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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憧憬而来,满意而归。
在一处不起眼的街巷中,李贤指着一处破败的院墙问道:“就是这里吗?”
“回贵人话,就是这里,不会错的”
“来人呐,看赏!”
向导接过赏钱,千恩万谢,告辞离去。
“铿铿”李贤敲了敲院‘门’。
半晌之后院内才传出一阵迟疑的声音:“是谁?”
李贤笑道:“故人来访”。
“‘门’没拴,进来吧”
“吱嘎嘎”,李贤推‘门’而入,他身后的护卫紧随其后,也打算进入其中,却被李贤使了个眼‘色’,赶了出去。
小小的院落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李贤闻到之后皱起眉头,“宗将军?”
宗元苍白着脸,几步迈出‘门’外,甫一照面,他便瞪大了嘴,“啊,李使君”。
下邳城外,宗元是见过李贤的,那一日,如果不是李贤为其出头,说不定宗元早已经死在陶应手中。
李贤掌权之后,可以毫无疑问地说,宗元是下邳城中除了糜氏、陈氏之外最开心的人。陶谦退位,意味着陶应掌权的可能‘性’又小了一些。宗元早已经对陶应恨之入骨,那几鞭子可以说‘抽’到了他最痛的地方,一辈子也忘不掉。
这几日,与宗元‘交’好的军校未曾间断,一直有人过来拜访,所以此番李贤登‘门’,宗元并不显得诧异,他以为真的来了故人,谁曾想,竟然是李贤来了。
新晋的刺史不在府中接受众人关,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宗元颇为不解,
李贤笑道:“我带了郎中,你且到屋里躺着,让他为你诊断一番”。
“这就不必了吧,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休息一些日子就可以了”
李贤摇头:“你且到屋里坐着,治好了伤,我还有大用”。
宗元又惊又喜,听李贤这意思是要重用他了。
由于出身寒‘门’,家中又没有钱粮贿赂上司,所以宗元在城‘门’尉的职务上停滞了两年之久,功劳也曾立下过不少,可无一例外,都没能转化成提拔的后果。
长此以往,宗元渐渐熄了升官的心思,今日,李贤开口许诺,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老实实地上榻躺下,宗元脑子思绪万千。
听说李使君麾下有猛将无数,他宗元哪里能算得了什么人物?
想归想,这番话宗元却没有说出口,他只是任凭郎中“望闻问切”。
开了个‘药’方之后,郎中松了口气,对李贤说道:“此人受创不深,救治及时,只要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李贤微微颌首,接着,郎中便用青州军中流行的医治方式为宗元重新包扎了一番。
酒水消毒,沸水煮布,布巾缠身,这几样动作让宗元大为惊奇。
伤口处清凉无比,比之前要舒服多了,难道李贤找的是什么名医?
想到这里,宗元尴尬地问道:“敢问先生名姓?”
郎中笑道:“唤我方得胜即可”。
“你这疗伤的法子是自创的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方郎中笑着向李贤的方向作了个手势,嘴里道:“这都是李使君想出的主意,我可不敢冒名顶替”。
不居功、不贪功,看上去倒是个好郎中。
不过,最令宗元惊讶的却是方郎中的话,他没想到,适才那番疗伤的法子竟然是李贤独创的。
难道,李使君也懂得医术?
想到这里,宗元对李贤更是钦佩。
“李使君大才,末将很是佩服”
李贤笑道:“好了,我今日过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李使君尽管道来,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宗元,我想问问你,如今下邳可战之兵有多少?”
宗元叹了口气,道:“除了陶使君的两千丹阳‘精’兵之外,下邳城只有三千郡兵可堪一用,其他人马都是些老弱病残”。
“如果袁绍、袁术、曹‘操’三路来袭,徐州可以抵挡多久?”
宗元吸了口冷气,道:“如果同时来袭,只怕会被他们各个击破”。
“你有何妙计可以解开这个难题?”
“多多招募军卒,为防不测,青州军不可擅动,只能从徐州本地想办法”
李贤击掌笑道:“英雄所见略同,不错,我正打算招募五千新卒”。
“喔,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宗元是真的高兴,李贤手中的实力越强,他的地位便越稳定。
“猜猜看,谁为新卒主将?”
