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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也曾许诺过,上阵杀敌,不分军营,有功便赏,绝不会克扣半分。
李贤的信誉众人还是信的过的。
当然了,东莱军是凭借军牌发放月俸的,军牌的等级越高,军卒可以领到的钱粮就越多。
徐和麾下的军卒对军牌眼热不已,他们找到徐和,吵着也想要那个挂在腰间的牌牌。
徐和知道,一旦挂上这牌子,日后再想摘下来可就难了!
这军牌可不简简单单是身份的象征,它更是李贤收拢人心的手段,只要军卒被军牌代表的犒赏制度吸引,以后徐和再想拉拢兵马单干的话,只怕就难于上青天了。
怎么办?是主动接受,还是像以前那般谨守本分,与其他兵马井水不犯河水?
徐和也明白,如果他再这么封闭下去,受到大军排挤这是早晚的事情,而他麾下的军卒想必也会怨气冲天。
日后其他各营人马再立战功的话,徐和难道还要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
那样的话,不患寡而患不均,战后再次论功行赏,徐和麾下肯定会闹出事端。
与其等到麾下部众离心离德,倒不如识趣点,趁早向李贤‘交’心!
徐和也是个人物,下了决心之后,他当即带着整理出的兵员名册快步来到李贤府外。
如今李贤官居高位,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住的的简单了。
为此,剧县县令特意使人腾出一家大宅院,充当李贤的都尉府。
其实,按照县令的本意是打算为李贤新建府邸的,却被李贤耗费过大为由拒绝了。
眼下,徐和打马来到都尉府前,‘门’口,四名卫卒持枪而立。
徐和知道规矩,他不敢托大,翻身下马之后,抱拳笑道:“我是徐和,有要事要与都尉相商,劳烦兄弟为我通禀一声”。
为首一名军卒识得徐和,之前没打招呼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眼下,瞧见徐和如此识趣,他便笑道:“徐将军客气了,我家都尉早就吩咐过了,如果你要入府,直接进去就可以了,无须通禀”。
嗯?竟然还有这种说法,不得不说,李贤此番安排再次把准了徐和的脉搏。
像徐和这等枭雄人物,唯一能够束缚他们的便是一个“义”字,如今李贤待徐和宽厚至极,徐和自然不好意思再生出别样的心思。
念头千转,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徐和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迈步入府。
府里还有军卒在轮值,得知徐和的意图之后,当下便有军卒在头前开路,将其引导李贤书房。
甫一见面,李贤便笑道:“定毅有事?”
定毅是徐和的字号,听到李贤招呼之后,他抱拳行礼,道:“见过都尉”。
“免礼,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么见外”
“礼不可废”
“坐吧,怎么?可是军中短缺了粮秣?”
“周校尉的辎重营尽忠职守,粮秣从未短缺过”
“冬日渐临,可是缺了衣物御寒?”
徐和坐直了身体,道:“军卒人人都有衣物御寒,末将并不是为此事而来”。
李贤故作不解,“喔?那你所为何事?”
“这是末将麾下军卒名册,请都尉过目”
军卒的名册等同于国家的舆图一般,‘交’出名册,就等于彻底放弃了军权。
徐和如此作为可以说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李贤心狠手辣,他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以派人将徐和取而代之!
有名册在手,军卒想逃都没地儿逃!
七千名兵卒的名册就在徐和手中,李贤却没有着急接过来,而是问道:“定毅这是何意?当日你归顺之时我曾允诺过,你部兵马由你统领,我不动分毫”。
提到这个,徐和更是涨红了脸,道:“末将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训练兵马实在不是自己所长,我想恳请都尉派人训练军卒”。
“这个简单的很,待会儿我让徐盛调派些人手过去就是了”
徐和面‘露’喜‘色’,道:“那便谢过都尉了”。
“自家兄弟,说什么谢?”
“这名册还请都尉收下”
“嗯?我李贤说话算话,不会动你军权的”
“都尉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俱为国兵,我徐和既然归顺了朝廷,自然不能贪恋权位,‘交’出这名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表明心迹,日后若是我徐和做错了事,都尉尽管派人将我拿下!”
