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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义州兵都有一整块的胸甲,极为坚固,袖箭虽然力大可是仅仅穿透铠甲,肉皮稍微破损,对战力毫无影响。
百总跟了张恪多年,出生入死,一点小伤只会激发他的凶狠性子。
“贼子,受死!”
他猛地蹿起,一刀劈向了暗算他的刺客,刺客急忙从腰里抽出一条九节鞭。一甩手,正好缠住百总的刀,刺客用力拉扯。
百总微微冷笑,义州兵的训练岂是寻常可比,他突然一松手,大汉噔噔往后退,百总两步三步,抢到面前,抬手掐住大汉的喉咙,稍微用力。传出一阵骨头碎裂之声。
就在他们动手的一刹那,从慌乱的人群中,还有两边的酒楼店铺,冲出无数刺客。这些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化妆成普通百姓,店铺伙计的杀手,还有一部分,浑身黑衣,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手里拿着寒光四射,略带弯曲的宝刀。
这帮黑衣人明显是刺杀的主力,他们冲出来的一刹那,手中扔出大量奇怪的暗器。护卫纷纷中招,有的人被射中面部,有的被射中胸口。
“手里剑!”
别人不认识,拜倭国的动画所赐。张恪一清二楚,这帮杀手太像倭国的忍者了。武士刀,手里剑。娘的,老子没惹你们,你们倒是先找我的麻烦了!
张恪简直气炸了肺,赌咒发誓要给倭国好瞧。
不过关口最要紧的是赶快逃出去,杀手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人数越来越多,情况凶险异常。
张恪毕竟身为领兵大将,越是危险,头脑就越清醒,目光不断扫过四周,寻找可能的出路……
“死!”
百总连杀了两个刺客,再度举起腰刀,看向一个黑衣人,突然他的眼前一花,对方竟然出现了两个影子,一刀竟然落空。
对面的黑衣人死中得活,哇哇怪叫,手里的武士刀猛地劈中百总的肩头,他拼命压下去,百总手左手死死抓住刀刃。可是一阵阵的眩晕不断侵袭着大脑,手里的力气越来越小,刀刺入了血管,红色的液体加速流出,体力更加不支!
有毒!
袖箭有毒!
百总想到这里,瞳孔充血,他突然松手,黑衣人的刀迅速下落,整条膀子被劈下去。而黑衣人身体也向前倾斜,百总的右手抓着一柄随身携带的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刺入对方的小腹,用力一扭,刺客的肚子成了一锅粥。
百总的身躯直挺挺向后倒下去,嘴里无力地叨念着:“国公爷,快,快走啊……”
不光是袖箭有毒,那些手里剑也是一样,受了伤的护卫纷纷发作,竟然死在了刺客的手里。
刚刚交手,张恪身边的护卫就死了十几个人,仅仅剩下一半不到,保护圈变得七零八落,刺客频频向着张恪袭来。
“不能再等了!”
张恪咬咬牙,发现面前正好有一辆推车,上面还有几袋粮食。显然慌乱之间,被主人抛下了。
张恪灵机一动,伸手抓住车把,双臂用力,向着人群冲去。
“都给我闪开!”
张恪发足狂奔,推车接连撞飞了三四个措不及防的刺客,直接向着一条小巷子冲了过去,有三四个护卫紧紧跟随,一起冲进巷子。
其他护卫还想进去,可是刺客已经围了上来。
“兄弟们,报效国公爷的时候到了,杀!”
“杀!”
不到十名护卫怒吼着,冲进了刺客的人群,没有一个人逃脱,视死如归,他们用生命阻挡了刺客的追击。
……
平辽公在前往织造局的途中,遭到了刺客暗杀,消息迅速传开,立刻四城紧闭,全城戒严,无数的义州兵冲出来,街道上面都布满了。
新任松江总兵吴伯岩脸黑得像是锅底,嘴里不停念叨:“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总镇,前面就是织造局!”
“好,给我冲进去!”
