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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倒塌。
一根根一人合抱粗细的木头大柱轰然倒塌,多米诺骨牌那样砸了过来,眼看着李玉儿舞动的身影还在木梁之下,听着巨响,亡魂大冒的侯杰不管不顾丢了酒和剑就冲了进去。
正好揽住李玉儿纤细的腰时候,头顶的梁木带着几吨重的瓦砾砸了下来,想都不想侯杰将李玉儿整个抱在怀中,两人翻滚着向明堂门口逃去。
身后就是轰鸣的倒塌,飞散的火星子四溅,哪怕晚一秒就是九死无生,恰到好处的横抱着李玉儿在门槛儿站起,冲出明堂去,最后只撑不住的门口门墙也是轰然垮塌,高达十米的明堂扑起冲天的烟尘,伟大的也许载入史册的建筑物彻底成为一堆废墟。
抱着玉儿头在胸口,直到烫人的热浪过后,侯杰才颇有些恼怒的放下李玉儿窈窕的身段,却是黑下了脸来。
“你疯了!”
真仿佛暴跳如雷,侯杰怒气冲冲的嚷嚷着,不过看着他被火星子烧出一身孔洞的狼狈龙袍,玉儿却是嫣然一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子,有意的挡住了左面的脸颊,巧然问道。
“喜欢吗?”
“你我相识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女装为你跳一次舞,这一年多来,我特意学的汉宫秋月,平时都是藏在衣甲之下,我总觉得,有一天会用上。”
长叹一口气,侯杰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算了,这下,密道被埋了,谁也不用出去了。”
说完后,侯杰又是宁静的坐到了李玉儿刚刚来时候那个台阶,略带些苦闷的看着眼前这个火场,看着一个个轰然倒下的望楼彻底淹没了台阶,看着远处奔走哀嚎的哈里发禁军,看着更远处的大马士革城飘起一片片浓烟。
嘴角带着一抹狡黠地微笑,拖着带上不少火点窟窿的水袖,玉儿也是坐到了侯杰的左边,依偎在他身上,也是陪着他看着宏伟建筑下,无边的火场。
不自觉中,一股温馨的笑意,也是在侯杰的脸颊绽放。
浓烟滚滚包裹着酷热渐渐飘了过来,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
身后就是浓烈燃烧的奇观,眼前也是十多里的火场,大马士革工匠精心雕作的大皇宫从此在不存于世界,更远出,还有着十万人为这彼此不同的政见信仰相互是厮杀这,一股股火焰甚至如同龙卷风那样呼啸着吞噬向更远出的的宫殿,壮观的毁灭之相,的确如同侯杰所说,这样规模的帝国崩溃,也许一千年间,就这么一次吧。
能够亲身经历其中,哪怕身死于此,这辈子也不亏了吧。
平静的依偎在一起,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依靠着彼此,也就依靠着全世界了。
斜靠在侯杰肩膀上,直到飘来的烟毒越来越多的,已经让李玉儿感觉头有些发重,她这才微微斜了下脑袋,懒洋洋的问道。
“侯杰,我们下辈子去哪了?”
“下辈子?下辈子我可不想遇到你这个假小子了。”
同样已经感觉到了昏迷与沉重,侯杰却是故意的撑出一点坏坏的笑容,偏过了头。
“那好啊,下辈子你当女人,我做男人,反正每次战场上,都是我保护你。”眼前愈发的模糊,玉儿依旧强撑着挥起了小拳头,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听着玉儿咕噜噜的声音,这一次,侯杰再没有反驳,而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也许太多建筑倒塌了,弥留中,侯杰甚至听到了身后台阶发出了咯咯的摩擦声,看着怀里如同小猫一般睡着的玉儿,更加幸福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一切是是非非都过去了,剩下的,只有永远的在一起了,想着,侯杰也是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身后,咯咯的砖面摩擦声,越来越大……
第946章。消息,回师
上一次,侯杰称帝的消息足足推迟了两个月多,才传到了李捷耳中,为此闽国又在西亚设立了一局九科,沿途以鹞鹰传信,十天零两个时辰,大马士革城破,宰相萨拉瓦,将军费萨尔等数千阿拔斯王朝核心重臣被杀,哈里发侯杰举火*,将偌大的大马士革宫焚烧成一片白地的消息,就抵达了闽国。
此时,李捷却已经不在波西斯坐镇指挥了,而是再次北上,抵达了一个距离长安更近的地方。
