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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这条路!
恨不得把手头侯杰给的任务书撕个稀烂,丢下望远镜,李缺一面在心里呐喊,一面慌不择路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几个起落间消失在人群中,慌得店主人亦是急忙跟到了窗边,恼火的骂着吃霸王餐的技术还真高。
满心焦急,李缺也顾不得撞翻了几个摊子,撞倒了几个人,反正满街都是惊慌四散而逃的人群,抄近路,穿越几个狭窄的胡同,李缺焦急的拥堵到了侯杰给的计划书中,逃跑必经之路的大街上。
还好,四个阿萨辛刺客骑马狂奔着,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眼帘。
“孩子们,别走这条路,有埋……”
惊叫着,李缺就要从胡同胡同中冲出来示警,可这时候,咯吱咯吱的什么东西绷紧声音让她的神经猛地也跟着绷紧了。
嗖~嗖嗖~
弓弦放松声与箭矢锐利的划破空气声同时响起,四面八方射出数不清的箭矢中,眨眼间四个阿萨辛少年就被这箭雨淹没,连战马都在惊恐的嘶鸣中被射倒,片刻后,狰狞的大笑着,数不清的阿拉伯弓手从四面八方凶悍的冲了出来。
战马的尸体与人的尸体一同被拖着,数百个阿拉伯弓手也是走个精光,整条大道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流下的仅仅是拖着长长的血痕。
就在这天早上,吸引注意力的波斯小伙还在套着热乎让自己教他弹琴,憨厚的乔巴还喝了几碗米粥喝的直打嗝,四个阿萨辛小子还在温习自己教他们的剑法,如今,他们却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看着一地血腥,李缺的手都在颤抖着,牙齿碰撞的咯咯作响,好半天,才剧烈颤抖着吼出一句话。
“侯杰,你够毒!”
…………
侯杰的确够毒,对自己下手都是如此狠,一剑几乎刺穿了自己胳膊,慌得阿巴斯王朝的御医又是止血,又是疗毒,把侯杰的胳膊包裹的如同粽子一样。
埃米尔,叙利亚总督在街头遇刺的消息亦是短短时间内震动了大马士革,就算前一阵谣言传的凶,把阿萨辛派说的跟魔鬼一般,那不是发声在小亚细亚,就是发生在麦加,距离自己很远,还没那么大感触,可如今,刺杀就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几乎所有有点势力有点声望的贵族官员宗教领袖人人自危,不带几个护卫上街根本不敢出门。
同时,侯杰的人气又是无形中飙升了一大片。
如此凶恶的刺客包围下,亲手格杀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刺客,还全歼了其余令人胆寒的阿萨辛,顿时,侯杰被当成了大马士革的英雄一样,被诸多的各地来觐见的总督贵族崇拜的一塌糊涂。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此激烈的政治事件中,不相干的第三者却是跟着倒了霉。
“陛下!下臣对陛下的忠心我可以向安拉发誓,下臣真的与那些阿萨辛派没有一点儿勾结啊!”
凄厉的宛若濒死的老狗,哈里发禁军将军麦立克拼命地吼叫着,可惜十多个健壮彪悍的哈里发禁军根本没听到一般,拖着他的胳膊腿向外抬了出去。
他身后,好不容易从脂粉堆里挣扎出来的哈里发哈桑犹自余怒未消的敲着桌子怒骂道:“该死的奴才,竟然背叛哈里发!”
从死了的六个阿萨辛刺客尸体身上翻出了许多张麦立克亲手开的出入证明,甚至还有出入宫廷的通行证,想着这些恐怖的阿萨辛刺客匕首随时悬在自己脑袋上,哈桑真是差点没气炸了,不由分所直接下令拿下了麦立克。
暴怒的发泄了半天,哈桑又是火冒三丈的对侯杰吼道:“侯埃米尔,哈里发给你调动禁军的权利,一定要把这些该下火狱的异端彻底从大马士革清楚,,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臣会完成哈里发的任务的,一个不留!”
抚着左胸弯腰答应着,侯杰的嘴角扯起了一个阴险的微笑……
第840章。废黜哈里发?
