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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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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有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身教?”
  正是拥有女中音天赋的沈玉君。
  她虽然身穿男装,但终究是个女孩。在堂上没有位置,一直站在父亲身后。等徐元佐展现寿礼,她才凑上来看了一眼,看到“屠维大荒落”也是一头雾水。听了徐元佐的解释,心中解惑,方才暗道:倒也有点读书人的样子。
  此刻她也听出了祖母的言下之意。再听徐元佐的应答,以为徐元佐拼了命地找补。想想祖母、大舅、表弟徐元佐,全是她不对付的“熊亲戚”,自然要上来拆台。
  徐元佐却是心中一喜,关键时刻有人搭腔送台阶实在太好了!
  “孔圣人入太庙,每有不知则请教知者。昌黎先生也说‘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舅父偶有句读不知。此谓小缺,而能奉行贤圣之道,此谓大成。此非教益小子乎?”徐元佐渐渐用了文言,颇给人一种无可辩驳的感觉。
  老太太偃旗息鼓,眉头紧锁,抿口不言。良久方才顺了口气,嘴唇蠕动,在一旁默默念佛。借以排遣心中抑郁。
  徐元佐暗道:这表姐倒是个冷面热心人。他朝沈玉君笑了笑,却换来一个白眼。
  大舅听了却是更加羞愧了。道:“我读书至今,常是瞎读,叫贤甥见笑了。”
  徐元佐一愣:你家这么大产业,不出去游学拜师已经很奇怪了,却连个好老师都不往家里请么?
  “衷贞吉却是何人?”沈玉君又问道,算是将这一节揭过了。
  徐元佐解释道:“此人正是如今的松江知府。他的书法虽然在国朝不甚有名。却也算是书法行家了。”
  “你们徐家不是还有位元揆老先生大人么?才送个知府的字?”沈玉君又开启了嘲讽模式。
  徐元佐一乐:我若一出手就是徐爷爷的字,日后还怎么跟你们往来?去要皇帝的御笔么?
  “家大父的书法,并不比洪溪先生的好呀。”徐元佐一脸天真,盯着沈玉君道:“表兄,写字与书法是两回事。我大父、大兄都以文学立业。字当然写得极好,但是书法之道,却并非好看就行了——而是有其精神。”
  沈玉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管他甚么精神,元揆官比那个知府大,这还不够么!”
  ——原来拿高官的书法当护身符,明朝就有了啊!
  徐元佐心中乐呵呵笑着,脸上一本正经道:“官大与我们有何关系么?字挂在屋里,不就是图个赏心悦目么。”
  社会主流文化之下,人可以市侩,但不能讲市侩正大光明地挂在嘴上。这或许叫做虚伪,但也是文明。当人连遮羞布都不要,恬然无耻,那这个社会虽然真实了,却也要崩溃了。
  何况沈玉君还不是真正的市侩之人,只是要与徐元佐抬杠,硬挑出些事来。见徐元佐这付不明世理的样子,真是孔夫子碰到了两小儿辩日,说也说不清楚,急得她满脸胀红,张口结舌。
  沈本菁看不下去了,呵呵笑道:“元佐这礼物挑得好,真是用了心。”他旋即又叹了口气:“我沈家家业虽大,就是弱在没有官场看顾,元佐这是雪中送炭了。”
  徐元佐见二舅这么说,心中隐隐有些了然。
  大家族就像是一头大象,一般的虎豹豺狼自然不敢骚扰,但是最怕老鼠钻鼻孔。若是家中有人做官,等于养了猫,老鼠见了就绕开了。
  若是没有,则有那等老鼠一般的流氓闲汉,今天咬一口,明天吃一嘴,而他们背后的虎豹豺狼,自然也不甘落后,趁火打劫。
  如果这么说还是太过形象,还有个十分典型的例子。
  江阴徐家——就是著名的徐霞客家,那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每一代都有俊杰之士。
  其始祖是宋末开封府尹,后人入元之后誓不从虏,躬耕田亩,潜伏九十年。然而家族底蕴在,明初时九世祖徐麒——倪瓒赐字本中,又是宋濂的弟子,白衣应招,奉命出使西蜀,招抚羌人,功成身退,以一品朝服荣归故里。
  高祖徐经乃是跟唐寅唐伯虎名重一时的人流才子,两人同船入京赴试,在京中一同出入筵席,一并受人瞩目,最后那场子虚乌有的科场舞弊案也有他的一份,与唐伯虎一道削去功名,回乡读书。
  与唐伯虎的平困潦倒不同,徐家在徐经手上家势达到鼎盛,在江阴的梧塍、南砀歧沙山等处有地近四万亩。可是到了徐霞客继承家业的时候,家中只有田地百亩,俨然从豪族衰落成了一个小地主。


第172章 求婚
  沈家是希望能够借徐家的东风。
  虽然不在同一个府,但放眼看却都是南直地方,也算是徐阶的大本营。不过因为南直隶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非政治概念,更不能等同一个省,所以徐阁老的庇佑加成会衰弱许多。
  “所以大舅用功读书,还是很重要的。”徐元佐岔开话题道。
  大舅沈本芜面色微红:“可惜这么多年,科场不顺。”
  徐元佐见大舅穿着燕居道袍,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问道:“大舅是生员?”
