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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脸‘色’大变,他知道,李贤来了。
夜‘色’降临之际,李贤率领麾下最‘精’锐的三营人马对于禁的大营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击。
守营的曹军士卒原本听到辎重营的喊杀声,正打算前去支援,哪曾想,一直若即若离的东莱军竟然杀了过来。
斥候呢?
留在外围监视东莱军东西的三路斥候呢?
答案无从揭晓,惶恐不已的曹军在各自军校的指挥下勉力抵抗。
天‘色’昏暗,看不起目标,曹军弓手只能盲目地‘射’出了两轮箭矢,然而,在东莱军厚重的盔甲前,这些箭枝收效甚微。
除了三五名倒霉鬼被流矢伤到了脚面之外,曹军弓箭一无所获。
这处曹军营地虽然也有鹿角、栅栏、壕沟,可夜袭的东莱军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四千人的军卒合力攻打一座临时营地,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就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几十块木板架到了壕沟上,硬实的栅栏被钩镰扯倒,东莱军呐喊着冲入曹营。
没了营寨做屏障,进入短兵‘交’接之后,数量更多、装备更‘精’良、准备更充分的东莱军完全占据了上风,他们在各自统领的指挥下大杀特杀,很是痛快。
于禁急了,他本想早些解决了周仓,也好指挥战事,哪曾想,黑面长须的周仓武艺高强,两人‘交’手了近百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这样下去可不妥,东莱军没了周仓的指挥,还有李贤、徐庶、胡庸,可曹军这里没了于禁,这千余人马就完全‘乱’了章程。
有心‘抽’身离去,可周仓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紧紧在黏在于禁身旁,让他烦躁不已。
“报,前营失守”
“报,左营失守!”
“报,右营失守!”
坏消息接连不断地传来,于禁一口淤血喷出了老远,身旁的忠心亲卫急忙以身为盾,挡住了周仓,为其赢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当下,有亲卫劝谏:“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请速做决断”。
于禁铁青着脸,“不,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将军!”
“休要多言!”
。。。
第一百七十八章尽歼曹军念头。。。
夜‘色’渐浓,四千名东莱军卒将曹军大营围的水泄不通。
李贤的意思很明了,他要全歼这股曹军,以儆效尤。
至于曹‘操’得知详情之后会如何的暴跳如雷,那是以后的事情。
被这股曹军附骨之蛆一般粘了这么久,东莱军上下全都憋了一股子气,他们明明有五千人马,可到头来却拿一千名曹军毫无办法。
这样的结果对东莱军的士气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正是察觉到军中弥漫的这种低沉氛围,李贤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进入乐安国之前把身后的曹军干掉。
眼下,周仓使计‘混’入曹营,顿时给外围的东莱军主力制造了机会。
往日里防备严密的曹军卫卒完全被辎重营的‘混’‘乱’吸引了注意力,等到他们察觉不妥的时候,东莱军已经冲到了近处。
以多击少,东莱军大占上风。
于禁试图收敛兵卒,竭力抵抗,然而,涌入营中的东莱军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杀之不尽。
一轮腥红的月亮高挂在空中,它冷静地凝视着夜‘色’下的厮杀。
周仓在于禁逃窜之后,并没有不依不饶,路途间阻挡的曹军士卒太多了,须得把他们杀干净之后才能寻到于禁。
反正大局已定,于禁死或不死都不可能改变战况,再者,周仓可不想占了头功,再把大功揽了过去,那样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贪婪了。
在黄巾阵营中厮‘混’了那么久,周仓早就明白什么叫做“知进退”。
当最后一名亲卫倒毙身亡的时候,于禁顿时明白,再不逃,今日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逃?逃到哪里去?
于禁心灰意冷,已经萌生了死志,他放声大吼:“我乃于禁,谁来送死!”
于禁?听上去倒是个大官儿。
几十名东莱军卒狞笑着,径自往于禁冲来。
胡庸“哈哈”大笑,道:“好贼子,上一次在都昌城外跑了你,这一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战到这时候,李贤早已经不需要亲自上阵厮杀了,他在军卒的护卫下‘挺’立在军营中央。
于禁的呼喊李贤听在耳中,他心神一动,顿时吩咐了一句,道:“你去盯着,如果可以,让胡庸生擒了于禁”。
“喏!”
