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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牛录章京向皇太极报告,他扑通跪在了皇太极面前,一张口,没等说话,哇的一口,喷出了暗红色的血块,嘴角抽动两下,倒地而亡。
皇太极吓了一跳,他认识这个牛录章京,萨尔浒大战的时候,此人身手十几处伤,还死战不退,事后被封为巴图鲁!
皇太极急忙到了尸体前面,这次没有众多的伤口。只是在后背有个拇指大小的地方,向外冒血。有人划开了盔甲,皇太极终于看清楚了,伤口是不大,可是铅丸把甲叶子打进了身体里。
甲叶子凹陷变形,深深嵌入脊柱旁,肋骨震断,肺脏都碎了……
皇太极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吃惊地低呼:好厉害的火铳!
“四贝勒,不好了。明军杀过来了!”
啊!
皇太极脸色格外难看,他对着手下厉声说道:“你们这个狗奴才,还看着干什么,赶快去迎敌!”
甲喇,牛录的章京他们慌里慌张,招呼手下。
可是贺世贤来回冲杀,建奴早就乱套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只能茫然的乱窜。撞上了火铳兵,他们就死到临头了。
义州兵可算是撒了欢,多数人超水平发挥,竟然有人十息左右打出一枪。如此的高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建奴的噩梦,仓皇的鞑子只有被枪毙的份儿。踏着他们的尸体,义州兵飞快地涌向城下。
……
城外打成了一锅粥,于伟良扶着垛口。一面笑着,一面咧嘴,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挡不住心头的欢喜。
“好,打得太好了,没给老子丢人!”
看着于伟良的兴奋劲头,手下人不解地问道:“大人,您知道城外是谁?”
“那还用说,能把火铳玩得这么溜儿的,除了张恪那小子还能有别人吗!”于伟良眼圈又发红了,他向不少人求援,可是却是最远的张恪前来救他。
人情冷暖,心里自知。
“永贞,从今后我姓于的唯你马首是瞻,有违此誓,苍天不容!”
于伟良暗暗发誓,一转身,大声说道:“弟兄们,憋屈了一个月,还忍着吗!大家跟着我出城,杀奴!”
“杀奴!”
“杀奴!”
……
疲惫不堪的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他们宰杀了仅有的战马,有的人甚至来不及等马肉煮熟,他们趴在伤口处,猛喝鲜血,用匕首割下温热的肉,塞到了嘴里。
生肉下肚,从四肢涌起一股力量。
于伟良领着头冲出了抚顺,他们呐喊着,冲向了建奴的营地。疯狂的杀戮开始了,他们比起义州兵更加凶狠,更加不在乎。
一个月时间,眼睁睁看着兄弟手足战死,大家心中积蓄着太多的戾气,需要释放。
“鞑子,受死吧!”
有个士兵刺透了建奴的胸膛,建奴倒在地上,不停的挣扎。他抽出了匕首,狠狠刺进建奴的双眼,眼珠子被生生挖了出来,建奴疼死过去。
举着血淋淋的眼珠,士兵放声嘶吼。
“柳兄弟,鞑子射瞎一只眼,哥哥替你挖两个!”
光是杀人已经不能发泄士兵的怒火了,他们点燃了一座座帐篷,火焰在军营蹿起。慌乱之中的鞑子不断被烧伤烧死,看着他们在哭喊挣扎,最后被吞没,士兵们就像是吃了顺气丸一般,别提多舒服了!
“四贝勒,情况不妙啊!”
皇太极淡黄的面皮已经变成了白色,猎人和猎物已经掉转。由于分兵,他手上的力量已经不够了,又被内外夹攻,局面就更糟糕。他根本没法集中力量,只能被动挨打。
嗖!
不知从哪来的一支箭,正好钉在了护卫的咽喉,鲜血像是箭一样射了出来。
“走!”
皇太极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字,他拨转枣红马,向着东北方向就跑,贝勒都走了,其他人还留着干什么!
建奴纷纷逃窜,张恪和贺世贤追了一段,可是皇太极已经走远了。
“娘的,属兔子的,溜得挺快!”