宗元干笑道:“末将不知”。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宗元犹未反应过来。
李贤连连摇头,道:“就是你”。
宗元大惊失‘色’,“啊,使君,这可使不得”。
“何出此言?”
“末将出身低微,只怕不能服众呀”
李贤嗤之以鼻,“我不过是盐丁出身,依旧可以执掌青、徐两地大权,谁敢不服?”
“末将从未统领过千人以上兵马,只怕会让使君失望”
“不妨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
宗元还待多言,李贤却板着脸说道:“婆婆妈妈,忒不爽快,我只问你一句,这差事你敢接吗?”
宗元迟疑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接了!”
“好,这才是爽快人,宗元,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用你?”
“因为我是下邳人”
“不错!你尽管放手施为,有我在,没有人能够干涉你,当然了,如果有什么要求不妨一并提出”
“我想把我的部下带过去”
“没问题”
“我听说青州军遴选、训练别具一格,不知使君可否派人赐教一番”
“今日以后,青州、徐州便是一家,不再分出彼此”
宗元大喜,“如此,末将多谢使君”。
李贤又在宗元家中待了片刻,须臾过后便‘抽’身离开了。
钢刀‘门’口,几名军士拎着‘肉’食结伴而来。
军卒认不出李贤,不过看他身上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当即有了几分了然之‘色’。
按理说,这等权贵公子模样打扮的家伙不会出现在这里,除非,他所图不良。
想到宗元貌美如‘花’的妹子,又想到前些日子,登徒子尾随而至的事情,几名军士面面相觑,忽而大吼一声:“你是什么人?”
“放肆!”李贤身后卫卒怒瞪着双眼,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迹象。
倒是李贤显得颇为镇定,他问道:“我与宗元有旧,此番听说他受了伤,便前来探视一番”。
军卒还是不信,没听说宗元‘交’过这等朋友。
骗子,此人一定是为了宗元的妹子而来。
想到这里,几名军卒便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快说,你们到底是谁?”
“呛啷”,却是李贤身后的护卫‘抽’刀在手。
李贤急忙劝阻住了,这才避免了事态了进一步扩大,他指了指自己,道:“我是李贤”。
一个夯货不确定复述了一番:“李贤?为什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另外一人大惊失‘色’:“啊呀,是李使君,快快拜见李使君!”
“哪个李使君?”
“这里还有谁敢称使君?”
这时候就算是最糊涂的人也该明白了,那个夯货急忙跪倒在地,嘴里道:“见过李使君”。
“铿铿铿”,夯货连叩三个头,嘴里道:“刚才俺嘴巴臭,对不住李使君,俺叩三个头便算是赔礼道歉了,你看如此可好?”
另外一人也害怕李贤睚眦必报,急忙求情道:“这个夯货是粗人,使君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
李贤应了一声,道:“起来吧,我且问你们,宗元在军中风评如何?”
“宗大哥,身先士卒,敢为人先”
“他与我们同甘共苦,兄弟们都很信赖他”
李贤微微颌首:“城‘门’尉不是‘肥’的流水的差事吗?为什么宗元家中如此清贫?”
“宗大哥太过执着、认真,无论是夹带还是‘私’藏,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有底线、有原则的人才值得信赖,李贤心情极佳,他问道:“这么说来宗元也是个能人了”。
“宗大哥文武双全,是下邳难得一见的将才”
李贤心中暗想,如果宗元如此优秀,为什么得不到陶谦的信任?
许是看穿了李贤的想法,兵卒接着说道:“之前陶二公子看中了宗大哥的小妹,多次出言调戏,后来被宗大哥揍了一顿,那陶应睚眦必报,又怎么肯放过他?况且,宗大哥盘查货物的时候得罪了不少大族,他们曾经试图贿赂于他,却都被拒绝”。
李贤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油盐不进的画面,这样的人物岂不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吗?
“好,你们进去吧“
“喏!”
青州刺史李贤亲自探望宗元的消息,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有人要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