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轰……”
炸药包上的引线并不甚长,很快便已燃到了尽头,而此时城头上的守军们还在忙着向关城下逃窜,压根儿就无人注意到死神已是张开了巨口,但听一声震天巨响中,两扇看似厚实无比的城门瞬间便成了漫天飞扬的碎片,不仅如此,城门洞上方的城门楼也被巨大的爆炸给震得倒塌了下来,碎石四下乱飞,早先窜进了城门楼里躲避手榴弹爆炸的守城士兵当即便被震死了大半,余者也没能得幸免,尽皆被倒塌下来的城门楼压住了身子,死了的倒也就罢了,一死万事空,可活着的就遭罪了,惨嚎声连天震响,整个关城上下有若人间地狱般凄惨!
“跟我来,冲啊!”
爆炸的尘埃尚未落定,闵璐河却已是不想再等待了,长身而起,高呼了一嗓子,一马当先地便向烟尘弥漫的关城冲了上去,其手下一个连的士兵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纷纷呐喊着发动了狂野的冲锋,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冲到了关城前,顺着残破的城门洞便往关里杀了进去。
“全体都有了,跟我冲!”
这一见先锋连已杀进了关城,站在山脚下掠阵的林耀武登时大喜过望,一挥手,豪气十足地下了令,率领着后续部队也开始向关城发起了冲锋。
关门一破,战事也就毫无半点悬念可言了的,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训练水平,藏军都远不是清军的对手,更别说此际的藏军官兵们尚未从那一连串的爆炸中回过神来,尽管残存的兵力还有着五百余人之多,却早已没了丝毫的战心可言,一见到有若神兵天降般冲进了关城的清军,立马纷纷跪地求饶,就连主将巴哈达提也不例外,此一战从开打到结束,拢共也不过就只是半个时辰不到一些的时间,便以清军的完胜告了个终了,是战,藏军死伤过半,余者全部被擒,而清军不过只是付出了三死四伤的微弱代价而已,至此,西宁的藏军已成了瓮中之鳖,再难有四下流窜之可能!
“报,部巴大人,石堡城已失守,巴哈达提将军被清军押解着,正在沿城绕行示众。”
西宁城的城守府中,巴贡嘎正召集外谢尔苏诸将商议如何应对清军的大举来袭,各部将领意见不一,有说要撤的,也有坚持固城而守的,也有说不若与清军媾和的,众说纷纭不已,各有坚持,自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正自噪杂无已间,却见一名报马急匆匆地从议事大堂外狂奔了进来,朝着高坐在上首的巴贡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怎会这样,这不可能!”
一听此言,原本尚老神在在地端坐着不动的巴贡嘎当即便坐不住了,霍然而起,双目圆睁地便惊呼了起来,没旁的,巴贡嘎当初之所以能拿下石堡城,靠的可不是强攻,而是买通了城中一名厨子,用毒干掉了城中守军大部,这才顺利地将石堡城纳入掌控之中,而后方才发动了暴乱之举,在其心目中,石堡城乃是天险雄关,扼守着数条大道,只消有此关城在手,巴贡嘎便不怕西宁城破,至不济,他巴贡嘎也可率部逃到大草原上,到那时,或是跟清军周旋,或是直接去投了准噶尔部都不算甚太难之事,而今,石堡城这等天险雄关居然才两天不到就丢了,后路已被斩断,又怎叫巴贡嘎不为之大惊失色的。
“禀部巴大人,清军押解着巴哈达提将军等人已过了西城,正在向南城门而去,小的句句是实,部巴大人若是不信,亲去一看便知。”
这一见巴贡嘎声色不对,那名报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出言解说了一番。
“走,看看去!”
报马这么一解释,巴贡嘎自是清楚此事应是不假,只是心中却还是存了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这便恨恨地一跺脚,大步便冲出了议事大堂,一众藏军将领们见状,自都坐不住了,乱哄哄地便全都跟在了巴贡嘎的身后,一行人等策马便向南城狂奔了去……
第912章 以强硬对强硬(一)
“报告师长,城中以竹筐吊下了一人,自称是使者,说是要见师长。”
岳钟琪拿下了石堡城之后,并未在石堡城多停留,留下一个团负责把守石堡城以及城下的三岔路口,严防藏军从此地突围逃窜,他自己却是率两个团的士兵押解着被俘的巴哈达提等五百余藏军直接返回了西宁城下,为打击城中守军的士气,特意将这帮战俘押解着绕城半周示众,一直到太阳将将下了山,方才回到了大营中,这才刚坐下不多会,就见一名戈什哈已是疾步从帐外行了进来,朝着岳钟琪便是一个标准的打千,紧赶着便禀报了一句道。
“传!”
