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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名而已,算不得什么?”
许攸又道:“李贤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番,天子亲征,我估‘摸’着多半是受到了李贤的挑拨”。
徐晃不置可否。
“此乃天赐良机,倘若曹公放过了,只怕会追悔莫及”
徐晃如坠云雾,有些搞不清楚许攸在说什么。
好在许攸马上就揭穿的答案,“我家使君有言在先,只要曹使君愿意出兵,与我冀州共击李贤,事成之后,必会督促天子回转长安!”
什么回转长安?不过是委婉些的说话,许攸的意思是,袁绍可以接受曹‘操’掌控天子,但是,前提必须是击败李贤。
投桃报李?
许攸的这份大礼不可谓不重,徐盛不敢怠慢,他略一斟酌,嘴里道:“袁公提点二十万大军大举南下,难道还奈何不得李贤?”
“李贤兵多将广,此番北上,总计不过四五万人马,与青州、徐州的实力相差甚远,我家主公的意思是困住高唐,坐等李贤的援军抵达”
围点打援的成语典故这时候还没有出来,许攸只能用较为浅显直白的语言将计划说出。
徐晃能文能武,自然明白袁绍的意图,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冀州军所图极大,说不定是整个徐州!
不过,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姑且不提袁军的战绩,便是数倍于青州军的数量,冀州军都应该占据上风才对。
袁绍缺粮的消息在军营内外都是秘密,为了稳定军心士气,就算涿郡城的事情都已经封锁住了。
曹‘操’虽然在高唐派遣了细作,可是旁观者毕竟了解不详。
袁绍围城攻打,三番两次未曾得手,如今到了徐晃耳中也已经自行脑补成了另一番谋划:为了麻痹李贤,袁绍是在示弱以敌!
徐晃压根想不到,不是袁绍不愿意,实在是因为李贤太强了。
真相总是掩埋在无数的谎言之中,十多万大军竟然攻不下一座只有三万人驻守的城池,如此消息,怕是曹‘操’听罢之后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因而,当许攸抛出围点打援的幌子之后,徐晃第一时间便信了。
也只有如此,袁绍的所作所为才能解释的通。
不过,既然袁绍一人便可以解决李贤,又为何画蛇添足,让许攸出使呢?
徐晃毕竟不是傻子,直觉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
恰在此时,许攸又道:“李贤麾下大将太史慈正在黄河以北,两军首尾不能兼顾,只要曹公出击,必可轻易断绝李贤退路”。
“袁公实力强大,何须兖州出马?”
“非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李贤虽入险境,可是,为了防止他困兽犹斗,多做一些防备总是好的”
徐晃考虑一番,还是决定如实上报,联袁攻李,这可是大事,由不得他一人做主。
虽说,多数人都将李贤当成了无恶不作的贼子,就连徐晃自己也恨不得生啖李贤之血‘肉’,为亡友报仇,可是,李贤身居高位,又有天子做护身符,等闲兵马出征,压根师出无名!
算了,这等烦心事还是让曹使君去挠头吧!
徐晃想明白之后,对许攸更是多出了几分热情。
许攸当机立断,提出了置换军粮的建议。
“徐将军,军营之中战马似乎不足使用呀,不知可有此事?”
徐晃拍了拍脑‘门’,道:“不错,如你所见,营中良马极少,多数都是驽马”。
许攸心中一跳,他知道机会来了。
如果空手套白狼,谨慎的徐晃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可如果换来的是战马呢?
谁不知道,北地多良马?
想到这里,许攸嘴里道:“久闻兖州虎豹骑战功赫赫,不知现在何处?”
“正在兖州备战”
“只要曹公出兵相助,我可以说服袁公与兖州‘交’易一批战马”
“什么?果真如此?”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徐晃‘激’动起来,他相信就算是曹‘操’亲自坐镇,也不会拒绝这样的‘交’易。
能否提前‘交’易一些马匹?
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徐晃笑道:“我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北地战马优良,可是,我等并未亲眼所见,只是略有耳闻罢了,子远可否辛苦一遭,带一些战马让我等开开眼?”
许攸心头一跳,绕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徐晃主动开口了。
此去濮阳起码要耗费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营中已经缺粮了!
