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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大闽官员,太子辅臣,拉拉扯扯,不顾仪态,成何体统!莫非都要找御史弹劾吗?还不快起来,让开!”
恍然大悟,十来个臣子赶忙闪了开,不过还是跪伏着挡在了李瑾面前。眼看着威严中年人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李瑾也是心理有些发虚,无奈的拱拳拜下。
“见过王太师,瑾这厢有礼了。”
来的居然是太子太师,闽国凤阁仆射,文昌左相王玄策,虽然理论上李瑾是太子,不过实际权限上王玄策这个闽国相要比他大的多,李瑾想要调动闽王铁林讨伐吐蕃,也需要他的批准,王玄策来了基本上他的计划就要落空了,也难怪李瑾有些心虚。
可行李过后,李瑾还是不服气的嚷嚷了起来。
“王太师来的正好,您来评评理,他吐蕃侵略我州县,威胁我边关,还对上过太子无理不敬,如不加以讨伐,我大闽天朝威严何在?将来还如何统领万国?”
注视着李瑾气红的脸,王玄策忽然笑了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老夫就问您一句话,闽王把大闽交给您监国,是相信您能保证大闽有一个”安定后方,您现在冲动的出去与吐蕃直接打起了全面战争,拖累了闽王的后路,您觉得对得起您父亲吗?”
不愧是王玄策,一句话直接说的李瑾哑口无言,脸色变换不定。
弯下腰捡起被践踏的不成样子的吐蕃礼单,扑打下灰尘翻开,慢吞吞的看了一遍,王玄策又是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啧啧,吐蕃那个小娃娃赞普看样子也长大了,胃口大的很吗。”
终于回过神,李瑾无力的摆了摆手,对太子冼马令狐绦命令道:“常牙,以孤的名义,再给泰西封上书,询问闽王如何处理?”
“且慢!”
没等令狐绦松了一口气领命出去,出乎意料的,王玄策竟然再一次叫住了他,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太子李瑾。
“殿下,您是监国,将来还要继承闽王霸业,怎么能事事都要向闽王求助,岂不成了不能断奶的孩子?”
又是惊愕了下,李瑾彻底无奈的摇了摇头,歇斯底里的抓下了头盔嚷嚷道:“打又不能打,又不能真的按吐蕃要求和亲!还要孤怎么办?”
“这就需要考验太子您的智慧与统御能力了!”还是那么满含深意,王玄策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政治,其实和做生意差不多,什么事儿不一定非是两家拼个你死我活。”
“黑色与白色的交界处是灰色,都是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努力把自己手中每一个优势亮出来,逼迫对方让步,对方出了什么价钱,又要想方设法的把对方弱点挑出来,把价格压下去。”
“太子,吐蕃人如今的货物可都摆在这儿了,乃堆拉对面的大军,袭扰大闽边境的游击战,咄咄逼人,开始掌握大权的赞普,殿下,好好想想,那您手里有哪些牌可以用呢?”
到底是李捷的儿子,还常年待在王玄策等一堆人精中间,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在令狐绦,程伯献等人忐忑的目光中,李瑾苦思冥想的踱步走向了窗口。
亚东关是依着山势而建设的,都督府就在山的一块凸起部分,从这里几乎可以眺望到整个喜马拉雅山口,凭栏处,远望着白云缭绕的喜马拉雅雄山,就算憋闷中的李瑾都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山中冷气,眺望向远方。
不过忽然间,一群在远山谷道,乃堆拉有名的刀子风中跋涉的小黑点忽然映入了李瑾眼帘,冷不丁让他心头明镜起来。
眼看着李瑾若有所思的模样,王玄策也终于在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猛地回过头,面带兴奋,李瑾又是对着太子冼马令狐绦吼道。
“常牙,你接着去吐蕃那里,接着找刺陵兄贵谈,他的价码,孤完全不接受,让礼部草拟一份合适的聘礼礼单送过去!”
“还谈?”
