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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两人回来,李瑾也是忍不住焦急的催着战马向前奔走了两步,焦虑的问道:“如何?抓到什么没有。”
“娘娘的吐蕃狗跑的太快,没留下什么证据。”满是恼火,程伯献一张口就跟打雷一般吼了过来,慌得长孙辅赶忙捅了他一下,然后恭敬的抱拳又是一行礼。
“太子,这次吐蕃人应该是有备而来,冲进县城没有抢掠什么,仅仅烧了些建筑就轻骑奔走了,还在山口制造了雪崩,堵塞住了山口。”
“要不,派人去乃堆拉向刺陵兄贵提出抗议?”
听着长孙辅试探性的疑问,吹着寒冰刺骨的山风,李瑾却也是恼火的爆了一句粗口。
“贼厮鸟的,我大闽什么时候也沦落到了需要提出严重抗议的地步。”
“太子,那我们怎么办?”
沉默了半天,长孙辅又是面色凝重的询问起来,问的李瑾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头对着随从大声喝问了起来。
“孤上书的奏折,泰西封还没有回应吗?”
“回禀殿下,太子冼马令狐绦随时在京师候命了,一有消息,立马就会送来!”
远远眺望着西方,李瑾忍不住茫然的摇了摇头:“大父在做什么?”
仅仅迷茫了一小会,李瑾忽然又变得坚挺了起来,恼火的叫嚷着:“等不了了,孤决定,也去乃堆拉,不论如何,大闽不能丢了气势!”
擅自动兵,这事儿可还是有些禁忌,对视着犹豫了片刻,程伯献与长孙辅还是郑重的一抱拳:“听从太子军令!”
三日后,亚东关。
李业诩曾经在这里戍守,留下了相当完备的城防,而且对于这条天竺与吐蕃最大的贸易通道,大闽极为重视,常年有五个军府番上驻扎在这里,如今,高大雄壮的城墙上,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显得杀机腾腾。
李瑾手里不是没有兵,为了表达对太子的信任,李捷临走之前,将跟随自己多年的闽王铁林划归他来指挥,是拱卫京师一支极为重要的力量,如今,这支军队还有铁林将军裴行俭被他一同拉到了乃堆拉山口。
有了这样一支军队驻守,对面就算汇聚了十多万吐蕃人,依旧收敛了不少。
不过据守雄关的李瑾似乎并不开心,手握着泰西封来的闽王御令,似乎心不在焉一般的斜做在太师椅上,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行俭,程伯献,长孙辅,还有带回消息的太子冼马令狐绦等全都是忐忑的等着。
好半天,等的实在失去耐心,还是鲁莽的程伯献率先拱了拱拳头。
“太子,闽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啊?急死我老程了!”
李瑾颇为硬朗帅气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无精打采的将闽王令放在了桌子上。
“大父和武姨娘命我赶快迎娶吐蕃宗室女,用联姻安抚住吐蕃!”
还是龙朔年间,上一次与阿拉伯战争大败后,李捷为了安抚吐蕃,不能牺牲女儿的幸福,那就只好牺牲男儿的幸福了,为李瑾与吐蕃定下的亲事约定,从吐蕃宗室中选取一女迎娶入大闽。
只不过当时禄东赞起复,吐蕃需要大闽支持其对北方象雄,西域的东女国进行战争,再加上李瑾不愿意,婚事就拖了下来。
实际上这件事群臣也不太愿意,一方面皇室掺杂外族血统令每个大臣心里都不舒服,另一方面华夏历史上,嫁过来的皇后专权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历史上的秦国王宫就多楚国王后太后专权,五胡乱华时候一个坏女儿祸害人一个国家的例子比比皆是。
可如今,吐蕃正好打在了大闽脆弱的软肋上,因为就算大闽兵多将广,拥兵百万,但大闽需要防守的领土也太过广阔,因为西征,绝大多数兵力不是分散在阿拉伯,就是布置在兴都库什山脉一线,再就防备脆弱的南印度,北方,向来是弱项。
除了京师三万闽王铁林,附近的州县还能征掉四万左右的守兵,兵力虚弱下,就算大闽此时也不得不放软姿态,得到了泰西封答复后,当天,李瑾就不得不派出使团,向乃堆拉山口另一端屯兵于此的吐蕃统帅刺陵兄贵提出和亲的请求。
不到两天,代表李瑾出使的令狐绦就从乃堆拉对面吐蕃那个方向回了来。
还是那个都督府正堂,再一次带着自己一群心腹幕僚全都汇聚在一起,等候着令狐绦回归,事到临头的李瑾也忍不住不淡定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厅堂内转着圈子,程伯献等人则是各自低头不语,好一会,外面的侍卫方才进来禀告。
“太子,令狐冼马回来了。”
“还不快让他进来,啰嗦什么!”
