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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笑了笑,又转开话题问道:“先生还是建议我取汉中为跳板,北上关中吗?”
贾诩知道刘璟早已胸有成竹,在和孙权谈判时棋局已经布下了,现在刘璟再问他,他心中有一点苦涩。
“这件事州牧还需要再问我吗?”
刘璟也笑道:“虽然不用再问了,但能听到先生的回答,也让我心中更有信心一点。”
“其实往哪里走并不重要。”
贾诩微微叹息一声道:“天道自有其规律,‘无为’就是顺天道自然,我想州牧也不必太焦虑此事,此战结束后,上天自然会有安排,正所谓水到了,渠自然而成。”
.........
次rì清晨,江面上传来了隆隆的战鼓声,上百艘五百石战船出现在远方江面上,赤壁山的哨塔立刻发出了jǐng报声,‘当!当!当!’刺耳的钟声传遍了江夏军大营和水寨。
水军校尉甘宁立刻派出三十艘千石战船出水寨拦截,战船在水面上一字排开,在战船之后,还有上百艘小船伺机而动。
这时,刘璟和数十名将领也赶到了水寨,在船头注视江面上的战况,很多将领都感到惊讶,沉寂数月的曹军怎么会突然发动主动进攻了?
刘璟却心知肚明,这必然是曹cāo得到了河北的消息,曹cāo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急了,急于结束荆州的战役,现在他想战,自己偏不和他战。
“让甘将军来见我!”
片刻,甘宁匆匆赶来,躬身行一礼,“参见州牧!”
刘璟一指远处的曹军战船,“我想知道曹军情况。”
“回禀州牧,曹军大概出动了百艘战船,这应该只是试探xìng进攻,而并非正式进攻。”
刘璟又回头问贾诩,“先生觉得此战该如何打?”
贾诩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现在曹丞相内心很矛盾,在退兵和进攻之间摇摆,所以他派出一支水军来试探进攻,如果战况还可以,那么就准备决战,如果这支水军惨败,那他就应该考虑退兵了。”
众将都点点头,贾诩的分析使他们有一种拨云见rì之感,甘宁又道:“贾先生的意思是说,让我们败了此战?”
贾诩捋须摇了摇头,“如果对手是曹仁,佯败也无妨,但我们面对的是曹丞相,身经百战,还有程昱、陈群、刘晔这些足智多谋的参谋,所以我们若败,反而会被对方看破,但大胜也不行,关键是要把握这个度。”
刘璟也接口道:“贾先生说得不错,这一战我们不能败,但也不能大胜,可以以惨胜结束。”
“遵命!”
甘宁已经理解了刘璟的意图,他行一礼,转身快步而去。
江夏军的战鼓也隆隆敲响,江面上鼓声大作,百艘战船从四面八方向曹军战船包抄而去,此时江面上西北风强劲,波涛翻滚,千石大船逆风难行,只得停列在水寨外,而真正作战的主力却是百艘人力划动的小船。
在江夏水寨外的江面上,两百余艘战船逐队厮杀,场景惨烈,不断有撞船被撞沉,江面上死尸漂浮,火光冲天。
在长江北岸,曹cāo率领百名大将和谋士也在焦急等待着南岸的消息,曹cāo目光yīn沉,望着江面一言不发,他此时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不仅是河北危急,而且他的军营内出现了逃兵。
逃兵才是军队的大忌,这就意味军心开始动荡,尤其他的军队有十万人是河北籍士兵,河北危急所造成的影响也就更为严重,曹cāo无法再拖延下去了,要么决战,要么撤军北归。
只是曹cāo绝不甘心撤军,为了这次南征,他耗费了近一半的国力,如果一无所获,他又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他只能通过这次试探作战的结果,来寻找破敌之策。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但派出的战船依然没有回来,所有人都有点担心起来,难道百艘战船都被江夏军全歼了吗?
就在这时,有人指着江面大喊:“回来了!”