都谈着这模样了,令狐绦顿时有点傻眼的感觉……
第1050章。加税,加税
大闽是个商贸国家,遍地都是资本主义萌芽,就算与吐蕃如此紧张的对峙阶段,两国的贸易却没停,每天,通过亚东关去往吐蕃,或者走茶马古道,将货物输送到天府之国的商队络绎不绝。
唐老三也是这样众多辛苦行商中的一个,隶属于一个地方小商行,唐老三最大的梦想就是存够足够的钱,在北天竺内陆的家乡鸿沟县开一间商铺,也能成为坐商,坐地赚钱。
似乎这一次他的运气就不错,几个月前,大闽开始在波斯湾沿岸后世的阿联酋海岸开城设港,招募一大批商人去投资建设,可上一次阿拉伯大战的失败令许多大商心有余悸,对于大闽商会的邀请拖沓不前。
当然,还是有一部分富余冒险精神的商人随船踏上了征途,唐老三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比较幸运的一个。
长年累月的战争阻断了阿拉伯帝国内部的商路,不少部落**囤积了不少,却卖不出去,让唐老三赶了个正着,一船阿拉伯人不太爱吃的北天竺占城稻换了两车的**,没药,唐老三才刚刚采购完第三天,当地香料市场的价格就翻着跟头涨了上去。
此消彼长下,一下子唐老三就能多赚取上千个金币,那可是数万贯啊!等于他的全部资产几倍,唐诗有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一趟生意就差不多能让唐老三比肩大闽一等一的土豪了,一面赶着雇佣来的马车,一路上唐老三嘴都笑的合不拢,宝贝一样的看护着他去好不容易得来的横财。
**独特的香味还有药用价值尤其受到江南与关陇士人的追捧,如今的大唐**市场还比较空白,虽然最近吐蕃商路不太平,比较不好走,为了利益最大化,穷怕了的唐老三还是选择了走茶马古道,而不是虽然远些,如今却变得很太平的西域丝绸之路。
为了早点过关,一大清早唐老三就把雇佣来的吐蕃人,阿拉伯人护卫,天竺人伙计全都交了起来,凌晨距离开关门还有两个时辰,一大群人在死冷的天气里干受冻打着哈欠。
大清早,连小贩都没有一个,一个个伙计冻得直问候唐老三祖宗十八代,手揣在皮袄里,老吝啬鬼也就当听不见,好不容易东方泛起了第一缕曙光,同样抱怨着搓着手的府兵从军营里出来,打开城门,唐老三赶忙满面堆笑的凑了过去。
“官爷,嘿嘿,这是我的税丹,麻烦您老给检验一下,完下税。”
大闽的税收农业税比较少或者基本上没有,谁让最大的粮食生意掌握在官府手中,而剩下会说唐语的就可以免税。相比之下,商业税则多了不少,丝绸,茶叶等产品从打包装箱时候就要收第一笔出厂税,并对商品估值,日后经营与出口还要根据这个价值征收税收。
从阿拉伯的阿布扎比拿货上船时候,唐老三已经缴纳了第一笔税收,只要凭着这个税票子出关时候再缴纳一笔,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行销外国了,脑海中还沉浸着自己腰缠十万贯,衣锦返乡的模样,递出税票子,唐老三都是乐的屁颠屁颠的。
打着哈欠看了一眼,那个隶属于户部的征税府兵睡不醒模样一般将税票子递了回去。
“两车二百箱**,嗯,很大宗吗,一共税金五万贯,到旁边窗口完税,你就可以出关了。”提笔写了两个字,卷胡子税吏又把税收单据递了回去。
“好哩。”乐的屁颠屁颠的拿着税票到一旁收税窗口,可刚走两步,唐老三的笑脸忽然僵在了那儿,不可置信的回过身尖叫着:“多少税?五千贯?”
一声嚷嚷似乎将征税府兵最后一点好梦吵光了一般,这个有着卷胡子白脸儿的天竺人一副闽人老爷装腔作势时候的模样,用带点天竺味道唐语也是没好气大声嚷嚷着:“没错,五万贯,**如今一两二十贯,你的税票子估值五万贯,所以税收就五万贯!”
“你忽悠谁呢!出口官税都是一层,怎么到你这里变十层了?”一张黝黑的脸憋的更黑,差不点没气晕过去,唐老三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嚷着:“你敢擅自加税贪污税收,信不信我到户部衙门告你去!”
反腐历朝历代都是大事,闽国各个商路道口的税金跟下雨一样,自然也怕贪官税吏中饱私囊,为此,李捷把明太祖的狠招都用了出来。
每张税票子正面都写着税率,而且印着中饱私囊者斩,告补者赏银二百枚以及贪污者全部家产十分之一的字样,为了这个赏赐,这个时代都有了职业贪官猎人,弄得永徽一二年大闽户部税官跟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的脑袋,最后,也终于把税官这个群体杀怕了。
反正干个三十年左右,退休后有着大笔的退休金福利,忍住眼前的诱惑就可以了,犯不着为了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