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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门吹雪定定地望着他,仿佛永远也不会把目光移开。
他在等一个答案,而他知道这个答案只有眼前这个人能说出来。
虽然这个人现在叫岳洋,但他永远都是陆小凤,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事都改变这一点。
岳洋却还是没有说话。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面上却含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不过与其说那是微笑,不如说那是苦笑。
微笑可以有很多种意思,但苦笑通常只有一种意思,而那种意思往往可以暗示很多东西。
然后岳洋终于开了口,但却只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应该问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山洞里能有的东西无非是毒虫与蝙蝠。
可这些是拉不住人的,更拉不住轻功高强的武林人士。
所以西门吹雪又道:“你看到了什么?”
岳洋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说得坦坦荡荡,再直白不过,分明是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
可这句话却比刚才那句话还要奇怪,简直奇怪到了骨子里。
西门吹雪却容色坚毅道:“如果你能看得清他们,就没理由看不清身后。”
而且他的眼力好得很,不可能在如今近距离的情况下还看不清身后。
岳洋却叹了口气,道:“缠住我手腕的或许是什么水蛇一类的小东西。所以我回头发现背后根本看不到什么,然后就吓了一跳。”
这个猜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
他也清楚真相应该要远远比这个猜测还要诡异和可怕。
但他却有些说不出口,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西门吹雪凝神看了他一会儿,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岳洋忽然为他的沉默而感到庆幸,西门吹雪一向都是个合格的听众,尤其是对他来说。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西门吹雪觉得比起这个问题,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解决。失踪的两人应该是去了他们的世界,那么这些书就只能让他们来处理了。
而一想到那些令人头疼无比的书,岳洋就忽然有些思念起白小恬来。
其实白小恬好像真的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可惜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而一想到无法看到他阅读写自己的那本书时的表情,岳洋就发自内心地感到无比遗憾。
想着想着,他就忽然笑了起来。
西门吹雪看着他的笑,也眉眼微柔,冷意渐退。
别人都笑不出来的时候,他这个朋友就偏偏要笑,而且要笑得比谁都肆意。
岳洋只觉得郁闷的时候多笑笑,不仅人会轻松,连脑袋也会比平时更清醒。
然后他又走进了石门,而里面要比要外面亮堂些。
在火台下,他卷起了袖子,开始仔细端详起自己的手腕来。
只是看得久了,他的眼里就似是沉凝了幽幽的光,像是暗夜里的烛火一般。
手腕处映着完整的青紫色印记,简直像是给他画了个手环一般。
而岳洋比谁都清楚这是人手才能留下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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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入水的时候,陆小凤还能感觉到自己拉着白小恬的手。
可忽然入水他就被涌入胸腔内的水灌得难受。本来以为水位很浅,他很快就会撞到地底。可没想到身子竟像是一颗小石头浮在水中,竟怎么也触不到地底。没了着落,心底便是无根的落叶,仓仓皇皇,茫茫然然。
而他这个时候就开始憋气。
但憋气憋得久了,他就渐渐感觉不到白小恬的手了,只觉得视野所及都是一片黑暗。
可这是怎么回事?
水位明明那么浅,可怎么感觉像是掉进深潭里了?
他不断地往上划水,也亏得他内力深厚,能憋得长久,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胸腔仿佛要爆炸一般难受。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久到他发誓自己现在的面色一定发紫发得可怕。而憋到最后,他干脆就开始喝水了。
所幸在他完全丧失意识之前,他终于浮出了水面。
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但新鲜的空气却让他像是重生一般快活。
陆小凤这才感觉到喉咙难受得不行,嘴里鼻子里也不断冒出水来。
他划着水到了岸边,直到完全靠岸之后,他才心中大石落地,开始捂着胃部吐起水来。
可吐完之后,他看了看四周的葱茏山木,却是一片茫然。
这是哪里?白小恬呢?不会淹死了吧?
而且他刚才明明在山洞里,怎么从一个水潭就游到了山洞外了?
陆小凤揉了揉脑袋,只能先想办法回到山洞,找到岳洋和叶孤鸿。
他瞅了瞅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悬崖孤峰的底部。
而直觉告诉他爬上去兴许能发现些什么回山洞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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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在死后才能成为传奇,而有些人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传奇。
而陆小凤就是这么一个活着的传奇。
这世上活着的传奇本就罕见,而能终结这传奇的人就更为罕见。
这样罕见的人若是不能名扬万里,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所以秦小花对如今的一切都已经十分满意。
再没有谁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戚鸣雁也算是绝顶高手,可却死在他的暗器下。
谁也没资格指责秦小花手段卑鄙,因为戚鸣雁做起恶事来手段也不算光明磊落。
所以戚鸣雁死得一点也不冤,谁叫他平时不发善心,却偏偏在最要命的时候发了善心。
陆小凤死得也不算冤,因为他遇到了秦小花。
而在明天这个时候,江湖上就会开始流传他的名号了。
而为了这个,即使身受重伤也是值得的,反正只是受伤,他也不会死。
于是秦小花便躺在树干上开始给自己的伤口洒金疮药。
这个时候他的面上仍旧带着一丝憨厚的微笑。
谁也不知道他的这份笑到底骗了多少人。但无论如何,他眼睛里的精光是骗不了人的。
再等他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去悬崖下查看陆小凤的尸体了。
跳崖或许不会死,只会让他重伤。河里尽是锐石,根本不能作为缓冲,而如果他体内的毒遇到重伤和冷水的刺激,就会发散开来,那他无论如何都得死定了。
就算有人能救下他,也绝对解不开他体内的毒。
可等他坐了一会儿,却发现悬崖那边有了动静。
秦小花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从伤口上移开,转而提了个东西。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谁也无法想象这个铁塔般的巨汗移动起来会像小猫一样轻灵。
下一瞬,他就发现有人爬了上来。
而当看到对方的一刹那,他的面色大变,眼里寒光凛冽。
来人竟然是陆小凤。
可他中了毒受了伤,他是怎么上来的?
他既然能够上来,就一定能用内力。
莫非接下来死的人就是秦小花了?难道他为求成名花了如此多的心力,到头来却还是功亏一篑?
陆小凤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然后忽然诧异道:“这位兄弟你是受伤了吗?话说回来这又是哪里啊?”
秦小花的眼皮微微一跳,憨厚的面容变得有些诡异。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陆小凤忽然将目光移到了秦小花提着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人血淋淋的头颅,而且好像还是戚鸣雁的头颅。
他的笑容猛然间冻结在了唇边,全身的血也仿佛随之冷了下来,连手脚也僵得不听使唤了。
☆、司空
秦小花却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像是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似的。
他忽然在考虑对方是否是跳崖时碰坏了脑袋有些神志不清。
可如果他撞坏了脑袋,怎么身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若是连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莫非这根本就不是陆小凤?
不错,他不是陆小凤,毕竟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他来的时候穿的那件。
可一个不是陆小凤的陆小凤,在他面前演戏又是为了什么?
秦小花微微眯起眼睛,拎了拎手里的头颅,笑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你还是把他当做朋友?”
戚鸣雁一直都算是他的朋友,而且不久之前他们才见过面。
所以陆小凤实在是有些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一种难言的愤怒涌上他的心头。
“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