尽管岳钟琪早就料到城中藏军一准会派人前来谈判,但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不过么,岳钟琪却是并不在意,一挥手,已是面无表情地下了令。
“喳!”
听得岳钟琪这般吩咐,那名前来禀报的戈什哈自是不敢轻忽了去,紧赶着躬身应了诺,匆匆便退出了中军大帐,不多会,便已是领着一名藏军将领又转了回来。
“在下外谢尔苏部巴德萨见过岳大将军。”
一见到面无表情地高坐在文案后头的岳钟琪,那名藏军将领赶忙疾走数步,抢到了近前,一躬身,单手抚胸,不亢不卑地行了个礼。
“跪下!”
“放肆!”
……
巴德萨这等自持平等之礼数一出,侍卫在侧的几名戈什哈当即便怒了,齐齐咆哮了起来。
“嗯!”
岳钟琪倒是没在意巴德萨的无礼,一摆手,止住了手下戈什哈们的怒叱,不动声色地看着巴德萨,语调淡然地开口道:“尔要见本将所为何事,说罢。”
“某奉家父之命,前来与岳大将军商议和平之事,将军却连座都不让,怕不是待客之道罢?”
巴德萨不单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还能掉点文,气度倒也颇为的不凡,并不曾被那些戈什哈们的气势所压倒,反倒是对岳钟琪不以礼相待提出了抗议。
“待客?尔不过一蟊贼而已,安敢自称为客,本将懒得听尔废话,给尔等两个选择,一是放下刀兵,无条件投降,或许还能得个宽大处置,二么,本将亲自提兵去砍了尔等的狗头,何去何从,唯尔等自择,来人,将这厮给本将赶出营去!”
岳钟琪的贴身衣袋里就装着弘晴的密令,压根儿就不可能饶过巴贡嘎等一众外谢尔苏贵族们,之所以同意见巴德萨,不过是想看看对方是否有投降之可能罢了,这一听巴德萨在那儿自持架子,妄图跟清军玩甚媾和的把戏,哪还有兴趣跟其多啰唣,这便一挥手,不容分说地便下了逐客令。
“慢着,岳大将军若是硬要攻城,我军自当死战到底,就算大将军能拿下西宁,也只能得到一座废城,难道大将军就不为城中百姓考虑一二么?”
这一见岳钟琪要赶人,巴德萨登时便急红了眼,顾不得再玩甚虚文了,一摆手,拦住了逼上前来的一众侍卫们,扬声便嚷嚷了一嗓子。
“城中百姓?尔这蟊贼是打算用城中百姓来威胁本将么?那也由得尔等,可有一条,本将不妨通知尔等,城中百姓死一人,尔外谢尔苏部便须得拿十条命来换,若是百姓死伤百人以上,尔外谢尔苏部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本将言尽于此,滚罢!”
上一回外谢尔苏部就是拿城中百姓来威胁清军,此际居然又故伎重演了,岳钟琪当真就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文案,毫不客气地便给出了最强硬的答复,末了,也不给巴德萨再次开口的机会,冷厉地断喝了一声,自有一旁围将上来的戈什哈们不容分说地便将巴德萨赶出了中军大帐,呵斥连连地将其轰出了军营。
“传令:各团以上主官即刻到此议事!”
岳钟琪尽管不打算受巴德萨之威胁,可也不敢对藏军的无耻行径坐视不理,眉头微皱地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面色阴冷地喝令了一嗓子,自有边上侍候着的传令兵高声应诺而去,不多会,号角声暴响中,各部主官们立马闻令而动,纷纷向中军大帐赶了去……
“这么说,那姓岳的不肯通融半分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岳钟琪连夜召开军事会议,以定攻城之策,却说巴德萨被赶出了清军大营之后,自不敢在城外多逗留,乘着城头垂下的竹筐上了城,便即匆匆行进了城门楼中,将与岳钟琪交涉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顿时便令巴贡嘎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声线阴寒地