李贤笑骂道:“好你个徐和徐定毅,你这是‘激’将法吗?”
徐和连连摇头,道:“天地可鉴,末将绝无此意”。
李贤这才接过名册,道:“也罢,这名册我收下了,不过,你部兵马依旧由你统领,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
“那便好”
“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喔,尽管道来”
“末将恳请都尉下令,为我军中士卒刻制军牌”
李贤闻言过后连连拍了脑‘门’,嘴里道:“啊呀呀,你瞧瞧我这脑袋,竟把这茬给忘的一干二净,好,过会儿我便吩咐下去,让匠工营赶工,为军卒们定制军牌”。
徐和松了口气,道:“谢都尉”。
“都说了无需客气,正巧你来了,我也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徐和打起‘精’神,道:“都尉尽管吩咐”。
“曹军势大,国相防患于未然,准许我部兵马扩招至一万六千人,扩招之后,这么多的人马全部驻扎在剧县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我打算分而化之,每营人马驻守一城,既可以仿佛流寇,又可以节省粮秣消耗,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徐和先是被一万六千人的数字吓了一跳,如此以来,自家人马可就再不占优势了。
传闻都说孔融对李贤多有防备,如今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一万六千名东莱军,一旦形成战力完全可以攻下都昌城了!
接着,徐和又觉得莫名的兴奋,李贤实力越强,那便意味着他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现在,未及弱冠的李贤已经是都尉了,日后,谁知道他的极限是在哪里?
好不容易收敛思绪,徐和应道:“末将并无异议,都尉直接告诉我部人马驻扎在哪里便是了”。
李贤笑道:“好吧,剧县往南有座营陵城,那里距离齐国不过三十里,我想派你去驻守,不知你意下如何?”
“末将得令!只是兵卒训练一事……”
“放心,我会让徐盛他们调派人手的”
“那末将便告辞了”
“且慢,你先别急着走,我把周仓他们唤过来,一起商议一件事情”
“喏!”
“移防一事也不着急,三五日之后再行动身也不迟”
“喏!”
话音刚落,李贤便将周仓、徐盛等人唤入营中。
按照孔融的意思,东莱军还可以扩军两千人。
两千兵马分配到三营当中,每营不过七百人,根据李贤如今的声望,募齐兵员也就是一两日的事情,唯一的问题是,如何解决新卒过多,兵卒数量增长过快带来的实力下降的问题。
原本一营兵马不过一千五百人,如今,一旦募齐兵员,每营人马都将突破三千人。
相较于从前,数量足足膨胀了一倍。
新卒过多,很容易带来一系列的问题,他们入伍时间尚短,身上还沾染了很多坏的习惯,一旦不能及时将其纠正,万一坏的风气在军营中弥漫开来,那可就真的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约法四章
麾下军将到齐之后,李贤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营中新卒过多,如何确保战力,你们有什么好法子吗?”
徐和刚刚加入这个核心团体,自然不愿意锋芒毕‘露’,而胡庸一贯的大大咧咧,指望他冲锋陷阵还可以,想要他出谋划策,那比杀了他还要难。
周仓没有太多顾虑,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法子也有,无非是严明军纪,以老带新罢了”。
确实没什么新意,不过也算是个办法,对此,李贤不置可否,又向徐盛问道:“文向,你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我认为应该把新卒拆散,不能让他们抱团,更不能让他们结党营‘私’”
这法子较为繁琐,不过确实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扼制新卒的影响力。
只是,这样以来,李贤之前煞费苦心征召的介亭兵卒岂不是与其他新卒并无不同了?
最终,还是徐庶明白李贤的心思,他说道:“文向将军所言有理,不过,对新卒却也不能以偏概全,依我看,介亭招募的军卒完全可以让信赖,他们应该不会惹事的”。
徐庶这么一提醒,徐盛当即额头生汗,之前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
介亭兵卒可是李贤的乡兵!
倘若李贤不重视,又怎么会特意去介亭一趟?
按理说,一千五百名军卒压根不值得堂堂郡国长史走一遭的,可李贤非但这么做了,而且还很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