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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人,只是抱着的期待过高了,那个人就会在你心中成为完美的人。
可当你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抱有过高的期待的时候,你本身就已经输了,输给了自己的期待。
舒秦眼中掠过一丝幽深的光,眉间聚起了刀锋般的冷厉。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岳洋淡笑道:“那或许是因为我本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也或许是因为他在心底里并不想见到舒秦和戚鸣雁变成日后那般对彼此互相算计提防。既然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又为何不能保持原状?
舒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他走上楼梯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岳洋一眼。
岳洋也只是笑意盈然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便带着酒,唱着歌,出了门。
可没想到出门没多久,他就碰到了行色匆匆的陆小凤。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岳洋疑惑地朝他问道。
“总算找到你了。”
陆小凤见他还在这儿,也是又惊又喜,然后便对着他把事情说了一通,只是越说到后面,岳洋的面色便越是古怪。
“怎么了?”陆小凤疑惑道,“你这是在担心白小恬?”
他不会也喜欢上白小恬了吧?
岳洋却没有回答,只是轻笑道:“既然是花满楼去找你,为何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陆小凤笑道:“我们半途上走着,结果遇到了西门,管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情报,反正西门似乎知道戚长明在哪里,所以花满楼就和他一块去了。我想既然他们都去了,戚长明应该是死定了,那应该是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找岳洋一起去会更为保险。
岳洋却面色大变道:“你是说万梅山庄的那位也去了?”
花满楼在或许还会无人死亡,可若是那位也在,戚长明算是死定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岳洋赶紧拉过他的手,急切道:“他们在哪里?”
陆小凤还是惑然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杀个戚长明又不算什么大事,你急个什么?”
岳洋急得直跺脚,恨恨道:“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朋友在决斗之前出事的话,就赶紧带我去!”
陆小凤这才觉察到事情的紧急性,连忙带着岳洋去寻他的两位好友。
戚长明似乎是躲在郊外紫竹林旁的一间房子里。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发现白小恬已经被花满楼抱在怀里好生劝慰,而白衣剑客正举着剑,准备杀了站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戚长明。
剑起之时,陆小凤发觉身边的岳洋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蹿了出去,迎向了那剑锋。
他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大叫道:“回来!你疯了吗!”
陆小凤一开始的确是对这个人看不顺眼,但几番相处下来,他发现对方实在是个很难令人讨厌的家伙。而且他身上的气质让人有种古怪而又安心的熟悉感。
可如今他却要命丧剑下,血溅五尺了。
但是下一瞬,陆小凤想象中血溅五尺的情形却没有发生。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岳洋居然夹住了白衣剑客那惊天动地的绝杀一剑。
他出手只在瞬间,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惊心动魄到了极点,因为这两根手指在瞬间就决定了生与死的距离,他若慢上一步,死的便是他自己。
而那鬼神般悍然无比一剑,就被他牢牢地夹在指间,仿佛是陷入了岩浆铁水里,一动都动不了。
白衣剑客的瞳孔猛地一缩,面上是寒人心肺的杀意。
“灵犀一指?你是偷学陆小凤的,还是他自己教给你的?”
岳洋苦笑着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陆小凤,道:“都不是。”
白衣剑客冷冷道:“你可知道阻止我杀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岳洋放开了他的剑,无奈道:“我不想阻止你杀人,这个人本就死有余辜,可他不该死在你的手里。”
白衣剑客冷然一笑,道:“那他该死在谁的手里?”
岳洋却苦笑道:“他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那些孩子的父母一定对他恨之入骨,不如把他交给他们好好折磨一番。这难道不比直接杀了他更好?”
他只想把这个人交给戚鸣雁,也算是还他的一份人情。这虽然不是实话,但至少可以拖上一段时间。反正他可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否则他可不知要怎么说戚鸣雁和戚长明的关系。
白衣剑客却冷冷道:“若只是这样,你根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挡下这一剑。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因为我不是叶孤鸿。”
岳洋的眼角微微一跳,抿了抿唇,道:“如果是叶孤鸿想杀他,我也一样会阻止。”
陆小凤看得越发不解了。
岳洋执着于这个是做什么?戚长明就算被杀了,那些孩子的父母也只会欣慰,不会遗憾。
岳洋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过头去看向戚长明,发现他已经被吓得面色铁青,便毫不费力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转过身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难道就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一剑杀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白衣剑客举剑而立,声音冷然道:“那你难道就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
岳洋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若是想杀他,最好先把你的后事准备好。”
岳洋眼前一亮,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找去,结果发现了西门吹雪和他身边的戚鸣雁。
岳洋的面色微微一变,发现戚鸣雁自来了之后就死死地瞪着戚长明,眼底似要滴出血来。
等等,戚鸣雁怎么会和他一起来这里?
白衣剑客微微眯眼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吹雪先是迅速地瞥了岳洋一眼,然后才冷冷地看了白衣剑客一眼,容色淡漠道:“因为如果你想杀他,得先问问我的剑。”
☆、杀意
白衣剑客冷冷地瞥了西门吹雪一眼,道:“他算是你的什么人?”
西门吹雪淡淡道:“朋友。”
白衣剑客的双瞳眯成一线,道:“若你的朋友要为不义之事,你也会护着他?”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岳洋,见他正朝着自己微笑,眼中的冷意在刹那间消散了不少。
然后他转过头,容色淡漠得宛如一缕轻烟,道:“我相信他不会做不义之事。”
白衣剑客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冷然道:“你真的这么信他?”
然后垂下了一泓秋水般的长剑,剑上映射出透人心扉的冷光。
西门吹雪的眸子里映着琥珀似的光芒,远山积雪般的面容仿佛不含一丝感情。
然而他周身的杀意已如潮水般弥散开来。刹那间,剑气汪洋成海,凝聚如山。
然后他看了一眼岳洋,又看了一眼白衣剑客,淡淡道:“信他总比信你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轻轻地瞥了一眼白衣剑客。
白衣剑客的眼角微微一跳,复又平缓如初,握剑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愈发苍白了。
然后他忽然收起了剑,再抬眸看向岳洋,眼底里已恢复往日的波澜不惊。
“但愿你对得起他的信任。”
而一边的岳洋朝着白衣剑客友好地笑了笑,道:“我要是对不起他的话,他肯定不会饶过我。”
然而白衣剑客忽然目光一转,射出幽幽剑意。
“和上次相比,你好像变了很多。”
岳洋暗自揉搓着有些发烫的手指,唇角却含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人总是会变的。”
“上次你还不敢对我动手,这次你却已经能接住我的剑了。”
白衣剑客顿了一下,又淡淡道:
“天底下能接住我的剑的人并不多,你却能接住。看来这天下能杀你的人也不多了。”
岳洋只是笑道:“好像是的。”
西门吹雪却淡淡道:“如果他的手指还能动,就几乎没有人能杀他。”
白衣剑客敛眉道:“几乎?”
西门吹雪却没有继续解释。
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能够逼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