  沈本芜脸色更红:“还不是。”
  “童生?”
  “差一点……”
  “哦!明白……”徐元佐暗道:这就是读了几十年什么都没捞着的典型啊!
  沈本菁道:“大哥虽然尚未读出名头来,但是侄儿倒是颇有天姿。”他说到这里,突然掩口。
  其他人也纷纷神色黯然。
  徐元佐从走进沈家大门就觉得有些压抑,此刻更是明白了——大舅的儿子恐怕夭折了。
  徐母也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舅长叹一声:“五年前,落水没的。”
  十几岁的孩子最是调皮,尤其在水边长大,从来不把水放在眼里,最容易出事。而这个儿子又恰恰最有希望博取功名,让沈家往上走一个台阶。
  “别说这些伤心事,先带敬贞去休息吧,这一路也累了。”老太爷结束了话题,吩咐身边仆人收起了贺礼。又道了一声困乏,先走了。
  沈本菁接过了这差事了,请大哥先去读书,自己亲自领妹妹过去。
  “你出嫁之后。家里也没动过你的闺楼,仍旧住老地方吧。”沈本菁领着三人穿过后院,越走越深。
  徐元佐知道这非但不是欺负庶出姑娘,反倒是一种照顾,看来母亲在家时也是很受父亲疼爱的。若是父亲当年真是年轻有为,家世也算门当户对。那么外公还真是在择婿上没少操心。可惜人无前后眼,谁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潜力股也有跌破发行价的。
  “表弟,我带你走走。”沈玉君突然对徐元佐道。
  沈本菁小有讶异,不过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徐元佐看了看母亲,见也没有反对,想着也不需要自己铺床叠被,表姐肯定是有事要说,便点头道:“正好,小弟也想四处观赏一番。”
  “好啊好啊!”徐良佐也兴奋地跳了起来。
  “你跟娘走!”徐母一把拉住了小儿子。什么都不解释就往闺楼去了。
  徐元佐跟着沈玉君踏上了另一条石子路,二十来步外有一座月牙门洞。穿过门洞,一片竹海展现在两人面前,在风中刷刷做响。
  沈玉君大步走在前面,三转两转将徐元佐带到了一座竹亭里。
  两人站定,徐元佐道:“表哥要与小弟说什么?”
  沈玉君苦涩一笑,流露出无尽疲惫,道:“你可以叫我姐姐。”
  “唔。表姐。”徐元佐顺从道。
  沈玉君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知道”的模样,道:“我沈家现在看起来架子极大。那是我爹还撑得住。大伯家的儿子没了之后,长房空虚……”
  “啊?大舅没有再生?”徐元佐疑惑道。
  沈玉君摇了摇头。
  多半是大舅子息困难。
  这是生理隐私,徐元佐也不能多问,静静听沈玉君继续道。
  “现在沈家小辈之中,就我一个了。”沈玉君长叹一声:“我父亲虽然也正是春秋鼎盛,可惜……一直没能添个弟弟。”
  徐元佐点了点头。循着当时人的逻辑问道:“请人看过风水么?”
  “没用。”沈玉君道:“所以我只能当男子一般,在外奔走。”她说着说着,颇有些委屈,道:“不能裹足,不能在屋里刺绣。日晒雨淋,长得这般粗大。如今已经十八了,四里八乡,谁肯娶我?”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倒是……唔,其实也不一定,瞎猫也能碰到死耗子啊!”
  沈玉君臼齿一错,目露凶光。
  徐元佐笑了笑:“玩笑,开玩笑的。”
  沈玉君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愤怒,道:“我就是想问你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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