吴伯岩一马当先,冲进了织造局,王体乾刚刚午睡醒来,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急忙跑出来,正面和吴伯岩撞在一起。
“是吴总兵,你怎么来了?”王体乾惊讶地问道。
“老阉货!”吴伯岩彻底撕破了脸皮,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几乎脸对着脸喝道:“说,为什么邀请国公爷赴宴,是不是你在中途安排了刺客!”
“刺客?”王体乾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怒斥道:“胡说,咱家什么时候请过国公爷,更不可能派刺客!”
原本吴伯岩只有三分怀疑,现在见他连请帖都不承认,顿时怀疑了八分,“王体乾,阉狗,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吴伯岩揪着王体乾,要往外面走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太监跑过来,大声叫道:“不好了,干爹,大事不好了,李公公上吊了!”
“啊,谁?”
“就是李实李公公啊!”
王体乾简直懵了,今天这么怪事一个接着一个。
“李公公不是疯了吗,他怎么会上吊?”
小太监哭道:“干爹,儿子也不知道,只是李公公留下了遗书。”
王体乾接过来,往上面一看,只见几行血字,写着:张恪专权,居心叵测,老奴愚忠,为主杀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不得不死(求月票)
两个小太监缓缓把李实的尸体从绳子上解下来,放在了地上。
吴伯岩凑上去仔细打量,只见李实脸上洗得干干净净,花白的头发梳洗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御赐的麒麟服,面目安详,死得格外坦然。
看了几眼,吴伯岩皱起了眉头,恶狠狠盯着旁边的王体乾。
王老太监就仿佛被恶狼盯上一样,两条腿直哆嗦。
“吴,吴总镇,咱们朋友一场,你有话直说。”
“呸,谁和你是朋友?我问你,李实是不是当初苏州闹起来,被吓疯的那个老太监?”
“没错!”王体乾急忙点头,“的确如此,他先是逃到了南京。”
“那怎么又跑到松江了?”
“这个……”
“说!”吴伯岩猛地抽出半截腰刀,寒光四射。
“我说,我全都说!”王体乾算是明白了一个词:祸从天降!
“吴总镇,咱家当初路过南京,听说李实整夜整夜不睡觉,大冷天就穿着单衣服,在外面来回乱逛。小太监也怠慢他,净给一些馊饭剩菜,还三天两头饿着他。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咱家就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在身边。原本想着春暖花开,把他送回京里,交给魏公公。可是又是开市舶司,又是招募人才,忙得晕头转向,咱家就忘了这事了!”
“呸!”
吴伯岩狠狠啐了王体乾满脸,指着李实的尸体破口大骂。
“老阉货,你睁开狗眼看看,一个疯子知道上吊自杀吗?一个疯子能给自己梳洗打扮整齐吗?一个疯子能知道留下遗书吗?”
连三个问题,把王体乾吓得步步倒退,有心争辩,可是一时竟想不出理由来。
“吴总镇,你可要相信咱家。咱家收了国公爷的干股,咱,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依我看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了,‘老奴愚忠,为主杀人’,这个主是谁?”
“吴总镇,你不会怀疑是咱家吧?”
“撒泡尿照照,你算哪门子的主?依我看。是狗皇帝要害我们国公爷!”
“慎言啊!”
王体乾差点吓趴下,心说不愧是张恪手下出来的人,什么话都敢说。
“吴总镇,平辽公功勋卓著,名望传于四海,皇爷英明睿智,岂能自毁长城,加害国公爷!依咱家看,说不定是有人嫁祸的。”
任凭王体乾怎么解释。吴伯岩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根本不信。
这时候有搜查的士兵跑了过来,手里托着一个印章,到了吴伯岩的面前。
“大人。这是在李实房间里找到的。”
吴伯岩看了一眼,气呼呼扔给了王体乾。
“你看看吧,是不是市舶司的印?”
王体乾战战兢兢一看,一点不差。他顿时惊骇地叫道:“这,这是咱家的印,怎么会落到李实的手里。到底怎么回事?”
吴伯岩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份请帖,托在手里。
“看看吧,这就是送给国公爷的请帖!上面就是这方印。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你致使李实给国公爷送请帖,把国公爷诓骗出来,好进行暗杀!”吴伯岩踢了踢李实的尸体,冷笑道:“说不定啊,李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在故布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