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有效的一种就是砍马腿!
后世四五百年后,著名的郾城大战,岳飞岳武穆就是率领精悍的岳家军与金军铁骑鏖战,用长柄大刀上砍骑兵下砍马腿,硬是将以铁骑起家,能八千女真骑兵破辽军二十万的大金铁骑打得大败而回。
刚刚宋璟也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冷静,让开身体,盾牌护住上身,横刀砍断骆驼左腿,失去平衡的骆驼直接将那个凶悍的贝都因骑士甩了出去。
根本没有准备,脸摔进了滚烫的沙子,贝都因骑手立马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可他仅仅叫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横刀狠狠扎进他的后背,再带着一大丛鲜血狠狠抽出,高举着带血的刀,宋璟犹如一头野兽那样高高的嘶吼着。
到底是征服了半个世界的大闽军团,自有着一种骄傲,宋璟带血的刀犹如将整个军团唤醒了一般,从刚开始混乱的局面清醒过来,宋璟附近的军士也开始凶猛嗜血的拔出武器,回身投入与贝都因人的血战当中。
经历了最开始的顺风顺水,阿拉伯骑兵的伤亡也开始直线上升,有的闽军抱成一团,圆盾拼在一起直接成了个斜坡,铺过来的贝都因骑兵无比是摔倒在斜坡上,然后被盾牌斜坡后面的刀剑千刀万剐。
十个十个的长槊兵更是形成枪幂,四五米长的长槊离着老远探出,从四面八方捅来,骑在骆驼上挥舞弯刀的阿拉伯骑兵反倒只能来回狼狈的拍打矛头们,最终被狠狠一槊扎下马。
整体来讲,大闽远征军却依旧处于不利的局面,缺乏指挥,只能各自为战,队形混乱,几乎建制被完全打破了,许多闽军不得不单枪匹马面对阿拉伯人整个部落的屠杀,大片大片的闽人还是躺倒在沙丘里。
战局在火辣辣的太阳残酷照射下,一步步的走向僵局。
阿拉伯人后方,卜斯曼须也是眼睛刺红,拳头捏的紧紧的,焦急的看着战场。
不过这种混战进行了差不多几柱香的时间后,转机又到来了。
希律律的的马蹄声中,一杆大闽旌旗猛地出现在了沙丘的右端,旋即数不清的河中铁骑跟着这面玄黑色的大旗,突兀的朝向贝都因人侧翼冲了过去。
李畴虽然世家子弟气十足,但毕竟也从军几年了,还算没糊涂,用最后的水全力保证河中军最精锐的铁骑,所有人都来抢水喝,唯独这支五千人马的铁骑斯文不动,在副总管,游击将军王伦率领下,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了战场上。
借着高度,一从箭雨下就有上百个贝都因轻骑跌落下马,强壮凶狠的西域马更是切黄油一样轻易从装备单薄的贝都因军右翼切了进去,最前排三百多把四米多长的马槊如同刺猬一般扎过去,如此冲击力根本没有阿拉伯人能挡住。
极为不甘心的骂了一句,卜斯曼须恼火的一声大嚷转头就走,牛角号再次变了个强调,以部落为核心的贝都因游牧军也是短短时间就天魔解体那样,从四面八方脱离了战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万多的贝都因轻骑兵已经跑的所剩无几,不过经历过袭击后的大闽远征军依旧向做了噩梦那样,惊魂不定的左顾右盼着**不停,整个战场持续着死寂。好半天,才听到扑通一声,却是汗流浃背的宋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仿佛一个多米诺骨牌的开端一样,扑通扑通的声音越来越多,乃至于有的军士直接晕死在了地上。
…………
傍晚,驻扎在绿洲旁的闽军终于恢复了秩序,一个个军营搭建的有条不紊,军士安静的待在帐篷里休息,火头军从绿洲打了水,均分给每一个营寨,只不过秩序中,却凝固这一种焦虑与颓废沮丧。
出兵七天,前进了四百多里,一战没打,今日头一天接战,却是被以往看不起的贝都因骑兵杀了一千四百多人,旷野中到处都是闽军的尸体,贝都因人才不过损失了四五百,这种战果对士气打击的也是致命的。
李畴的帐篷中,也是一片死寂,最初头脑狂热的军官们,最初的热情早在几天的干渴中被消磨的一干二净,而且今天的战斗更像一个大耳光抽到他们脸上,把他们打的振聋发聩。
事实上,闽军对沙漠作战的残酷性与持久性并没有深刻的认识与心理准备,这一刻,不少军官心头都萌生退意了,可看着李畴铁青的脸,没人敢提出来而已。
看着李畴难看的脸色,抱着肩膀,宋璟则是不屑的缩在一角。
出征前信誓旦旦,不破利雅得不还,一战损军千余,李畴感觉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尤其领他恐惧的是回去后,李让该如何看待他这个表哥,于是乎,恐惧尤为化作了凶狠狰狞,像个困兽那样,李畴丝毫世家风度都没有了,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好一会,方才咆哮着敲着桌子呐喊道。
“一群废物!一群猪,几万人让那么点阿拉伯胡人打的如此狼狈,就算猪指挥,也比你们指挥的好!”
