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即李捷也顾不得其他,解下自己的大氅从后头直接把安娜包裹住,同时左手猛推君士坦丁四世胸口,借着反冲之力退回来,扑通一声,三个人都是摔倒在地毯上,那盏要命的灯亦是被丢出去好远,正砸在了圣母相之上。
淡黄的油脂恰好似圣母的眼泪一般,一点点流淌下。
君士坦丁四世估计已经服食了剧毒,这会正是毒发的时候,一口一口的黑血不断被他呕出,饶是如此,君士坦丁依旧如同疯了一样,拼命地爬向那灯,同时口中癫狂的叫嚷着:“我死之后,再无罗马皇帝,这些祖先的王冠宝服与其当做闽人的战利品放在宝库里沉积着灰尘,还不如就此付之一炬,让它们跟着帝国一同走向灭亡!”
声音悲切,君士坦丁的呼声甚至隐隐有了泣血之音,悲怆的高护着:“闽人的衣冠礼仪将代替我罗马,罗马帝国,亡了!”
以往听到杜牧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李捷还没什么感觉,如今,什么是亡国之音他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听这里头传来的翻滚声,后面的赞婆,噶尔襄陵还有十来个禁卫锐士焦急的跟着冲了进来,扶着地站起来的李捷赶忙猛地一挥手:“都出去!”
惊愕了片刻,这场皇对皇的会面终究不是自己这身份应该待的,见闽王夫妇没事儿,赞婆便也带着麾下又是闷头退了回去。
“郎君!”
“何事?”一面把安娜扯起来,李捷一面随口问到,谁知道安娜居然是恳切的看着自己,祈求道:“郎君您也出去片刻可否,让我和哥哥单独说两句话?”
得,自己也在清场范围之内!郁闷的叮嘱了一声小心些,有事就喊,李捷也是默默的退出了小偏厅中。
所有人都离开了,安娜这才步伐沉重走到了尚且挣扎着要抓向灯的君士坦丁四世面前,蹲下,却是沉声的询问道:“哥哥,我们罗马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话问的君士坦丁四世愣住了。
…………
抱着胳膊,李捷郁闷的在大厅中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君士坦丁堡民众注目礼下兜着圈子,那感觉就如同以前看自己养的两个败类鹦鹉一样,除了吃食,一看自己来了,就缩在笼子角落中。
只不过这一次两个鹦鹉变成了八百多个,这眼神看的李捷直咬牙切齿,好哇,以后你们一个官儿都当不上了!
不到两三分钟,走廊后头小教堂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安娜竟然是戴着那顶罗马大皇冠,手捧着当年君士坦丁大帝的黄金权杖,宽宽的走了出来,她身后,君士坦丁四世已经毒发,不过李捷瞄了一眼,竟然发现君士坦丁四世的脸上流露着安详的笑容。
他衣服上有着一大片污迹,居然是君士坦丁四世亲手为李捷擦亮了王冠。
眼看着李捷对自己兄妹最后的和解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安娜还带这点红肿泪光的眼角却是流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
“郎君,我答应哥哥,罗马不会灭亡!”
“您应该不会让我说话不算数吧?”
无奈的挠了挠头,对于安娜的小诡计,李捷也只能苦笑答应:“那就随你了!”
猛地挽住了李捷的胳膊,安娜的神情重新变成了无比的亢奋,扯着他的胳膊一同来到了战战兢兢的君士坦丁堡市民,主教,贵族们面前,猛地向上高高举起了权杖,威武的高声喝道。
“君士坦丁四世陛下临终前,已经将罗马皇帝之位传与了我,依照神圣的罗马法律,从今以后,我与我丈夫闽王李捷,就是你们唯一的奥古斯都!见到皇帝,还不跪下!”
眼看着安娜手中闪烁着金光的权杖还有熠熠生辉的罗马大皇冠,那些主教们,贵族们顿时如同多米诺骨牌办的纷纷跪倒在地,匍匐在两人脚下,罗马人不称呼万岁,诚如是的声音响亮了宽大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看着自己闽王受到了罗马人的朝拜,赞婆,噶尔襄陵等禁军亦是激动的狂吼了出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大钟又是开始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撞钟人以一个奇怪的韵律用尽全身力气向整个君士坦丁堡传达着一个意思。
新皇诞生!