太子的急切中,不到半刻钟,令狐绦就被领了进来,就算身为太子,对于即将迎娶的第一个女人,李瑾还是很在意的,一个箭步上前,没等令狐绦下拜行礼就急切的扯着他紫章绶带的肩膀询问道:“如何?芒松芒赞选了那家贵女许给孤,你有没有挑一挑?”
到现在,令狐绦还算颇为英俊的脸上还残留着怒气,很是惭愧的鞠躬作揖,令狐绦恼火且无奈的摇了摇头。
“太子恕罪,下臣办事不利,下臣根本没有见到吐蕃国主,在乃堆拉山口,吐蕃行军元帅刺陵兄贵没有放下臣如吐蕃,仅仅是冷淡的见了下臣一面,告诉一声知道了。”
“第二天,他刺陵兄贵给臣这样一份礼单,让臣回去把聘礼准备好,至于与太子和亲人选,根本连提都没提,而且礼单极为过分!臣已经当场把吐蕃要的礼单扔了回去,这是臣根据记忆誊写出来的!”
“吐蕃竟然如此无理!”
当即恼火的脸色黑了下来,怒骂一声,抓起令狐绦誊写的聘礼礼单,李瑾又是粗暴的翻开,可仅仅看了两眼,李瑾就怒气勃发的将礼单狠狠摔向了一旁。
“无耻!厚颜无耻!”
气的直哆嗦,甚至顾不上太子的仪态,李瑾抓起桌子上的瓷器杂物又是一顿摔,瓷片乱飞中,长孙辅付下身捡起了令狐绦誊写的礼单,翻开之后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吐蕃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可以说当年禄东赞命人到大唐求亲,唐太宗准备的嫁妆,各种华夏的技术知识工匠,芒松芒赞全都要了,而且还是加倍。
好歹这是大闽往回娶聘女儿,花些财物花也就花了,但芒松芒赞更加过分的是要大唐的火炮技术!要工匠,要大炮百门,还要火药十吨。
这东西闽国为了保密,只有京师才有生产,作为前线的波西斯京都没有,这个要求已经,触碰到了大闽底线,还是在年轻气盛的李瑾监国时候敲诈到他头上,怎么能不让李瑾恼怒?
看到这儿长孙辅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事情还没就此结束呢,犹豫了半天,令狐绦最后又磕磕巴巴小心说了一句。
“太子,还有……,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不生气?”已经气的直哆嗦的李瑾脸色煞白的扭过头,暴怒如雷的吼叫着:“这孤都听得了,还有什么不能说?说!孤倒要知道他吐蕃还敢要什么,京师吗?”
看着李瑾英俊的脸颊都扭曲了,又是迟疑了下,令狐绦方才小心的说道:“临走之前,他刺陵兄贵又,又加了个条件,他,他说大闽如果想迎娶吐蕃的宗室女,必须得换亲,他,他要晨曦长公主嫁过去,还说,如果不同意,他日赞普亲自来迎……”
这话说完,就连一旁裴行俭都是脸都白了,谁都知道闽王多么护犊子,这话要传到李捷耳朵里,裴行俭很怀疑大闽能不能来个两面开战。
这会儿,出乎意料的李瑾反倒冷静下来了手也不颤抖了,脸色还恢复了些血色,一言不发,李瑾直接向内室走出,在一群臣撩惊愕的注视下,转眼间换了一身龙鳞银光甲,李瑾又是披挂整齐的出了门。
“太子,你要做什么?”
“您要冷静啊太子!”
惊奇下,十来个大臣慌忙全都挡在了李瑾面前,拉扯劝阻着,胳膊被长孙辅拽住,腿还被程伯献抱住,挣扎不下中,李瑾火冒三丈的大吼着:“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冷静什么?裴行俭,你不说你闽王铁林是大闽之盾吗?用上这块盾牌的时候到了,给孤碾碎乃堆拉北面那些蛮子!都放开孤!”
争吵中,整个都督府大厅都闹得七零八落,纷乱的声音下,各个大臣劝阻声与李瑾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可就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一声同样满含威严的怒吼在厅堂中响起。
“够了!”
惊愕的回过头,一个穿带着紫色朝服,身材颀长,头发上有着些许银发,却梳的整整齐齐威武中年大臣阔步走来,指着那些还纠缠在李瑾身上的军将们,太子宾客等辅臣恼火的训斥着。
“你们是大闽官员,太子辅臣,拉拉扯扯,不顾仪态,成何体统!莫非都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