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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隐晦,但意图却是**裸了,原来高延寿的部下老子就要削了,你丫敢帮忙,老子就当海盗抢你丫的,你丫老实,老子就是海商,和你做做生意,让你赚两个钱。
这上面,可以看出李捷向无耻的政客又迈进了一步,偏偏渊盖苏文就吃这一套,没办法,谁让高句丽的地盘太狭长了,而且临海,原本还有风暴作为天堑,隋炀帝第二次征讨高句丽的时候,水军就因为风暴损失过半,仓皇退回登州,这个问题对于李捷却不是太大问题。
这个级别的暴风,楼船容易倾覆,盖伦船改造的齐船却是稳如泰山,根本不在乎,漫长的海岸线渊盖苏文可没那么多大军防御,沉默了半晌,老家伙不得不苦笑一下,站起了身:“这一趟还以为能压殿下一下呢,看来又是老夫吃亏了。”
“呵呵,华夏有言,吃亏是福,吃亏对渊家未必不是福气呢!”同样在一头雾水李佑迷糊中站起身来,李捷轻轻拍了拍手,楼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立刻急切的冲开阻拦上了楼,对着渊盖苏文冲了过来。
“父亲!”
在营州呆了几个月,渊男生这丫的不但没瘦,反而还胖了好几斤,也是,天天山珍海味供着,虏来的高句丽美女,不下于少室氏的贵女李捷又送去了十多个,住的这么舒心,不胖才怪呢。
不过到底是高句丽第一世家的长公子,“挣扎”在红粉骷髅的纠缠中,每每“扬鞭跃马”痛击“敌人”后,征汗湿衣的时候,渊大公子对故国,亲人的思念就愈加浓郁,念于渊男生如此赤诚,终于被“感动”的朔王可算给他创造了个父子重逢的机会。
“好了,不要忘了渊公与孤的计划,不耽误渊公父子叙旧了。”笑呵呵看着渊盖苏文尴尬搂着投入他怀里哭的跟个娘们的渊男生,李捷很是识趣的拉着李佑下了楼。
“老九,你和渊老贼有什么计划啊?你怎么能认识渊老贼的?”
一下楼,李佑立刻挨不住一肚子好奇,立马扯着李捷的衣袖问了起来,可惜,一幅神秘的装逼模样,李捷悠悠然摇了摇头:“天鸡不可泄露也!”
“嘿,好你个老九!”李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气呼呼的李佑揪着讪笑着的李捷马上要上演全武行时候,冷不防街上一骑飞速打马过来,远远看到长孙织快马过来,魂儿差点没吓飞了,李佑赶紧伸手给李捷整了整衣领,然后退到一边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让李捷得意的脑袋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萝儿,什么事儿来的这般着急啊?放心,天塌了有你男人我顶着。”等长孙织马跑进了。李捷颇为小人得志笑嘻嘻喊着,没想到飞速跳下马,长孙织满是惊慌急促说道:“郎君,那你快准备一下,我父亲马上就要到金州了,距离此地还有十多里。”
“啥?长孙无忌要来?”李捷李佑两兄弟整齐的扭头望向了身后竹楼,冷汗一齐流了下来……
第286章。吃完庄家吃弦家
迎着愈发冷冽的辽东寒风,一支队伍飞速的行进在,百人队伍盔明甲亮,萧杀彪悍,高头大马行进在水泥路面上,马蹄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队伍前面,两片大幡也是猎猎飞舞着,一面上画着弓马交叠的图腾,另一面则是古朴的长孙二字,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人人背着大弓,行云流水般的护卫在几架四轮马车周围,护卫着长孙家当代最威严的家主。
不过坐在车里,长孙无忌可一点儿都没高兴起来,连续两个多月,他都在为后勤操劳,先是因为李世民突然策封辽东都督府,把李捷布置下来的辽东道补给线弄得乱七八糟,驻骅山一战后,唯一一条水运路线,登州金州线的运量又是突然降低,乱七八糟的后勤弄得长孙无忌脑袋都大了两圈儿。
如今安市城苦苦抵御着,唐军的境况也不是太好,寒冬临近,这个季节说不上滴水成冰也是寒风刺骨,唐军原本预定的棉质甲胄里衣如今还不到三层,存量更是捉襟见肘,照这个态势,如果现在不退兵,不出半个月军队就得陷入困境。
偏偏这个时候,李世民却如同着了魔一般,执拗无比,长孙无忌最后一次到安市城下时候,刚刚赶上攻城的土山崩塌,被高句丽人占领,如此大挫折下整个唐军都是士气萎靡,可不管大臣们如何劝阻,李世民非但没有退兵,反而斩杀了守卫土山的右骁卫将军傅伏**,勒令增兵,继续强攻安市城。
急的嘴里起泡了,一路匆匆,长孙无忌就直奔金州,去找他女婿李捷的麻烦。
哪怕四轮马车,行走在高句丽土路上都是颠簸无比,直到距离金州港口二十里范围内,这才走上了水泥大路,禁不住更加重了长孙无忌的怒气,一面摇晃着,一面还在心头计划如何训斥这个混账,想着想着,车队却猛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长孙无忌无比恼怒的探出头,老管家长孙福赶忙慌慌张张打马赶了过来。
“老爷,前方五原军说是军事演习,封路不让过啊!”点头哈腰的,长孙福小心翼翼的禀告着,气的长孙无忌鼻子差点儿没冒烟了。
“老夫倒要看看,他李捷还敢阻拦本仆射?”怒吼着,长孙无忌推开侧门蹦下了车,却为眼前这一幕看的呆了片刻。
“杀啊!!!”