此番夜袭,徐庶留在大营之中,没有跟随李贤一道冲阵。
不过,临行之前,徐庶再三叮嘱李贤,凡事不可过于刚猛,刚过易折。
李贤不解,急问何意。
徐庶解释道:“使君如今手握重兵,麾下大将云集,除非生死攸关,否则不可以身试险,冲锋陷阵”。
李贤愕然片刻,方才抱拳作揖,连呼受教。
穿越至今,李贤骨子里还是后世里那个兢兢业业的小白领,他认为,身先士卒是鼓舞士气的不二法宝,却忘记了,如今的东莱军要的不是他所向披靡,而是他平安无事。
对东莱军上下的五千名军卒来说,李贤一人的安危干系到他们数千人的荣华富贵。
只有李贤活着,大家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若是李使君不在了,东莱军换了统领,谁能指望新来的家伙像李贤这般爱惜士卒?
因而,当李贤不再像往日里那般横冲直撞,大杀特杀的时候,东莱军卒全都松了口气。
李贤毕竟是一军主将,他若是有了闪失,即便全歼了曹军也于事无补。
几十步开外,胡庸喝退了围攻于禁的自家军卒,大声笑道:“于禁,可还认得我?”
于禁不屑:“无名小卒尔,不值一提”。
胡庸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嘴硬!”
说罢,胡庸便提刀上前,与于禁酣战成一团。
胡庸刀势凶猛,力大无穷,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线,于禁得授名师,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密不透风,倒也应付的过来。
两人对拼了近百个回合,最终还是胡庸占了体力充沛的优势,他一刀砍到了于禁的右臂上。
即便有盔甲阻挡,刀锋未能透体,可刀刃上携带的巨大力气还是让于禁痛楚难耐。
只是这一击,于禁就丧失了三成的战力。
四下里围观的东莱军卒大声起哄,适才,这员曹军大将可是击伤了十多名军卒,眼下,胡统领大占上风,他们自然眉飞‘色’舞。
接下来,胡庸越战越勇,于禁伤了右臂,左右见拙,再也不复初始之勇。
不到一百个回合,胡庸便磕飞了于禁的武器,四下里的军卒一拥而上,顿时将于禁捆缚起来。
捉了于禁,曹军士卒再无抵抗之力。
当“跪地求饶、缴械不杀”的口号喊出之后,残存的三百多名曹军士卒叩伏在地,高呼求饶。
于禁脸‘色’灰白,他闭着眼睛,任凭东莱军卒推搡着,把他扯到了李贤跟前。
李贤只是瞥了一眼,便毫无兴趣,讽刺一名手下败将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莫要伤了他,也莫要他伤了自己”
“喏!”
成功将曹‘操’的这千军军马剿杀之后,李贤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男儿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唯唯诺诺,永远只会是一名受气的懦夫。
虽然这样以来,曹‘操’肯定会对李贤恨之入骨,可那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说,不与曹军‘交’恶,曹‘操’就不会派人来攻打李贤?
当然不是这样,李贤明白的很,卞喜早晚会归顺曹‘操’,而曹‘操’为了拉拢这员黄巾大将,肯定会准许他攻伐北海国。
那时候,李贤一样会跟曹‘操’结仇。
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先给他兜头来一棍子,占些便宜再说!
翌日一早,将战死的曹军士卒尽数掩埋过后,东莱军便出发了。
昨日一场酣快淋漓的大胜让东莱军卒们神清气爽,便是那些伤卒都意气风发。
曹军又如何?还不是被东莱军一击必杀?
跟着李贤南征北战,东莱军无一败绩,全军上下早已经形成了一种不惧任何兵马的心思。
接下来的路程格外的顺畅,附近的几个乡堡兴许听说了李贤大败曹军的战果,态度大为恭谨,非但送来了米粟酒‘肉’,便是军中最急需的草‘药’他们都送了一些。
李贤懒得占这些小便宜,他没有曹‘操’那么虚伪,搞什么收据,日后论功行赏,而是直截了当拿出银钱或者受伤的骡马来跟乡民‘交’换,也算是补偿他们。
刚开始,乡堡坚辞不受,他们还未遇到李贤这种讲“规矩”的兵马,一时之间难以适应,后来,还是李贤佯作“恼怒”,堡民们才收下了钱货。
东莱军走后,乡堡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