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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原本水灵灵的眸子一转,变得阴沉不定。
“手下留人,手下留人!”就在闫大人往翠轩楼里走,把翠轩楼也给解决掉的时候,一个宫里来的小公公手中拿着圣旨赶到了。
“皇上有旨,宣闫大人觐见,另不得扰民,速速退去。”小公公嚷完之后,便下马儿来,将应梓如下的圣旨,交到了闫大人的手上。
闫大人皱着眉头,接过圣旨一看,果然与小公公说得一般无二,“皇上他…皇上说有发生什么事情,想要改变计划了?”
闫大人闹不清应梓如了,明明之前给他下过死命令,定要将梁洲城的青楼小倌儿店全都解决了,第一家他都还没有解决呢,皇上怎么就放弃了了呢?
“闫大人,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是帮皇上给您带话的。闫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跟奴才进宫,直接去问皇上。”小公公汗流浃背,他一个小奴才,哪能猜到皇上心里头想着些什么。
“好,本官跟你回去。”虽然闫大人闹不明白皇上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圣旨是真的,所以他要回去问个清楚,这才能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你们,先留守在此地,本官与公公回宫,见过皇上后,再做定夺。”闫大人不敢贸然撤兵,让这些兵大哥留守在翠轩楼的门前,自己则跟着小公公回到了皇宫,去见皇上。
看着闫大人远走的背影,阿爹笑了,想跟我们家少爷斗,还嫩了点!
阿爹又看向了萧小寒,萧小寒点点头,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阿爹勾唇一笑,现在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主菜!
阿爹在一个哥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哥儿进了翠轩楼,又没一会儿功夫,出来了十来个小厮。
外面守着的兵大哥吃不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连忙把这些小厮杀给拦了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呵呵,来阿爹我楼里的时候,嘴上跟抹了蜜似的,下了床之后便翻脸不认人了?”阿爹虽然是轻声细语,可是说出来的话,真不怎么客气。
那个拦人的兵大哥,脸一红,有些尴尬,“一马事儿归一马事儿,闫大人有令,让我们看着你们!”
“可是你们的闫大人有说,不让我们出去吗?闫大人有说,我们翠轩楼里的小厮失去了自由,连外出的权力都没有了?你们要砸的是翠轩楼,可不是我们翠轩楼里头的人,你们凭什么不让小厮离开?”阿爹事实就是,想让这个兵大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位兵大哥更尴尬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说不过阿爹,到底是做买卖的人,一张嘴巴厉害得紧。
就在这个时候,兵大哥在翠轩楼中相好儿的,瞪了兵大哥一眼,兵大哥心中一慌,怕惹小美人生气,“咳,就当你说的有理,去去去。”
兵大哥一开口,其他人不想面对同样的尴尬,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冲上前去,纷纷给那些小厮让了路子。
小厮们一溜烟地穿过了人墙,然后往各个方向散去。
翠轩楼里的小厮们速度够快,不过闫大人骑着马儿,哪怕路是远了一些,但也不输给这些小厮们。
“皇上,为何您改变了主意?”闫大人进了宫,有些急匆匆地跟应梓如说着。
“你先看看这些吧!”应梓如也不多话,直接把今天才出现的几本书籍,丢给了闫大人。
闫大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应梓如,想着这书里头又有什么惊天内容,使得皇上改变了初衷。
当闫大人打开书一看,尤其是看到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时,眼睛睁得老大,一张嘴巴张得都可以吞下一只鹅蛋了。
“怎,怎么会这样?”看到书里面的数字,闫大人的额头上出现了冷汗。
“皇上,这能确定是真的吗?”闫大人看着应梓如。
“你觉得这上面的内容,能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哪有记得如此清清楚楚,便连旁枝末结,都写得明明白白,绝对假不了。
“所以皇上把微臣叫了回来,就是因为这几本账本?”没错,这次的可不是什么春宫籍了,而是一本本的账簿。
在那上面,记录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生意。
“天呐,按这账目上所言,我们东瑜国一天要流逝多少银子去外国。”闫大人越看,眼睛就花得厉害,心也卟卟跳个不停。
“皇上,我们该怎么办?”看到那账簿上写的银子数量,闫大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那上面记录的银两,怕是穷极他的几辈子,都不可能赚得到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那些青楼和小倌儿店绝对不能动,除非你想让东瑜国灭亡!”应梓如生气地说着。
想到那账簿里记着的内容,应梓如很想将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人给揪出来,将其碎尸万段,然后拿出去喂野狗,来消心头上的怒火。
闫大人的手抖个不停,右手微微地抖地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了一些。
这些账簿里记载着,翠轩楼,一个月便要赚十万两的银子,而翠微楼向梁洲城的百姓买粮,买菜每个月要花二万两的银子。
别以为不可能,翠轩楼里用的,吃的,都是东瑜国最好的东西,有些东西梁洲城里还买不到,得从东瑜国其他城市里运送过来。
所以说,单单一个翠轩楼,就关系着整个东瑜国的经济往来。
两万两,那只是一个月的数量,一年十二个月,那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啊!