旁边就是滚滚流淌的中亚楚河,两面被天山西麓高达三千多米的雪峰所环绕,最宽处八十多公里,最狭窄处不过十多里,封闭的群山让这里成为丝绸之路上又一个河西走廊。
就坐落在这条狭长走廊狭窄处,一座颇为大的颇为壮观的坚城堡垒突兀的出现在这,高耸的夯土城墙屹立在雄伟的山河之间,扼守住了横贯东西,流淌着黄金的丝绸之路。
一百多年后,这一还会有个伟大的诗人横空出世,给大唐最灿烂的时代填写上了一抹不可磨灭的异彩。
那个人,就是李白,而这座城池,就是安西四镇最西段的碎叶城。
不过如今,这里不再是安西都护府的碎叶城了,而是闽国河中大都护府下属条支都护府,碎叶羁縻州州治所所在。
经历了一年多的摩擦,奋战,阴谋诡计与背叛,游牧于天山南北的西突厥突骑施汗国,也对闽王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
城下,喧闹的声音不断响起。
“臣等拜见河中大都护。”
那是一百多个突厥个部落贵族向李然在宣布效忠,他们身后,一片狰狞的狼头图腾在烈风中冉冉飘荡,可一个个狼头的主人却仿佛被驯服的狗一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一丝不恭敬。
而在十多个骑兵举着河中都护府大旗的扈从下,又经历了一年多草原厮杀,变得更加成熟的李让,则是傲然的高居于战马之上,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接受诸多桀骜不驯的草原狼朝拜。
要让这些自由野蛮凶残的游牧民族臣服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要做到的就是比他们还要野蛮凶残,还要自由,还要好战。
游牧民族之所以成为农耕民族的梦魇,就是因为其来去如风的骑兵,无与伦比的机动力,可以随意的在任何时期向农耕世界发动进攻,而农耕文明却组织不起这样的动员能力。
河中都护府就是闽国所进行的尝试,就从半游牧半农耕的中亚招募骑兵,五万河中铁军几乎全都是本地招募的部族,平时就以纯军人身份游牧在河中都护府边疆,以恒罗斯城的过往商旅赋税支付军费,维护丝绸之路的和平。
而且他们还担任另一个任务,向狼一样扑进天山南北,扫荡当地的突厥部落。
草原上,部落之间不是没有纷争,为了草场,为了血仇,相互纷争不已,可像河中军这样完全不事生产,完全没有家眷拖累,日以继夜的不停骚扰战斗,哪怕好战如狂的突厥人也受不了。
在宰杀全羊的时候,在喝着奶酒的时候,在等待奶皮子在锅中成熟的时候,黑压压的河中骑兵犹如马蜂一般蜂蛹上来,一个个疲于应付的突厥勇士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上马应战,一次又一次带着部落迁徙,新生儿在逃避中夭折,马匹牛羊变得瘦弱,一贯游牧民族抢掠农耕帝国的战术被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是受不了。
再加上投降入朝的突骑施贵族娑葛劝说,不堪忍受的突骑施各部大人们终于火并了一心跟着长安的吐火仙可汗,归顺了河中。
缺乏当地部族支持,就算强悍的安西铁军也是支撑不住,不得不在老都督程名振失望的下令下,后撤退回了葱岭,将好不容易筑成的碎叶镇,留给了闽军。
下方,李让接受着突厥人们的朝拜,而城墙上,李捷则是一直的眺望着东方,一把寒光四射的横刀被他单手持在手中,远远的比向眼前,经过历练愈发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一股凌厉的气息却是从他眼中映射出来。
“长安!”
远远眺望着,丝丝话语从李捷口中挤了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下忽然响起了噔噔的脚步声,那是闽*靴与砖石撞击的特有声音,片刻后,一个身披黑甲,胸口刀盾交叉,头上戴着黑斗笠,看不清多大的军官快步走了上来。
从薛之观反叛之后,掌管情报的警察部队暗卫被李捷与武媚娘练手好好清洗了一番,就连曾经统领整个暗卫的都督都是一分为三,互不统属,仅仅对着闽王负责,平时一人随驾,两人在外。
这位,就是随驾的警察左都尉尔朱荣广了。
没有多余的话,尔朱荣广直接单膝跪伏在地上,双手捧上了一个竹筒。
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终于收起了刀,李捷随手接过竹筒拧开蜡封,一目十行的阅读起来,片刻后,无比复杂的情绪在李捷脸上流露了出来,最后却是仿佛松了一口气那般放下了里面的纸条,双手垂在了身体两边。
“你下去吧。”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