躲在庭院中,公寓内,教堂里,甚至水井里的君士坦丁堡市民一个个惊愕的走出了门,神情复杂的望着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方向跪附下,顶礼膜拜着诚如是,经历了如此残酷的战争才诞生的新皇,不知道将要为他们带来怎样一个新的时代。
“一定是陛下登基了!”城门口处,盛连山的一张大嘴都乐开了瓢,无比兴奋的对着钟声方向大嚷大叫着,回头还急切的叫嚷着:“李兄!咱们得快点回去,陛下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然而盛连山回过头去却扑了个空,落日最后一丁点余晖中,他仅仅能看到那么火红*的红头发与那一束士子黑发并肩走在这一片灿烂之中。
回想着刚刚哭得死去活来的高阳公主,盛连山忽然觉得,也许就这么去了,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第1318章。登基大典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不仅仅标志着欧洲的大门为大闽展开,这里的陷落紧随而来的还有偌大的东罗马帝国。
十月十五,雅典的特使来到君士坦丁堡,代表伯罗奔尼撒向李捷表达臣服,紧接着是紧挨着亚得里亚海的亚该亚,然后是色雷斯,再到后来,就连已经半**的罗马尼亚还有斯基泰一带的保加尔人甚至都派人过来投诚。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西蒙是再也不敢回来见李捷了,派来的使臣恭敬的如同孙子一般,来征调保加尔人为兵,割地,称臣纳贡这些条件都答应了,唯独朝见李捷的这条说死都不答应。
如今保加尔人已经是元气大伤,男丁十不足一,已经失去了成为历史上保加利亚一二帝国资本,有这么一个皈依基督教,渐渐进入封建农耕社会的部族守着北疆,抵御那些黑海,高加索以北苦寒之地源源不断涌进来的穷苦部族劫掠,也是件有益无害的事情,李捷就也没动保加尔人。
之前李捷组建了一个元老院,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处,泰西封来的元老院迅速接手了君士坦丁堡遗留下的中下级军官,因为战乱而混乱了七八年的东罗马帝国的政治局面重新流通起来,由君士坦丁堡文吏写下的命令流畅的传达到帝国治下各个城市市政官手中,当了好几年自己做主土皇帝的各地总督,市政官不得不愁眉苦脸的又执行起中央的命令,将截流的税金源源不断的遣送回君士坦丁堡。
哪怕距离最远的亚得里亚海沿岸阿波罗尼亚或者伊庇鲁斯都不敢拒绝李捷的命令,如今大闽海军的航行可又远了不少,没了君士坦丁堡卡在这儿,顺流而下的大闽舰队沿着爱琴海前进,真是想打谁就打谁,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一觉醒来港口里就停满了大闽杀气腾腾的三层火炮战舰。
不过也不是事事都那么一帆风顺,安娜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冒出来个大侄子扯起反旗,宣布与闽国异教徒决一死战,率领几百人的游击队在东阿尔卑斯山与“闽军”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而且南意大利的罗马总督也不知道脑袋抽了哪门子风,宣布佣立安娜这个远房大侄子为帝。于是乎大约打劫了几个小村庄村民二十来只鸡鸭之后,远房大侄子坐着渔船又去了南意大利那不勒斯总督区继续作威作福了。
唯一令君士坦丁堡为难的不是如何去剿灭这支叛军,而是翻遍了罗马皇室族谱,也实在没找到这个远房大侄子是那一房的后代。
另外一点则是宗教上的矛盾,三年前那场大败,十多万阿拉伯军被打散在了巴尔干半岛,不少幸存者居然在本地开枝散叶,迎娶了本地因为战争失去丈夫的寡妇,过上了农耕生活,行成一小片一小片的伊~斯兰信仰圈。
希腊正教教会是强烈要求朝廷把这些阿拉伯人全都迁居回阿拉伯沙漠,可李捷一丁点都不愿意和这些神棍妥协,非但没答应,还开始在君士坦丁堡,塞萨洛尼卡,雅典,伊庇鲁斯,阿波罗尼亚等重要城市开始建设弘文馆,修建孔子像,孟子像,传扬儒家文化。
儒教可不信仰任何神,讲究的是子不语怪乱神,不信神的社会主流意识还是第一次进入巴尔干地区,大闽的礼仪还真吸引了不少当地贵族加入,学习,这更是引起了希腊正教会的不满。
可就算他们不满也无可奈何,如今大闽如日中天,在君士坦丁堡的大军压的各地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闽一点点冲淡基督教的影响力。
李捷的承诺还真实现了,改元凤鸣元年,当年就凤鸣西方,接手了东罗马帝国偌大的国土,十二月理顺了帝国境内的政局之后,闽王加冕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