没有了翠轩楼,翠轩楼已开的这些年所赚的银两,已经数之不尽,堆成了金山银山,若是把翠轩楼砸了,便是让翠轩楼里的人,将这金山银山从东瑜国搬走。
更重要的是,应梓如想动的可不止只翠轩楼一家啊,想动的是整个梁洲城所有的青楼和小倌儿店。
按照账本里所记载的,光砸了一个翠轩楼,东瑜国都面临着损失,若是把整个梁洲城里的青楼和小倌儿店都给赶走的话,那么应梓如可以想像,他们东瑜国的经济,马上就会瘫痪,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恢复。
如此一来,东瑜国可谓是受了重创。
受创不要紧,问题在于,东瑜国四周还有其他三国,这三国对东瑜虎视眈眈,所以这些青楼和小倌儿店是小,万一累到东瑜国,那才是大啊!
应梓如绝不能让那些青楼小倌儿店,带着大把的银子离开东瑜国,然后进入其他国家,还帮了其他国家的经济发展!
应梓如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账本并不是很完全,只是每家青楼小倌儿店大概的情况,会出现一、二,以此告诉应梓如,这些店,应梓如动不得。
除非应梓如想看东瑜国被灭。
除了青楼和小倌儿店之外,应梓如发现,还有一种店铺的生意也十分好。
那就是专门卖闺房之乐药物的店,这些店的出药量极大,因而需求原药料也很大。
因为有了这个市场需要,东瑜国不少百姓都是种这些草药为生。
要是青楼和小倌儿店没有了,这些店当然也是开不下去的,这些店一开不下去,种菜的农民们得不到收成,种药的家民们得不到收成,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要应梓如一想到,如果刚才他一意孤行,让闫大人将所有的青楼和小倌儿店毁了,那么东瑜国不久也将迎来灭亡时,心口就一阵阵,疼得厉害。
“现在你该明白,要怎么做了吧!”好好好,应梓如在心中连叫了三个好字,看来,有人的确在算计着他。
东瑜国陷入了这样的困境,身为帝王的他,已经到达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发现。
这分明就是有人精心设计过的,而且在适当的时候,让他知道是赵大人、于大人和那个胡公公之间的事情,接着,便牵扯出梁洲城的青楼与小倌儿店。
那人算准了,他定会除了梁洲城里所有的青楼与小倌儿店,又在大错即将铸成的时候,给了他这些账簿,那个人专门在跟他玩踩边界线的游戏啊!
那人就是要折磨他,折腾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发现自己差点将所有的事情搞砸,差点将东瑜国给毁了。
每每如此,那人又给了他一点线索,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让他的心备受煎熬。
好深的心计,好阴狠的做法!
“皇上请放心,臣立刻去把兵撤了。”事情发展到这一个地步,闫大人自然知道,青楼和小倌儿店是万万动不得的。
所以,闫大人也没有多啰嗦什么,马上又往宫外赶,想要尽快把那些士兵领回去。
青楼和小倌儿店是一定要除的,但是在这些店掌握了东瑜国绝大部分的经济命脉的前提下,暂不能动。
除非他们把青楼和小倌儿店存在的隐患都消除了,到时候,这些青楼和小倌儿店便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