呼喊声中,道路两面山包上下,分成两个阵营数千军士咆哮着对攻起来,虽然是木刀木枪,这个架势也绝对做不得假,长长的槊杆捅在盔甲上咣咣作响,有的都被捅的直吐白沫,刀来剑往也是力道十足,愣愣的眼神中,长孙无忌眼睁睁看着一个大胡子兵痞被打的满脸是血,依旧嗷嗷叫着往上冲。
“变阵!”
山坡上,披着明光甲,长着一张丑脸的大胡子长孙无忌倒是认识,李捷身边亲信,四品明威将军刀疤刘,扯着嗓子,这家伙难听的对着一个一头细一头粗大喇叭喊着,随着指挥旗的变化,小山坡上守卫一方左右军也是齐出,颇有声势的夹击而去。
“好!”
就算文官,颇具气势的一幕依旧让经历不少崆峒岁月的长孙无忌拍着大腿交好,不过刚喊到一半,他的笑脸又是僵硬了起来,呼啦一下,左右两厢竟然整个崩溃了。
说是崩溃也不对,三千多人阵形一下子散乱开,拿着木刀大棒子嗷嗷叫着散落在攻击敌阵两边,打的倒是热闹,不过全无章法,就跟村夫野人干仗一般,妈妈骂咧咧的喊声,惨叫声,拳打脚踢声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就跟看世界杯,本来精彩的巴西对德国突然换成国足对泰国一般,大倒人胃口,另一头,一百多个金州城方向出来的士子倒是不明所以看着热闹跟着大声叫好,长孙无忌却是感觉鼻子差点又气歪了,七窍生烟的跳着脚骂着。
“李捷这小子是怎么治军的,如此军纪匮乏,上了战场不是送死吗?”
山上,刀疤刘比他还火大,怒火冲天的喝骂着:“该死的靺鞨蛮子,契丹蛮人,回去统统军法处置,老子要打烂他们的腚!”
“老爷?要不要小的驱散军兵?”一旁,长孙福小心翼翼的凑合过来询问着,沉默中长孙无忌却是摇了摇头,颇为深思的想了会儿,干脆的挥了挥手:“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军演结束吧!”
长孙无忌算是想明白了,这些很有可能是李捷故意摆出来的,驻骅山一战五原军阵亡过半,就连亲信大将都死了几个,听说朔王妃都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一军统帅李捷自己浑身浴血,可见战况惨烈到了什么程度?
“他这是有怨气啊!”伫立在车边,长孙无忌无奈的摇着头。
金州城港口,渊盖苏文刚刚结束了亲子活动,旋即被李捷兄弟拉着展开了不平等条约,在接下来的商贸谈判中,堂堂大对卢,西部大人,大莫离支都被李捷软刀子看的面色发黑,脸皮子抽搐,离去时候手都是哆嗦的。
“渊公,再回,有空来玩啊!”
下午时分,刚刚停泊半天的海船就匆匆再次踏上征途,依依不舍得送到港口,李佑还满是热情挥着手,听的渊盖苏文却是老脸发绿,忙不迭的钻回了船舱,弄得李佑直郁闷。
“老九,本王如此的玉树临风,大莫离支怎么像怕本王似得?莫不是被本王王霸之气震到了?”挺着胸脯,李佑奇怪的问着,弄得李捷满是无语晃了晃头:“得了,这会算是把让李泰抢去的利润补回来了。”
“哼,那一想着赚钱让绿胖子给花去了,本王依旧憋气,憋气!”依旧气鼓鼓,李佑恼火的嚷嚷着,不想李捷也是同仇敌忾点了点头:“那一会竹杠敲的就要更狠一些!”
长孙无忌的车队到金州港时候,已经是快到落日十分了,一路上长孙无忌干脆弃车骑马,左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