六颗人头满是血腥狰狞的悬挂在大马士革北城门上,成群的苍蝇围绕下,眼睛干瘪的看着忙忙碌碌的世人。指点这人头,下方不知道多少民众则是议论纷纷不已。
伴随着这六个人头掉脑袋的,又是不知道多少人,首先,把手南城的哈里发禁军将军麦立克整个家族都被下狱,处决,谁让刺客的身上发现了他开出的入城许可。
跟着麦立克一块儿倒霉的还有不少其他侯杰的政敌,借着这一次哈里发哈桑交给他的达克摩斯复仇之剑,能砍落的政敌侯杰几乎一个不落全砍了下来,甚至磨刀霍霍威胁着阿拉伯帝国朝廷中那些中立派惶惶而不可终日,纷纷投入侯杰麾下。
不是没有人到哈里发那里求情辩驳,可要么就是哈里发正在造人大业,没空接见,好不容易见到了,对于自己身边的将军与恐怖的阿萨辛刺杀派有联系,哈桑又是深恶痛绝,求情一概不准。
这种状态下,以至于侯杰发动的政治清洗犹如白色恐怖一般,刑场上每天都有新的人头砍下,处以石刑的亦是络绎不绝,弄得好好的大马士革血腥味遍地,苍蝇翻了天。
直到侯赛因从小亚细亚快马加程赶回来,这场血腥清洗方才告了一段落。
大马士革北城门,打着黑色星月日大旗的骑兵滚滚前行,彪悍的阿拉伯轻骑吆喝中,城门楼下还在议论纷纷的市民赶忙做了鸟兽散。
押送着两辆巨大密封的车子进城,行进在城门底下,仰头看着头上悬挂着的人头,侯赛因那张英俊的阿拉伯中年帅哥脸颊却阴沉的犹如要下雨一般。
侯杰这真是一遭妙棋,自己也遭到了阿萨辛派刺杀,自己还手刃了阿萨辛派六个刺客,看上去他就成了阿萨辛派的死敌,任谁再用阿萨辛派来指责他,都缺少了几分底气,同时借着这一次刺杀,还把自己留在大马士革的底牌掀起来不少。
就在六个阿萨辛刺客悬挂的人头下方笼子里,那个还包裹着白头巾的血腥人头不是他在哈里发禁军中的盟友麦立克还是哪个?
“埃米尔,埃及总督伊本大人还有伊玛目霍拉桑大人过来迎接您了!”
就在侯赛因满面阴沉的打量着一个个曾经相识的人头时候,波斯老卫沙哑的从前方传了过来,大量过去,门洞对面,一个穿着阿拉伯样式铁页子镶皮甲,流着络腮胡子的结实将军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他身边,还立着一个全身都是学士白袍,颇为儒雅的阿拉伯老者。
终于不再缅怀那些盟友,侯赛因催马快行了几步,刚过了门洞,结实的将军埃及总督伊本已经急切的迎了过去,到了侯赛因的马头前急促问道:“老友,这一趟可曾抓住侯杰那个奸佞的把柄?”
“这事儿回去再说。”
侯赛因却是阴沉着脸摇了摇头,骑着马继续向前前行起来,满脸急切,伊本还想再问,不想身后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对着伊本惊奇的神色,大伊玛目霍拉桑重重摇了摇头。
不得已,憋着一肚子闷气,伊本也沉闷的骑上马,跟在了侯赛因马队的后面。
大马士革东街,阔别了一个多月的汉志埃米尔府,富丽堂皇的正堂中,伊本一个赳赳武夫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转着圈,又犹如一个饶舌农妇那样絮絮叨叨个不停。
“埃米尔,你不在的这两个月,那侯杰简直闹得不像话,仅仅在刺客身上发现了麦立克将军的通行许可,就将麦立克将军本人斩首,整个家族全部罚做奴隶,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将这些穆斯林卖给南方耶路撒冷王国的低贱犹太人!”
“还有赫尔本毛拉,仅仅因为反对侯杰对《古兰经》的解释,就被侯杰以异端罪名斩首,妻女也是发配成奴隶,还有科尔舒酋长,还有大谢赫……”
听着伊本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阴沉着脸坐在书桌前的侯赛因终于忍不住轻轻敲着桌子打断了他话,烦躁的反问道:“侯杰如此倒行逆施,就没有人到哈里发面前状告他吗?”
“哈里发?”
一听这话,暴躁的伊本竟然把气笑了,不屑的将满是络腮胡子结实的脸撇到了一旁,嘲讽的说道:“我们伟大的哈里发整日忙着与他那些贱民小妾亲亲我我这些家国大事,哪儿有时间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况且下令侯杰这个奸人对大马士革大清洗的就是哈里发本人,求他不等于牛羊找屠夫求情,不要让屠刀杀他们一样吗?”
伊本满是怨气的冷嘲热讽,听的侯赛因却是忍不住冷着脸重重一拍桌子,厉声吼道:“埃及总督,你在评论的是哈里发,主在人间的代言人!注意你的言辞!”
侯赛因真发了火,粗野武夫如伊本也禁不住哑了下去,他从小也是出身贫寒,曾经是第四任哈里发阿里的侍从,这才最后取代了阿穆尔成为埃及总督,虽然两人平级,侯赛因依旧宛若他的主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