没有粮秣,军心士气会遭遇重大打击,袁绍绝对承担不起。
许攸早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在离去之前为大军搞来一批粮秣。
如今看来,徐晃已经上钩,接下来就看如何收尾了。
“公明将军言之有理,不过,这‘交’易方式如何选择?”
“银钱?还是布匹?”
许攸连连摇头,道:“粮秣如何?”
“作价几何?如何置换?”
许攸略一沉‘吟’,道:“烦请转告曹公,我打算用上等良马做三百石,八千良驹可否?”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是题中之义,徐晃笑道:“三百石怕是有些多了,两百石如何?”
“如果曹公诚心相助,二百八十石,不可再少了,须知我方置换的全是良驹”
“二百六十石,如果同意,我这就快马通禀曹公,当然了,子远先生可以同行”
许攸着急会见曹‘操’,当然不会拒绝。
一番快马奔驰之后,日落之前,双‘腿’酸麻的许攸便来到了濮阳城。
曹‘操’听闻许攸打算买马,亲自设宴款待。
许攸径自说明来意。
曹‘操’听罢,觉得很是蹊跷,袁绍愿意用良驹换马,前提是兖州出兵,这也太迫切了吧?
曹‘操’爽然一笑,半晌之后方才说道:“兖州虽然缺马,但是,粮秣却也不多,战马换粮一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好生思虑一番,足下远道而来,想必辛苦的很,不如先行休息,明日早做答复”。
许攸没有选择,只好应诺。
等到许攸离去之后,郭嘉急忙说道:“使君万万小心,正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袁绍三番两次求助使君,意图双方联手,攻击李贤,可是,使君全都拒绝了,这般情况下,袁绍理应怀恨在心才对,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送马?”
曹‘操’连连颌首,道:“奉孝所言极是,我若是袁本初,大占上风之后,一定不会让他人染指”。
话音刚落,郭嘉与曹‘操’眼前俱是一亮,两人相视一笑,道:“不如我们将想法写到桌上,然后对照观看,是否想到一处,如何?”
“好!”
说罢,郭嘉与曹‘操’用酒水在桌上写着什么。
须臾,曹‘操’、郭嘉看了答案,大笑道:“君子所见略同,袁本初定是遇到了难题,所以才想要我们出手”。
“既然如此,其中应该没有圈套,不过二百六十石,我觉得还可以再压压价格”
曹‘操’微微颌首,嘴里道:“袁本初十万大军南下,竟也奈何不得李贤,看来,兖州是该出手了,否则的话,万一李贤势大,我兖州必不可保”。
郭嘉深以为然,袁绍已经使出了八分的力气,可是,硬是奈何不得使出六分气力的李贤。
这岂不是说,倘若李贤全力以对,败逃的已经是袁绍了?
仔细想想,曹‘操’与郭嘉都有些不寒而栗,他们谋划再三,却还是小瞧了李贤的实力。
“李贼本是盐丁,穷弊粗鲁,此人窃据我汉室之权,着实可恨,如今连天子都身陷其中,我曹孟德身为大汉臣子,必须出手惩治!”
三言两语间,曹‘操’便决定同意与袁绍的马匹‘交’易。
正谈论细节的时候,忽而,外头有人大声叫喊:“主公,主公!”
曹‘操’虽未回头,却也知道来的是族子曹真。
曹纯、夏侯渊接连战死之后,曹‘操’对曹氏族人更显宽厚,“子丹,何事喧哗?”
曹真快步踱入房中,道:“袁本初麾下使者正在东市卖马,消息传遍全城,百姓、商贾争相观看,如果主公没有兴趣,我这便去了”。
这算什么事?
明明是冀州使者,却在兖州郡城生出事端,何其不智?
曹‘操’有些不爽,道:“许攸入城的时候,我已经听人说了,其行马匹不过二十之数,就算他们发卖,又有什么看头?”
曹真笑道:“主公有所不知,我听说许攸所买的马匹中,有一匹照夜狮子,号称千金!”
话音刚落,曹真又道:“不过,我听说许攸并不要银钱,只要米粟,如果有人将粮秣运到青州,他可以予以优惠”。
曹‘操’与郭嘉四目以对,如此看来,袁绍是缺粮了!
“如何?主公若不想去,我可就自己去了”,说罢,曹真自顾自地走了。
正所谓千金易得,一马难求。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