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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有谁比剑术高超却又家财万贯的西门吹雪更适合当他的依靠了。
陆小凤微微敛眉道:“这样的活由侍女去做就好了,你的伤势还未好全,怎可做这些?”
他越看便越是觉得对方身世可怜,但却又心性柔缓,气质脱俗。这样的人,或许以前是书香世家公子,又或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刘慕仙肤浅庸俗,空负美貌,实在是万万比不上他的。
那个白衣少年怎能将对方与刘慕仙作比较呢?
苏沁云盈然一笑道:“就是因为伤势没好全,我才挑一些轻活来干。等我伤势好了,就可以干些重活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如万千繁花齐齐绽放,连面上的那股忧郁也像是被一阵清风驱散的阴云,再也不留一丝痕迹。
陆小凤看着他那温宁随和的笑意,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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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小凤去找西门吹雪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不在原来的住处。
他问了管家,问了仆人,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可他在黄昏之后走了,西门吹雪这时便回来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敢问他去了哪里。
而第三日又是如此。
陆小凤即使再迟钝,也不免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可他每次去寻西门吹雪的时候,都寻不到对方的踪影。
这样过了几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去找了花满楼。
而当花满楼听到这事的时候,却不由得苦笑道:“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话?”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略有些无奈道:“我说的那些话是有欠妥当,但他也不该这样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
花满楼轻摇玉骨洒金折扇,面上的温柔笑意恍如春风秋月一般。
“或许他只是想专注于剑道。”
陆小凤看他气定神闲,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不由得叹道:
“我看不像,他以前也练剑,但不会一整天都练剑,明显是不想见到我。”
花满楼把折扇放在了桌上,又喝了一口茶,徐徐道:“你可以住在万梅山庄几日,总可以和他说上话的。”
陆小凤用手托着腮,无奈道:“没用的,他若是不想见我,是怎样都不会让我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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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云开始做起了侍候庄主的活,但平时也会去照顾山庄内的花花草草。
他容色清丽,气质脱俗,眉眼之间淡淡的忧郁总是惹人怜惜,而且他的性子又着实温婉柔和,所以不多久他便赢得了所有下人的心。
现在山庄内的侍女仆役甚至是管家,见了他都是一口一声“小沁”,实在是亲热得很。
就连万梅山庄的庄主也仿佛习惯了让他伺候,让他呆在身边的时辰越来越长。
才不过几日之间,山庄里竟传起了流言,说庄主有意纳苏沁云为新的夫人。
不过流言只是流言而已,苏沁云还是继续侍候着庄主,但他们之间却好像越来越亲密了。苏沁云有时候还会讲些笑话,庄主似乎也觉得那些笑话有趣得很。
除了西门吹雪以外,好像所有人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接受了这个少年的突然出现,也接受了他在万梅山庄的地位。
苏沁云也试着去找过西门吹雪,可惜他和陆小凤一样,总是找不到对方。
而这一日陆小凤来找他那好友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此时正在凉亭内坐着,而他一直要找的西门吹雪却坐在另一处凉亭,与他们遥遥相对。
白衣剑客静静地躺在青藤编织的软椅上,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眯未眯,其中的料峭冷意已消融了大半,而且还带着几分闲适的味道。西门吹雪却只是背着他们,负手而立,仿佛一点也不想过来见这凉亭中的三人。
陆小凤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现在过去,对方也不知会不会想见他,或许等过段日子,他便能消气了。
苏沁云则一边泡着茶,一边讲着一些笑话。
每一次他讲这些笑话的时候,白衣剑客的眼中就会闪过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十分受用的模样。
陆小凤也听了几个,有时竟会被激得捧腹大笑,难以自制。
他听得浑然忘我,仿佛一点也不记得苏沁云曾经说过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了一会儿,白衣剑客缓缓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小凤忽然退去了笑容,一脸正色道:“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想请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白衣剑客淡淡道:“杀谁?”
陆小凤笑道:“总之不是好人便是了。”
白衣剑客道:“好,我信你,但你总得做些什么。”
陆小凤指了指自己的脸,眉角眼梢里仿佛有些无奈的味道。
“你想我剃掉眉毛,就像上次一样?”
上次他拜托白衣剑客杀人的时候,刘慕仙便提议让他丈夫剃掉陆小凤的眉毛。后来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
陆小凤又瞥了一眼远方的凉亭,发现原本西门吹雪还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一座雕像一样。
谁也猜不到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无论做什么都只随着自己的心意。
而自始至终,西门吹雪都没有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陆小凤的眉头微微皱起,紧紧闭着唇,舌苔上却仿佛有些酸麻的感觉。
但他自己也说不出这舌间的苦涩是为了什么。
白衣剑客还未回答,苏沁云却先开口道:“庄主,这样做恐怕多有不妥。”
他眉眼盈盈,唇角含笑,仍是那副温婉随和的模样。
陆小凤朗声道:“小沁沁还真是懂事。”
他并不知道的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站在远方凉亭的那位白衣剑客忽然双手一颤。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顺便将手搭在了栏杆上。
苏沁云疑惑道:“小沁沁?”
陆小凤笑道:“他们都叫你小沁,我当然得叫点与众不同的了。”
他叫得无比自然,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不妥。
苏沁云也仿佛有些羞涩地笑了,像是个秀秀气气的大姑娘似的。
但他下一瞬又朝着白衣剑客说道:“庄主,我看不如叫他做些好玩又轻松的事。比如说让陆小凤在正午时节脱光衣服,爬上醉仙居的楼顶,然后大叫一声他喜欢和男人上床。”
说完他又看向了陆小凤,有些无辜地笑了笑,道:“庄主你最好要求他不能蒙着面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陆小凤。”
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无辜,这样的笑容一点不像是怀有恶意,倒像是朋友间的玩笑。
陆小凤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又苦笑了一声。
苏沁云自然是在开玩笑,不过这种话也实在有些过了,他那好友必然不会应允,有可能还得因此狠狠责罚他。他不禁有些为这少年担心了起来。
然而下一瞬,白衣剑客却仿佛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他对着陆小凤一脸肃然道:“不错,你只有这样做了,我才会帮你去杀人。”
陆小凤心底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衣剑客,仿佛已说不出话来。
他像是被当头泼下了一头冰水,被沁凉入骨的冷意所包围着,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他的好友依旧在微笑。
但那丝笑意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陌生到让他手脚发寒。
这时远处的西门吹雪忽然回过头来看了这三人一眼。
他的双手仍搭在栏杆上,但那栏杆却好似快要被他捏断。
☆、清醒
“西门,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陆小凤眉头微紧,唇边硬生生挤出一道苦笑,那笑意像是傍晚时分天边的云,欲退未退,僵而不散,着实是尴尬到了极处
白衣剑客却姿势悠闲地躺在软椅上,眉头微微上挑,面上露出一丝惬意的微笑。
“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的。”
他那闲适无比的姿态倒衬得他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从白衣剑客的面上看来,他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这要求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陆小凤看着他的好友面上那份陌生的微笑,只觉得心像是一块无依无靠的小青石,在湖中沉了又沉,一直沉到了湖底,然和再也无法得见天日。
苏沁云笑意盈盈地看着陆小凤,晴暖的日光照在他那如雪般白润的肌肤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轻透无比的素色绢绡。
“陆大侠,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听说你连数百条蚯蚓都能挖得,脱光衣服喊两句可比挖蚯蚓要轻松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