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韩慕阳紧紧攥着竹筒,满脸紧张:“万一我有什么事,你可得让我爹娘把我的婚事退了啊。。。”
花蜒顿时头大,踢了他一脚:“赶紧走!”
韩慕阳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花蜒看看他远去的方向,转身朝相反的方向飞掠而去。
第二日,杨玲珑一早醒来神清气爽,看了看外面才发现天气很好,于是决定去偏院走走。命小玉备了厚礼,二人早饭后便往傅柳的住处而去。
傅柳的贴身丫鬟名是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见了杨玲珑,忙上前跪拜:“夫人,二夫人尚未起床,奴婢这就去催一下。”
杨玲珑不悦地皱了皱眉:“二夫人?是谁让你们这么叫的?”
小丫鬟自知说漏了嘴,吓得脸色煞白,忙磕头认罪:“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杨玲珑慢悠悠地坐在桌案边,拿起桌上尚在冒热气的茶水,自己倒了一杯,品了一口,道:“嗯,是好茶,我这堂堂二品诰命也喝不上这样的好茶呢。”
小玉见状,凶神恶煞地喝问那丫鬟:“大胆狗奴才,镇日里妖言惑众,这偌大慕容府何时出了个二夫人?找打。。。”
那丫鬟自知难逃,趴在地上抽泣:“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玉看了看杨玲珑的脸色,恶狠狠道:“自己掌嘴!”
☆、131 妻妾纷争
那丫鬟没法可想,只得乖乖忍着泪,啪啪地恶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
杨玲珑仍是慢悠悠地品着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没一会工夫,傅柳便急慌慌地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满眼含泪地看着杨玲珑,神情颇为倔强地与杨玲珑对峙着。
杨玲珑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毫不掩饰怨恨的傅柳,轻声道:“妹妹,今日我来,只是想看看你,不曾想被这个劣奴坏了心情。既然是妹妹的贴身丫鬟,那姐姐就免不得要说上几句。这慕容府内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姐姐既然是主母,少不得的要管教府内不守规矩的人。妹妹有身孕,每日的请安今日起就免了,安心在府内养胎就是,这个丫头就赶出府去,姐姐会另安排人来伺候你。妹妹你看这样如何?”
傅柳紧紧咬着下唇,眼中泪花闪闪,却一句话也不说。
杨玲珑也没想让她说什么,气定神闲地起身理了理衣衫,便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杨玲珑忽然笑眯眯地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傅柳,道:“哦,对了,妹妹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喝茶水的好,对胎儿不好。”
看着傅柳因为这番话浑身一震,她才满意地回身走人。
小玉在路上不停地嘀咕:“夫人,您还是太善良了,要我说,就应该让这些仗着宠爱目中无人的人见识见识您的威严才是!那傅柳仗着自己怀孕了,连请安都自行省去了,今日听见夫人您来访,甚至还故意躲了起来,明显是想跟您作对呢。太过分了!还好夫人您聪明,拆穿了她。”
杨玲珑心里难受,受不了这样的唠叨,抚额叹道:“算了,别说了。我乏了,想回去休息。午饭就不用给我准备了。”
小玉悻悻地住了嘴,道:“是,夫人。”
杨玲珑回房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以后,竟是越想心中越是难受。也许真的是她贪心了,一直幻想着慕容冲会一心一意宠爱自己,可相处下来才发现,他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辜负另一个女人的人,他或许会偏爱她们四个中的某一个一点点,但绝不会专宠。他娶了谁,就一定会对谁好,所以他会对她们四个做到雨露均占。这是他可爱的地方,也是他最可恨的地方吧!
若是早点嫁给他,该多好!
突然有利器破空之声传来,杨玲珑一骨碌翻身起来,听声辨位,伸手接住飞射进来的一把匕首,忙奔出室外查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只得将手中的匕首拿起来,匕首很小巧,上面插着一张纸笺,抽下来展开一看,越看越惊心,忙回屋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奔出了门。一路没有见到仆人,倒也省了许多闲言碎语。
她到马厩牵了惯常骑的那匹白色名唤追风的骏马,那是慕容冲出宫前往平阳时苻坚赏赐的,慕容冲平日见它如蛇蝎,杨玲珑却看中了它,张口要了来,还没有骑过,今日却派上用场。
追风是匹性情温和的母马,见了杨玲珑倒没有任何抵触,任她跨上马背,撒开四蹄便奔出了慕容府,朝西而去。
☆、132 中招
杨玲珑一路疾奔,到了城外十里地的一片小树林,下马细细找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找到一棵被剥去一小块树皮的小树,那伤口成箭头状指向西面,伤口处还有白色的浆液流出,显然是刚剥不久,再往前走几步,又是一棵同样被剥皮的树。她顺着暗号一路追去,在树林里七拐八绕的,终于走到一口废井前,那井想必是原居住在附近的村民所挖,已经干涸,成了一口废井。杨玲珑弯腰朝井下看去,只见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只得喊道:“拓跋瑶,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只听井里传出“嗯嗯”的声音,像是有谁在极力挣扎。
杨玲珑一听那声音,心中焦急,看了看四周,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再看了看干涸的井壁,一咬牙,顺着井壁跳了下去。
井并不深,她很快就落到了实地,井底铺了一层厚厚的枯叶,像是这口井已经荒废了太久,井底已经没了湿泥,亏了那厚厚的枯叶,否则她这一跳难保不会伤到腿。
她一落地,眼睛很快适应了井底的昏暗,四周的景象便看得清清楚楚,直叫她头皮发麻。只见在她五步之外,堆了大约十几具尸首,鲜血渗进枯叶里看不见,但是扑鼻的血腥气这时直直钻进她的鼻孔,令人作呕。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在轻轻蠕动。
她强打精神,从脚边捡起一把沾满血迹的铁剑,慢慢走到那人身边,用剑轻轻挑了他一下,道:“拓跋姐姐,是你么?”
那人动了一下,随即闷哼了一声,杨玲珑这才看见他肚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她忙将剑扔下,上前扶住那人,将他面前乱糟糟的头发拨开,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并不是拓跋瑶。
她忙按住那道伤口,急道:“喂,告诉我你是谁,拓跋瑶呢?”
那人看了看杨玲珑,良久才虚弱地道:“快去。。。通知教主。。。事已败露早做准备。。。”一句话说完,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的是不行了。
杨玲珑又惊又急,大喝道:“喂,不要死啊,教主是谁,我怎么通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瑶不是被抓了么?人呢?你又是谁啊?”
那人脸如金纸,撑着气道:“教主。。。是慕容。。。冲。。。”说完两眼一翻,再也没了生息。
杨玲珑忙摇了摇他:“喂。。。喂。。。醒醒。。。”
可是那人闭上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井底越来越阴冷,杨玲珑感到了丝丝的寒意,放下那人,将井底的尸首细细看了看,心中越来越惊。只见所有死者均是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