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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徐盛狡猾的很,他们不再强攻硬打,而是拉拢了一批蛮子,让他们相互攻打,短时间之内应该分不出胜负,不过,诸葛亮在五溪也待不了多久了”
曹‘操’叹了口气,“刘玄德一死,仅靠诸葛亮、关羽又能支撑多久?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罢了罢了,且不提他,并州马超呢?”
“马超、韩遂不分胜败,只不过,马超的粮草、军械不多了”
曹‘操’皱起,眉头,“借给马超势必要得罪韩遂,这粮草只怕借不得”。
“使君,必须借”
“喔?这是为何?”
“马超若是借粮而不得,多半会恼羞成怒,甚至有可能与李贤勾结,到时候,一旦赵云、马超合力,河东危矣!”
眼下,赵云勾结乌桓、契丹各族骑兵,声势已经极为骇人,如果连马超都倒戈相助,河东确实无法抵挡。
十万以上的骑军呀,只是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曹‘操’斟酌一番,只得应道:“也罢,那就答应他们,借些粮秣,只不过,韩遂那里也要支借一些,省得他来寻事”。
荀彧负责后勤一事,他‘挺’直了身子,嘴里道:“使君,府库中的钱粮已然不多了,若是借给马超、韩遂,只怕军卒明年的粮秣没了着落”。
曹‘操’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河东大族不是刚刚进献了一些吗?这么快就没了?”
“使君,陈留大水入城,多半粮秣受‘潮’损毁,大族捐献的粮秣有一半都运了过去,剩下来的一半还要维持大军日常所需,粮秣实在是不多了”
曹‘操’怒上心头,“这也不成,那也不行,这州牧还做他干什么?”
突然爆发的曹‘操’让人无所适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解。
只是荀彧涨红了脸,他感到难堪至极……
贾诩心中感慨,身为主公,却连容人之量都没有,看来,曹‘操’的心头确实殊了。
须臾,曹‘操’自己缓过神来,他大步来到荀彧身前,一揖到地,道:“文若,是我失态了”。
荀彧避开这一礼,道:“使不得,使君不必如此”。
曹‘操’解释道:“最近诸事不顺,却让文若受了无妄之灾,是我失礼了”。
“无妨,使君,我们还是说说粮秣一事吧”
曹‘操’只得借坡下驴,“既然库房粮秣无多,那么,借粮一事暂且作罢,若是马超问起,直言相告便是”。
郭嘉倒是想出个两全之策,“使君,不必如此,我听说今年汉中丰收,不如从张鲁手中买些粮秣,然后再让马超用牛羊、马匹来置换,如此以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操’眼前一亮,“妙,此计大妙,就这么定了,陈群,你去汉中走一遭,说法张鲁,只要他肯卖粮,多多益善,价钱也好说的很”。
“喏!”
“文和,与马超使者沟通一事就‘交’给你了,我们能够赚取多大利润就看你的了”
贾诩笑了起来:“使君宽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只不过,‘交’易一事须得保密,否则的话,一旦张鲁、马良跳过我们自行‘交’易,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曹‘操’微微颌首,道:“文和所言既是,此事自当保密,若是马超、张鲁问起来,你们可要搪塞过去,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喏!”
又商议一番,众人方才退去,
曹‘操’看着巨大的舆图,久久不言……
下邳,大将军府。
李贤正在书房看书,他正读到高兴之处,忽而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
“爹爹,开‘门’”,‘门’外传来‘奶’声‘奶’气的回答。
李贤眉开眼笑,“是过儿来了呀”。
打开房‘门’,外头站着的正是孔黎与李过。
李过是李贤的长子,今年已经三岁了,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
“爹爹!”
李贤笑着抱起儿子,他在空中晃了晃,道:“儿子又长大了些”。
孔黎只是微笑。
李过很是高兴,他在父亲的书房中可以找到最好玩的东西,“爹爹,图!”
李贤“哈哈”大笑,他将李过放到‘床’榻上,道:“去吧,拼图在那里,自己玩去!”
