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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为人奴仆,居住低迷陋室,伺候别人饮酒作乐,如今却是成为了大唐王朝主人之一,身居高位手掌重权,小兄弟是没了,万千佳丽在侧又动不得,好酒就成了汪直唯一消遣**好,每日巡视完军营,宫廷防务后,汪直就把自己关在住的偏殿中,烤上一只羊,喝上几坛子以前做梦都没喝过宫廷御酒,成了汪直每日必行。
这一天还是如同以往,鼓楼响起来夜禁鼓声,南北宫门二十四道闸落后,汪直惬意的回到偏殿中,他的烤羊早已摆在桌面上,锁好门,抱着几坛子美酒,汪直开怀痛饮起来,火烛摇曳在窗前,酒香肉香也飘荡在屋内,痛饮中汪直却没发现,侍候在他殿内的小宦官不断交换着眼色。
噗~偏殿的火烛被吹灭,整个大殿陷入一片黑暗,手揣在袖口中低着头,几个小太监如常的退出偏殿,只不过黑漆漆的液体打湿了几人的袖口。
“办好了吗?”
太极宫从来不缺少黑暗,从偏殿附近的花团树下,一个同样黑暗的阴影闪现出来,拦住了几个小宦官的去路,直截了当的问道。
也没有惊讶,几个小宦官恭顺的低俯下了头,小声答道:“回李公公的话,****已诛,兵符到手!”
月光终于穿透乌云照射在那人脸上,赫然是贴身侍候李治如厕的贴身小太监,戴着与平时恭顺不相符的阴仄笑容,李太监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的功劳陛下与本公公都会牢记,现在带着兵符,去调李郎将入侍大内,杂家要早归,免得那些人怀疑!”
“喏!”
带带着满意的阴笑,李太监再次隐退到花团树的阴影下,不过临走前,他一双眸子却是向往的打量了两眼汪直的偏殿。
满是贪婪,如同饥饿的狼一样!
甘露殿,皇帝寝宫。
“呵!这天气,真够冷的!”巡视在附近,哪怕巡防的禁军护卫都忍不住哈着手跺着脚取暖,相互抱怨着。
驻守在甘露殿附近有军士一百,说是照看皇帝的起居,实际上却是监视,虽然冷的可以,这群军士却丝毫不敢松懈,一方面他们几乎都是宦官魏忠贤的心腹,另一方面,为了保证他们绝对忠诚,魏忠贤还很邪恶的用宫妃才女们供他们银乐。
皇帝的女人都上过了,如果皇帝得势,全家小命估计都要玩完,所以甘露殿的殿前武士格外用心,而且对李治这个皇帝也是格外不恭敬。
“哎呦,李公公,回来啦,为魏大家办差去啦?”
刚刚还在弯腰如同虾米一般抱怨,一见李太监回来,十来个宫廷禁卫又赶忙的端正胸膛,立正行礼,队正恭敬地打着招呼,可惜,李太监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扭头就擦肩走了过去。
“呸,没卵子的狗太监!”等李太监走远后,队正又恢复了缩成一团的状态擦着手,气哼哼的骂着。
长安的十二月虽然没有辽东冷,但也是够可以的了,就算穿上了棉衣,套在冰凉凉的盔甲中大半夜吹冷风,也是一种折磨,就在这冰冷的等候中,三更天过去了,一百多武士都昏昏欲睡了的时候,冷不丁甘露殿的宫墙外,悉悉索索一阵脚步声传来。
“谁?”
毕竟是百户,曾经还上过辽东高句丽战场,与扶余人铁骑血战过,殿前武士百长第一个激灵着清醒过来,叫上几个军士迎了过去,对着黑暗警惕的喝问着:“何人?”
“本将飞龙兵丙团中郎将李茂贞,奉汪观军容使之命换防,这是兵符!”
领着几个牙兵,李郎将面容平常的走来,一块冰凉凉的鱼符被递到了百长手里,可惜,拿着鱼符百长却是满面狐疑地说道:“宿卫甘露殿从来都是我北衙禁军第二府五团,什么时候用过外兵?”
“谁知道了,这大冷天,本将得罪哪位公公了吧?”李茂贞也是无奈的耸了耸全副盔甲得肩膀,又是狐疑的看了他无辜的脸一眼,百长这才挥了挥手命令道:“弟兄们,都有了,撤防!”
李茂贞的人从左侧鱼贯而入,原本的殿前武士手脚发麻的从右侧退出,临走前,那百长尚且不依不饶的横道:“回去本将一定要问明汪观军容使,若是你小子诓我,必定饶你不得!”