这话等于推卸责任了,可惜却更令李畴的威严扫地,不少将官甚至在心里冷哼起来,可不猪都不如的指挥的吗?打的什么烂仗!
就在李畴咆哮乱骂个不停时候,踏白校尉崔帕克忽然猛地闯进了帐篷,急促的单膝跪下。
“禀告各位将军,发现沙盗主力,就距离我军不到二十里的沙丘上!”
这话一出,偌大的军帐又是一片寂静…………
第1068章。当庭顶撞
就是今天阿拉伯人打败了闽军远征军,实际上也不过趁着闽军取水混乱的可趁之机而已,从总体实力上,远征军还数倍于卜斯曼须的阿拉伯部落军。
正常情况下游牧民族不是农耕王朝的对手,一击得手后,一般都会远遁千里,伺机再次行动,打退了贝都因人后,从李畴到下面各级将校,也没有报希望能追上去复仇,卜斯曼须没跑的消息还真是出乎意料。
二十里不多不少,骑兵追的快的话几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对于卜斯曼须的这一动作,远征军上下几十个将军还真不知道他们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被赢了一战后狂妄自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么多人中尤其是李畴的反应最大,本来如此损失惨重已经让他火冒三丈了,偏偏卜斯曼须还在一旁挑衅,一种被蔑视,被无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帅气的皇亲国戚脸颊因为愤怒而扭曲,寂静了不到一秒钟,李畴犹如爆发的火山那样吼了出来。
“卜贼安敢轻视本将军!传我将领,骑兵上马,步兵披甲,全军拔营,本将今天晚上就要把卜斯曼须的人头摆在我的桌子上!”
怒吼着,咆哮着,拔出横刀转身李畴就要向外冲去,慌得离得近的军将如王伦,郑涛之流,赶忙冲上前去扯住了他的衣袖。
“右将军,慎重啊!”
“如今我军饥渴交加,怠惰劳累,士气不振,如果强行攻击,说不定得不偿失!”
可急需用战功把损军折将的过错掩盖过去,这些劝阻李畴哪儿听的进去,一把横刀乱划拉,怒气勃发的叫嚷道:“河中郡王亲赐本将军定军剑,再敢畏敌不前者,斩!”
一团剑光乱晃,逼得过来劝阻的十来个将军不得不头皮发麻的退了回去,心里,却是把李畴祖宗十八代又骂一遍,人毕竟不是机器,如今大军又渴又累不说,还刚刚经历一场失败,这时候正是军心不振时候,强行出兵,八层又是一场大败。
你李畴还都护府两大将军之一,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拖着大家去送死,什么东西!
可就在诸多将军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冷冷的嘲笑声却忽然让整个帐篷里变得死寂。
“人人都要喝水,人人都要休息,右将军这斩下去,恐怕我都护府远征军就没剩几个了。”
抱着肩膀,宋璟傲慢的昂这脑袋说道。
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挑衅他的权威,李畴不可置信的盯着宋璟百多斤肉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这才暴跳如雷的怒吼道:“又是你!”
“真当本将军剑不利否?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谓之构军,犯着斩之前来人,把这个畏战不前,动摇军心之徒拖出去斩了!”
剑指着宋璟,李畴嚣张跋扈叫嚷道,谁知道一句话说完之后,后面三十来个低级军官全都炸了锅,不说这些天就数宋璟部最是苦战艰辛,每每找到水源还分给兄弟部队,单单今天宋璟是为所有人出头的,就不能让他有事,一大群都尉,校尉满是怨气的七嘴八舌嚷嚷起来。
“右将军,宋司马说的是实情,何来畏战不前。”
“就是,我部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了,又经历一天苦战,我部无力出战了!”
“来之前将士们已经闹翻了,出个好歹镇压不住,可就要劳烦右将军处理了!”
“我部缺水,战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