“当断则断,果然是雄主!”
贺世贤和张恪两个人相视一笑,正在这时候,于伟良也赶了过来,什么也不用说,他和张恪来了一个熊抱,于伟良鼻子发酸,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哈哈哈,于兄,幸好你结婚了,不然嫂子才不要一个丑鬼!”
“她敢!”于伟良被张恪一句插科打诨的话,说得笑了起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让她当寡妇,就算是福气!”
于伟良说着,从马鞍上拿下了一大包公文印信,哈哈大笑起来:“永贞,你可没我的运气好,看看这是什么!”(我的小说《辽东钉子户》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杀张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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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走进抚顺,满眼狼藉一片,房舍四分之三被拆毁,砖头房梁都用来守城了。失去家园的百姓一家几口人挤在墙角,瑟瑟发抖。他们的眼神格外的麻木,空洞的仿佛没有一切,哪怕是刀斧砍在身上,也不会感到痛苦,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刘全秀受命到城中探查情况,沿着斑驳的小巷往前走,路上不时能看到骨头,最初还以为是牛马的,可是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人的……
刘全秀当过抢掠的土匪,他连鞑子的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经常自嘲是要下十九层地狱。可是,看到了遍地的人骨,他真的恐惧了。
不管他怎么控制,手还是不停地颤抖,额角冒出了汗水。
咬紧牙关,拾起一截腿骨,骨头灰暗,一头还有一大片清晰的牙印,刘全秀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画卷……
被饥饿折磨的人,状如游走在人间的厉鬼,他们在地狱之城飘荡,吃掉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就连他们的同伴也不例外,这条腿骨就是他们吃过丢下的。
食物越来越少,就在刚刚,饿昏了头的人再度捧起了骨头,像是狗一样,用力啃着,哪怕是能多汲取一丝的养分,延续卑贱的生命!
刘全秀再也不敢想下去,他微微仰起头,两滴泪水从眼角涌出,顺着腮边落到了尘土中。
“大人,那边有几个百姓!”
刘全秀豁然站起,面色铁青地走过来。
街角有间破败的茅草屋,砖石建造的房子都被拆光了,只有草屋幸存了下来。轻轻一推。两扇院门就倒了,刘全秀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猛地推开房门,一股白气伴随着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只见五六个人……姑且称之为人!围坐破铁锅的前面,锅里热水沸腾,几条状如麻杆的东西在里面煮着……那是人的四肢!
在他们的旁边胡乱放着一具失去手脚的尸体,空洞的眼睛睁得老大。活人和死人的目光竟然是出奇的一致。
面对冲进来的刘全秀,几个人像是受惊的鸟兽,发出近乎野兽的叫喊。他们顾不得翻滚的热水。抓起里面的手脚,大口大口啃着。没有抢到的人竟然张口咬向同伴,咬开了干瘪的血管,腥臭的血液满嘴都是,他们仰天嚎叫,竟然好似野狗。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地狱般的一幕从人间消失了……
“启禀大人,城中百姓人竟相食,已经。已经……”刘全秀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止不住流淌下来。
张恪一阵愕然,一旁的于伟良痛苦地五官扭曲,他突然举起了巴掌。
啪啪啪!
“都怪我。都怪我无能啊!我对不起抚顺的百姓!”凄厉的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
所有见证这场惨烈战斗的士兵无不低头落泪,大家像是孩子一样,嚎咷痛哭。
昔日繁荣的抚顺。竟然变成了人间的炼狱,是谁把他们逼到了今天的地步?
怪建奴,怪朝廷。还是该怪他们自己!
足足哭泣了一刻钟,张恪伸出手拍了拍于伟良的肩头:“于兄,岳武穆说过,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既然生逢乱世,大将军不得不如此!”
“不!”于伟良斩钉截铁地说道:“永贞兄,该死的时候,我于伟良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从攻打抚顺开始,就是错误!都怪袁应泰和杨涟,他们为了自己向皇帝夸下的海口,明知鞑子设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