“那太好了,本将也不想大冷天出来挨冻啊!”满是悻悻然,李茂贞做了个冷的动作,旋即却又贴近了那百长身边小声说道:“不过将军,汪观军容使今夜忽然雅兴大发,没在小楼殿,本将得告诉清楚你,别找错了!”
“哦?观军容使去了何处?”百将好奇的贴近过来,冷不防一抹寒意却忽然闪过李茂贞的眼底。
“地狱,你去找他问清楚吧!”
噗的一下,带着三九之寒匕首顺着明光铠甲缝猛地捅入百长心窝,满是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手指着李茂贞,百长惊愕的吐着血沫子。
“你!你!”
咣的一声,百长的尸体沉重如石头,重重砸在了地上,听的走的满几个殿前武士惊奇回过头,旋即惊愕长大了嘴巴。
不过他们没有惊呼的机会了,刷刷的弓弦抖动声中,道路两旁射出来无数弩箭,军用重弩近距离攒射下,哪怕身披坚甲的殿前武士都被射了个对穿,软倒在地,旋即又是大批黑影扑上来,对着地上武士又是一阵劈砍。
傲慢的拔出匕首,李茂贞不屑的在百长尸体上擦拭着。
“不过我李唐一家奴而已,还真被你们这帮狗才当主子了!”
“都弄干净点,别留下破绽!”
随着吩咐,地上的尸体被纷纷拖走,一个个飞龙兵武士细心的擦拭掉飞快结冰的血块,转眼中一百殿前武士犹如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落星稀,这不同寻常的一夜渐渐过去,可阴谋还在继续着。
五更天天空才刚刚露出鱼肚白不久,乘坐着马车,翘着兰花指的魏忠贤又带着前来换防的禁中武士如期而至,离着老远就嚷嚷起来:“尽忠职守!口令如常,速速整队,护陛下上朝!”
按照惯例,接班武士开进甘露殿院内,职守武士则是鱼贯向外而去,一面督促着往里走,魏忠贤一面还翘着兰花指“娇怒连连”的嚷嚷着:“褚遂良这个死人头老棺材瓤今天敢跟杂家们作对,瞎了他的狗眼!你们一个个都精神这点,不要丢了杂家的体面!”
嚣张的嚷嚷着,刚走到甘露殿院中,魏忠贤却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透过甘露殿窗前轻纱,一双冰冷,领他恐惧,满含杀意的眼神正冷冷的望着他……
“有变!快杀了他们!”猛地,魏忠贤惊慌的嚷了起来。
第633章。龙朔政变
凌晨,东方泛起的白色愈加明媚,太阳宛若天空中独一无二的君王那样缓缓君临大地,沉睡了一夜的长安城也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各个里坊间,禁闭的坊门被打开,临街的房屋支开了窗户,小商小贩家家传出了胡饼炊饼面条的清香。
不论大唐的天如何变,皇帝换成了谁,百姓都需要活下去,一面忙碌着开张开业,一面这些小市民还在忧心忡忡的担忧着如今商贾太少,开着的工坊太少,东西卖不出去,过几天就要挨饿了。
也许有的百姓一面卖着胡饼,一面流着口水就幻想了起来,要是我是宰相该多好,什么都有下人操持,顿顿白面馍馍就红焖羊肉,多好!
百姓们幸福的幻想着,殊不知宰相们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就比如说褚遂良,大冷天的清晨做着四轮马车赶往皇宫,一面他黑黝黝的脸上还布满了忧思忧虑。
“这帮阉竖!无法无天!”
敲着邦邦硬的马车扶手,一面晃悠的看着奏折,一面褚遂良还黑着脸怒骂着。
李捷临走时候为大唐留下来三股势力,相权,外戚,与宦官干政,三股势力的权利可不像美国那样分明,三股势力权利纠结在一起重叠合并,谁都不服谁,谁都想彻底压倒对方。
就比如如今,仗着北衙禁军的势力,宫里宦官们公开把手伸到了附近长安的肥沃土地上,侵占民田,中饱私囊,在褚遂良把实现放在东北战事的时候,竟然有上万顷良田,甚至其中不乏世家土地,弄得民怨沸腾。
褚遂良到没有理会小民死活的善心,可宦官们触动了他背后顶梁柱世家的利益,倒是引起了褚遂良强烈的反弹。
“这帮没子孙的混蛋,本相今天要让他们如何吃进去的,如何给本相吐出来!”一面阴沉着脸计划着,一面褚遂良还怒气冲冲的捏着拳头,他可不怕太监们,现在还是初唐,还是世家的天下,关陇世家的力量甚至能废立皇帝,左右天下,更何况一帮断子孙根的小人。
正理来说,就算宰相入朝都需要在宫门等候召见,当初长孙无忌权倾一世,还是乖乖跟随百官在宫门口吹着冷风等候入宫,可如今褚遂良的地位却是更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