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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客袭来,又是怎样的力气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少年立刻眉毛倒竖,气得跺了跺脚,跳得老高。
“你说谁年纪小?我都二十岁了,是二十岁!”
白衣剑客却只是微笑道:“二十岁?我看你顶多只有十四岁。”
“我也就是长得小了点。”少年不满地嘟起嘴巴,鼓起腮帮子,叉着腰往地上一站,气哼哼道,“而且你也省省吧。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瞧不起人了,你除了发骚和耍帅以外还会做什么?我要是学了剑,说不定比你还好。”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却好像完全不害怕自己。
白衣剑客仿佛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有趣的少年。
他的眼睛闪出了明亮如星的光,蕴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色彩。
现在的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遇到挑衅之人本该有的态度。
但白衣剑客似乎还没有全然忘记自己的使命,于是他下一刻又淡淡道:“你走吧。”
没有给少年回话的机会,白衣剑客马上足尖点地,朝着另外一边飞去。
少年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狠狠道:“你以为我不会轻功啊?刚刚我只是吓得没有使出来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也追了上去,他飞得就像是一阵风,一阵飘忽不定的风。
白衣剑客回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本可以加快速度甩脱对方,但不知为何,他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速度。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敢于挑衅自己的少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是一种他也无法形容的兴趣。
于是他忽然回过头来,朝着对方说道:
“如果你追得上我,我会教你学剑的。”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只觉得这少年实在与众不同得很。
为了这与众不同,即使他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年眼前一亮,然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小西门你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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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和岳洋快赶到万梅山庄的时候,岳洋忽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然后想走着过去。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坐了半天马车,连骨头也坐得酥了。
西门吹雪便把马车寄托在客栈,和他一起向前走去。
岳洋一边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一边忍不住感慨道:“这里倒是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山庄里面是不是也一样。”
西门吹雪淡淡道:“你最好别期待什么。”
岳洋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可你还是对他有所期待不是吗?”
他说的自然是那个万梅山庄里住着的白衣剑客。
西门吹雪只是默然不语。
岳洋不是他,自然体会不了他这些天来的感受,所以有些话也不必多说。
岳洋又道:“如果你不是对他抱有期待,就不会希望他能以全力和你决斗,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延期。不管听起来多么荒谬,他毕竟是这里的另一个你,他是有成为你的潜力的。”
西门吹雪却目视前方,容色清冷道:“我只是曾经有所期待。”
他不清楚那位白衣剑客是否会成为他自己,但西门吹雪至少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成为他。
岳洋又笑了笑,又接着道:“我想离第三人来找他还有一段时日,其实你们倒是可以好好地交流一下。”
“或许吧。”
西门吹雪垂下眸子,敛了一目盈盈秋光,身上的冷意也渐渐退去了。
或许他的确是可以对那个人抱有更多的期待的。
无论如何,他的确是另外一个西门吹雪。
而这世上的西门吹雪,总该是相似的。
终于走到了山庄的大门,而他和岳洋也终于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人。
可那个人却并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一个少年。
更准确的说,他是抱着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
白衣剑客紧紧地抱着一位少年,对着前来迎接的管家淡淡道:“他为了追赶我,过度使用轻功,内力用尽,需要好好休息。”
管家看了看他抱着少年的姿势,仿佛又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道:“我明白了,请庄主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可那少年冻得鼻子通红,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听到这话他却像是小猫一样一把环住了白衣剑客的脖子,还把脸往上面蹭了蹭,道:“我还是觉得冷,要不是为了追你我也不会这样。不行,你得再让我靠一会儿。”
白衣剑客目光一闪,然后点了点头。
少年这便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道:“我叫白小恬,小西门,你后来转过身来找我,这也算是我追到你啦,所以我以后可就跟着你学剑啦。”
白衣剑客淡笑道:“好吧,小恬。”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然后拿着白衣剑客的衣料擦了擦。
白衣剑客竟也不是很介意,只是面色微白,无奈地缩了缩肩,他侧过头,却刚好看到了前来山庄的两个人。
刚才他好像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怀中这可爱又有趣的少年身上,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两人的存在,可他们却好像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管家很是同情地看了西门吹雪一眼,那仿佛是因为他的庄主此刻已经找到了新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人。
可西门吹雪的面上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但他的面色正呈现一种极其骇人的暗青色。
而岳洋死死地瞪着他怀中小猫般的少年,瞪得仿佛连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看他那面色通红的模样,仿佛被人拿着大耳瓜子狠狠刮了十几下,刮得脸都肿了起来。
☆、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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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客忽然眸色一冷,然后轻轻地放下了怀中的少年。
白小恬倒也识趣,没有再继续黏着他,而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神色有异的西门吹雪和岳洋。
但他只是走了几步,却走不下去了。
因为他忽然察觉到了一种骇人的杀气,而那杀气针对的对象竟是他自己。
他抬眸望向西门吹雪,只见对方眼中似有剑锋般的锐芒在隐隐闪动。
而这个白衣少年本身却比剑锋更冷,更锐,更可怕。
于是白小恬忽然朝着白衣剑客微笑着扬了扬头,道:“我已休息好了。”
然后他看向了西门吹雪,嘴唇微微张着,就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
岳洋皱起了眉头,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胃,看上去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吐出来一样。然后他看了看旁边的西门吹雪,发现他的脸色也是同样的难看。
而就在他以为白小恬要说出惊人之语的时候,对方忽然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然后足尖一点,飞也似的往山庄里奔了进去。
他跑起来就像是一阵风,浮在空中,脚不沾地。那身形飘忽不定,闪闪移移,像是树上的一片落叶,又像是惊涛骇浪里的一片浮舟。
岳洋见过很多轻功高绝的人,没有一个人比他的轻功更为高妙。
不过他倒是个懂得惜命的人,至少比表面上看上去要懂。
不过他不是内力耗尽了吗?怎么休息了一会儿就能使出这样的轻功?
那他到底休息了多久?白衣剑客这一路上都是把他抱回来的吗?
而且他对西门吹雪的杀气似乎十分敏感,敏感到一察觉不对就跑得比谁都快。
白衣剑客却对面色不善的西门吹雪道:“你是来找我?”
西门吹雪只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然后声音冷然道:“我找的人不是你。”
白衣剑客又敛眉道:“你身上的杀气似乎更浓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因为我发现我已用不着可惜了。”
白衣剑客淡淡道:“可惜?”
西门吹雪忽然冷笑了一声,那笑容却仿佛带着几分尖利的讽刺。
“你在决斗中或许无法发挥全力,我本觉得有些可惜,可现在我不会了。”
而他现在唯一需要等的就是让对方准备完后事了。
白衣剑客却微微眯眼,声音平缓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