所有人jīng神振奋,纷纷向船头走去,只见远处江面上出现了数十个小黑点,越来越近,果然是他们的战船,但绝不是凯旋而归。
“他娘的,又败回来了?”身后许褚低低骂道。
很多大将都失望了,似乎他们和江夏军作战,还从来没有胜利过,尽管已经有点麻木,但这一次失败还是狠狠地刺激到了他们的内心,不少人都低声咒骂起来。
这时,程昱慢慢走到曹cāo面前笑道:“居然回来了四十余艘战船,好像还不算太坏。”
曹cāo冷冷道:“我更关心他们的战果!”
片刻,出征的主将张南被领到曹cāo面前,他跪下请罪道:“卑职出战不利,损失了五十五艘战船,一千余士兵,不敌败回,请丞相处罚!”
曹cāo淡淡道:“我想知道,江夏军损失多少?”
“回禀丞相,我们的士兵奋勇作战,江夏军也损失较大,他们也出动了同样的百艘战船,大概损失了三十艘左右。”
“江夏军出动了什么样的战船?千石大船出动了吗?”旁边程昱问道。
“回禀程公,江夏军出动了三十艘千石战船,但没有作战,只是列在水寨门前,他们是因为逆风而无法参与作战,和我们作战的也是百艘五百石战船,虽然他们最终取胜,但也是惨胜,卑职不是自夸,他们同样死伤了五六百人。”
“此战虽败,但我不记你的过,去中军大帐给我详细讲一讲这场战役的经过。”
“谢丞相开恩!”
张南行一礼,退了下去,曹cāo又凝神思索片刻,对程昱和众谋士道:“去帐中商议吧!”
中军大帐内,士兵们抬出一个用泥塑的赤壁战盘,战盘长三长,宽两丈,中间是长江,两边是各自水寨和岸上军营,水寨中放满了木制的模型大小船,虽然制作比较粗糙,但看起来非常直观。
这就是沙盘的前身,秦汉时便已用在军事上,众人围在了沙盘四周,张南在沙盘上向曹cāo和众谋士将领讲述上午发生在江夏军水寨外的战斗。
曹cāo听得很专注,等张南说完,曹cāo才缓缓道:“我们损失五十五艘战船,一千余人,而江夏军损失三十艘战船,五六百人,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我们有二十余万大军,就算渡江时损失五万人,还有十七八万人,足以扫平江夏,时间不多了,我希望在三天之内结束这场拖延了几个月的战争。”
大帐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咀嚼曹cāo的决定,作为军方最高统帅,既然他说出了进攻,那么大方向就已经定了,剩下的就是谋士们对细节进行完善。
事实上也是这样,最高权力者是决定大方向,这是他的权力,没有人敢和他争夺这个权力。
就算是荀彧、程昱甚至郭嘉这样的核心谋士也不能决定,他们只能分析利益,让最高权力者来决定方向,可一旦方向定了,那谋士们的作用就是完善大方向下的细节。
曹cāo在撤军和渡江之间摇摆不定,而张南这场试探xìng的战役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不怕损失,他要的是成功渡江,彻底扫平江夏刘璟,这样他才能调头北上,全力剿灭河北的袁氏余孽。
曹cāo的目光向众谋士望去,他已经说完,现在谋士们完善细节的时候了,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程昱身上,今天程昱很安静,这就说明他已经有方案了。
“仲德,你来说说吧!”
第386章 大战前夕
() 程昱从进帐到现在一言不发,他听得很认真,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方案。
这时曹cāo问他,程昱便从江夏军水寨内取出十几只大船模型,一字摆放在水寨前,对曹cāo和众人道:“大家考虑过没有,为什么千石大船明明已经无法战斗,江夏军还要把它们摆放出来,是压阵吗?还只是做做样子?”
旁边陈群脱口而出,“这是防备我们火攻水寨!”
曹cāo若有所思,“仲德的方案是用火攻?”
程昱点点头,“一点没错,这场战役的关键并不是两百艘小船的战斗,而是这三十艘千石战船,它们的作用就是为了防备我们火攻,但恰恰又提醒了我们,这场战役我们若能获胜的关键就在火攻。”
刘晔眉头一皱道:“可是江夏已经在防备我们火攻了,他们会给我们机会吗?”
程昱微微一笑,“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现在江面上西北风强劲,这就是上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