李过眉开眼笑地爬了过去,须臾,他眼前便出现了一套木雕地图,这二十九块木雕拼成的大汉舆图在李过眼中是最好玩的玩具。
儿子有了玩具,李贤不用再去陪着玩耍,他盘膝坐下,道:“黎儿,怎么,有心事?”
孔黎极少到书房来,她涨红着脸,迟疑道:“昨天我看到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喔?什么事?”
“缳儿妹妹似乎很是为难,我看到,她的兄长似乎派人传了口信给她,她很不高兴”
李贤琢磨片刻,道:“好,这事情我知道了,过会儿我会找缳儿谈谈,黎儿,你越来越来大‘妇’之风了嘛”。
孔黎羞红了脸,“夫君,你又笑我……”
李贤又是朗声大笑。
半个时辰之后,李过在‘床’榻上睡着了,孔黎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李贤略一琢磨,他径自来到糜缳的院子。
“缳儿……”
“夫君?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满脸不虞的样子,小心动了胎气”
糜缳板着脸,道:“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二哥,他知道此番要公开取士,想让我找你说项,能否给糜氏一个名额,我当场便回绝了”。
“喔,是谁?”
“是族内的一个子侄”
李贤笑道:“无妨,这事我应下了”。
“夫君,不必如此,钉是钉,卯是卯,开科取士,这是国之大事,岂能因‘私’废公?夫君万万不可因为我坏了规矩”
李贤笑道:“傻缳儿,什么是公?什么是‘私’?我说它是公事,那便是公事,谁敢否认!再者,在我看来,缳儿的事便是大事!”
糜缳很是感动,“夫君……”
“无妨,一官半职罢了,即便没有你的关系,看在糜氏对我多有帮助的份上,我也不会拒绝你兄长”
糜缳叹了口气,“夫君疼爱我,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宠坏他们,糜氏是大族,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们心生杂念,对我,对他们都不是好事”。
李贤很是爱怜地拍了拍糜缳的手掌,道:“缳儿宽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为难”。
糜缳沉‘吟’片刻,道:“使君如果真要给他们一个名额,不妨给他们说清楚,这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糜氏自身的缘故”。
“好,依你,都依你”
糜缳又道:“夫君,下不为例,下一次,无论他们如何说项,你都不要答应他们,否则的话,只会助涨他们的惰‘性’”。
李贤似笑非笑:“好,我知道了,缳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糜缳横了李贤一眼,道:“我饿了”。
“好嘞,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
第七百三十章开考
十月初九,朝廷开科取士,选士为官,这个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交’州、江东、荆州、冀州、并州、西凉,只要有驿站、商队的地方,士子总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路途较远的士子早已经启程,他们不想错过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路途近些的士子也没有耽搁,他们指望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已经抵达下邳。
朝廷虽然势微,可是,官职却是实打实的。
文人士子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名扬天下,光媚‘门’庭?
此番天下士子云集下邳,一决高下,岂不是天赐良机?
就算士子不求官职,一心学术,却也无法拒绝与他人同台较技的‘诱’‘惑’。
若是能够在大比中脱颖而出,扬名立万只若等闲。
下邳,随着大比日期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士子蜂拥而至。
郡府内的帮闲每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为防不测,李贤只好‘抽’调郡兵,让他们一同维持治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士子们虽然读了几本书,可是,他们来自天南地北,‘操’着各不相同的方言,难免会有‘鸡’同鸭讲的时候,遇到素质高些的,可能笑笑也就过去了,可是,如果针尖对麦芒,闹做一团也是常有的事
下邳令这几日愁的头发都白了,粗略估算,起码有七万士子涌入下邳,而且随着截止日的到来,这个数字还有进一步增多的迹象。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终于,十日之后,万众期待的开科取士在徐州书院、学监同时拉开帷幕。
第一日,足有八万士子参加考试,尽管录取比例已经下降到了二十比一,可是,士子们却依旧热情高涨,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通过遴选不在话下……
士子是骄傲的,他们充满了自信。
不过,这毕竟是大汉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